2月8日早上十点零七分，我们六人演出完毕，缓缓走下舞台。
我们是第一批表演的，这对我来说很好，不必在等待的同时心砰砰跳地紧张。奇怪的是，评委们窃窃私语，没有人举起打分牌。仔细观察，根本没有准备打分牌什么的。过了一会儿，宣布，评委已经打分完毕，让第二组上来表演。
咦，没有公布分数啊，难道说...在等一起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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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批也表演完了，评委们依旧是窃窃私语。接着，宣布了，评委已经打分完毕。然后就说，最终结果要在后天，也就是农历二十九那天公布。而现在，我们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了，但是是回到训练室而不是宿舍。
回到训练室，我便说着：“完了，完了”，扑腾一下坐下。
高晓晓坐在了我旁边，拍了拍我问：“喂，你看出什么了吗？怎么完了？”
我微微摇了摇头，说：“我本来以为今天能公布的，想着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了。但是现在倒好，还得再紧张两天啊。”
那边一个人低下了头，说：“我倒是觉得，10号公布的话，我们还来得及回家吗？”
众人沉默。
不久，高晓晓说：“如果早上就公布的话。”
“就怕晚上公布啊。”我说。
“你盼点儿好！”
她正要和我打闹起来，老师忽然进来。再一看，后面还跟了一个不认识的三十来岁的，我们只好赶快坐正。
他只探头进来，问了句：“林爱在吗？”
找我？
“啊，我在。”我赶紧起了身。
他微微招手，“有一点儿事情要谈。”
一听说有事情找我，我赶紧走了过去。虽然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跟着他走，老师则是直接进训练室的。我跟着他到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口，要进去时，门口有个人对我说：“林爱小姐，您和组长的这场私人会谈很重要，所以您在进去之前，得把手机临时放在我这里。”
居然还有这样的规矩。嘛，不过倒也没什么，就把手机给他了。走进去，是一间装潢很不错的办公室，他带着我到一边的沙发上坐。
我坐下以后，他说道：“林小姐，我不知道这次比赛，你对于你们队伍的表现，感觉如何？”
这一说，完了，话里有话呀，只是还不知道，到底是想表达我们，还是说...有什么重大的问题？
我得小心翼翼回答：“啊...我觉得...我们的表现...应该还可以吧，但是大家好像...表现得都不错。”
“这样啊。”他说：“虽然我知道，这个主体上不是你们造成的，但你可能也是不太清楚啊。我问一下这个，你们知道一般表演的时候，为什么人物的站位要呈现一个对称呢？然后他们的动作，为什么要整齐划一呢？”
啊？！
完了，我知道了。居然是这个。
我们六个人排练的时候，一直都是我的右面两个人左面三个人这样，其实大可以让一个人站在我身后的，但我们却...哎呀，怎么连这点都没想到。
我赶紧说：“对不起，我、我忘记这点了，那我们这次比赛...”
“其实可以有挽救的机会。”
挽救的机会？
“真的！？”我赶紧问：“那、那个机会...是什么啊？”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似乎在酝酿什么。过了会儿，他忽然问：“林小姐，你当初想要成为偶像，是不是有什么梦想？”
我马上回答：“对，我确实有一个梦想，也就是很简单的想要成为偶像。”
他继续说：“人们常说娱乐圈乱，我们这个偶像事业严格意义上是有别于娱乐圈的，但也大差不差。其实我们很多东西，大家说乱，但其实也不是光我们乱，国内外都是一样的。”
“嗯？”
他...忽然说这个干什么？
还继续说着：“然后你要知道，偶像这个圈子，在这里边混，在这里边待着，很多时候要遵守这里的一些...可以称作是，无形的规则。我其实跟你这么说吧，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嗯。”我赶紧点头。
他说：“其实你们七组，目前只是临时练习生，如果这次比赛没有拿到前三名，是要变回准练习生的。”
“啊？！”
“然后你也知道，公司的资源就那么点儿，一次要培养三个新兴的女团，也得弄个先后顺序，不然就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反正就是...这次比赛的后四名，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们...可能还会当多长时间的这个...准练习生。”
他说这些...。这其中，有蹊跷啊。
继续说着：“以你们目前，这个队形，肯定是要让你们的分数是大打折扣的。那这个前三，恐怕你们...”
慢慢吞吞的，我听着已经心急了，便说道：“那个，您要不还是，着重说一下，补救措施这个。”
“啊，这个呀。”他说：“其实吧，还算简单。因为这个，你要知道，你们团队其实整体来讲，是非常优秀的，董事长很看好。尤其是你，董事长十分看好你，非常不希望你这样的人才埋没。但是我不知道公司这方面的事你了不了解，尤其是我们这个股份制的公司，一些变动，事情的处理，都是要经过股东大会同意的。这里刨去小股东，事实上就是...征得一些主要角色的同意，就可以。”
不是吧，怎么一直一直在绕圈子啊？
继续说着，但是终于说到了重点：“就在今天晚上，董事长有一场聚会，请的是大股东以及一些合作伙伴。你去就是...陪一陪他们，聊聊天啊，端茶倒水啊。只要让他们开心了，可以无视你们这次队形的问题。毕竟你看，你们跳的挺好的，就像一个人做数学题忘记写‘解’或者‘答’一样，就因为这个被埋没了，很不值好吧？”
“也、也就是说...”
“如果你觉得可以，我现在就联系上边。”
这是很大的诱惑。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我同意了。
于是，他让我在这里等他，然后他拿着手机出去，似乎是打电话去了。我有些想上厕所，出门却被之前收我手机那人拦住，问我要干嘛去。我说要上厕所，他告诉我办公室里就有。我便回去，居然还真有。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回来了，直接让我跟他走，这便直接上了一辆车，到了一个酒吧。到之后，他领我进入一个好似KTV包间的地方，说这就是董事长他们订的包间了。而我们为什么这么早就到，因为他说，要稍微培训我一下，以及要让我换上特定的衣服。
而特定的衣服就是...兔女郎，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穿过的那套，应该是吧。
很好奇，是谁出的这个主意，让我换上这个。不过，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而且这个，在漫展时候那么多人呢我也不是没穿，这都不是问题啊。
他离开包间，我干净利落地换上，告诉他我换完了。他便走进来，给我做了一些简单的培训，包括怎么倒酒、怎么端盘子、怎么递酒，还有一些怎么说话之类的。我嘛，算是听了个大概吧，实际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所以有点儿心不在焉的。
晚上，领导们来了，那个组长只给我介绍了一下哪个是董事长，在我小鞠躬说了句“董事长好”之后，组长就匆匆走了。一众领导入座，每人中间都基本留了一人的空间，所以我便只是站着。直到董事长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才赶紧坐到他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样的。
服务员过来，问其他人都要些什么，便是一个一个点似乎，没太听清他们窃窃私语。
服务员走了，过了会儿一批一批上来东西，都是些干果、果干之类的，也有水果啥的。又过一会儿，一堆女的走了进来，基本是二十几岁的成熟女性，穿着低胸装短裙之类的，也有高跟鞋，一个一个进来，很是熟路，在每个人中间留出的位置坐下。
这种情形，感觉只听说过一些，反正不是很妙的样子。
领导们安排了其中一个女的过去代为点歌什么的，一个个推揉着谁唱。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我，提到我不是没出道的偶像吗，看看我的唱功怎么样。
要说这个的话，我可就没那么紧张了，反而有些兴奋，这简直是传给我的表现自己的机会。我果断接下，就让我用我的歌声征服领导们，给我们这个团体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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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完了，大家纷纷鼓掌。我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唱的时候，服务员来上了几批酒，他们这边也就喝了起来。我这刚坐下，董事长给一杯酒递给我，说道：“唱的口渴了吧。来，解解渴。”
我是不喝酒的，而且比较讨厌这玩意。但是如今机会给到，我要是抓不住，没法向高晓晓她们交代，更没法向我自己交代。
我接过酒杯，对嘴，喝！
呜，好苦，什么鬼味道。
不行，喝了就要...像父亲他们那时候怎么说，干，要干了。再难喝...也得...。糟了，表情，表情，不能表现得很痛苦，要表现的享受，很喜欢，享受。
学着大人们的模样，我喝完狠狠叹了口气，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呜...有些头晕。
和我只隔了一个人的一个女的，算是在我旁边的姐姐吧，笑着说：“小妹妹，你喝的太急了，可以慢慢喝的。”
“诶。”一个领导说：“她这明显是口渴了嘛。”
“嗯，是的。”我马上回答：“我就是...太渴了，所以...”
“要再来一杯吗？”董事长问。
啊，这...这...。
不行，机会在眼前，不抓悔万年。但...我也不能老是这么喝。那这样吧，我说道：“可以，不过再来一杯应该...也就解渴了。”
再倒了一杯给我。奇怪，错觉吗，这杯色泽上感觉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算了，可能是不同牌子吧。
这次，既然说直接干了有些太急，我干脆只喝半杯就放下。接下来是一个领导上去唱的，大家这个笑，这个拍手，气氛好一个其乐融融。可我却感觉越来越晕，而且有了股奇怪的感觉，心脏扑腾扑腾跳，胸口闷得慌，下面也...唔...，脑子也...怪了，怎么回事呢？
一个不明的女性声音在我脑海响起。
“上趟厕所吧，上趟厕所吧。”
“谁...？”我迷迷糊糊问了句。
“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上趟厕所吧，你会好很多的。”
我大概是喝多了吧，毕竟我一个女孩子酒量不行。上趟厕所，排出一部分酒精吗？嗯，可行。
我便和他们说，我去上趟厕所，马上就回来，然后就匆匆出去了。
打听到厕所的位置，我赶紧过去。然而去完出来，不是，还是头晕啊，而且好像更晕了些，这...
就在此时，一个橙头发穿着奇怪的女人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笑嘻嘻地对我说：“这种药想必很多人的人生中都不会接触到呢，你很幸运。”
“什么...？”
她手在我眼前挥了下，很突然，除了头晕，所有奇怪的感觉都消失了。
她继续说：“你说，你回到那里，或者回到公司的宿舍，哪个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毫无疑问，当然是公司的宿舍。”
“啥...？”
女人一挥手，我本应放在包间角落的衣服凭空出现，而且浮空挂着。一眨眼，浮空挂着的衣服，就变成了本应是现在穿着的兔女郎。我赶紧低头看，诶？我的衣服，什么时候穿在我身上的？
难道我喝的太多，直接出现幻觉了？
女人还是笑嘻嘻地，说：“对，没错，你出现幻觉了，但是要记住幻觉说的话哦。你接下来的处境不会变得更好，但是你可以找那个人倾诉，他会帮助你的。”
处境？什么处境？还有，什么那个人？谁？
女人一挥手，在我眼前的忽然就是公司。我四处去看，公司门口？我晃晃悠悠走到墙边，摸了一下墙，咦？这手感，确实不是室内的墙。幻觉...还是...？
我晃晃悠悠走回了宿舍，她们一脸惊讶，问我怎么了、去哪了，还问怎么喝酒了。而我现在已经傻眼了，分辨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我究竟...到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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