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住在学校附近的旅馆。
晚上问安福,能否告诉我某个人所在的准确地点,安福说是,她的注意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每个人都关注到。唐突叫她找人并不违规,但是很困难,如同大海捞针。能不能找到呢?能是能,但是需要时间。
同时,她说:“我的建议是,不如干脆让我去寻找可疑的人,然后和通缉令上对比,这样我的工作会少很多。以及,很多逃犯可能都在国外了,这种你得到线索也没用。我干脆帮你寻找一下国内的一些躲藏山林的、隐姓埋名的,然后对比,一天给你一个就是了。虽然如果你问我一个人,然后我来帮你找一找,再看一看那个人在国内还是国外,然后你像开盲盒一样一天问一个,那样很有意思。但是,我身为神明,也是会累死的。”
这样吗...?
我只得说:“啊,那就...按你说的这个办吧。”
“行,也算有意思吧,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她叉着手说:“以及,袁公谭,可以在你的简历、日记或者遗书写下这一页,记得要大字。”
“嗯?写什么?”我问道。
“就写,你曾经抓住了神明话语中的漏洞,驱使她为你工作。如何,够气派吧?”
啊...?这咋让我有股非常不祥的预感呢。
我挠了挠头说:“那个...,要是觉得麻烦的话,干脆送给我足够还债的钱,也好...。”
“不了。”她一转身说:“我权当玩玩,反正平常事情也不是很多。以及还有,凭空多出来许多钱,就算来源显示合法,也还是会被查的呀。比如说...”
“之前想你许愿金钱的那位?”
“对,就是他,针对他的调查如今快要结束了,但是记者们还在刨根问底儿呢。”
啊?那还真是辛苦啊...。
这么一说,好像只有我选的当时,属于是什么人也不涉及了。
安福离开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了这种渠道可以帮我还债,我倒也不着急退学打工了,似乎在学校滋润地过一段时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这样也能多多陪陪彩彩。那么,在我眼前的就剩两件事了,一是要不要回家看看,二是要不要看看咖啡厅是不是倒闭了。其实如果一做出决断,二就是顺带的。只是现在倒真有些纠结,要不要回家看看呢,或者是至少把情况说一下,自从到了沓氏之后就没给家里打过电话。
想了想,果然还是该回去一趟。不过,我打算先在这里待一周再说,就定...下周日回家吧。
诶,等一下,下周五开始是经期来着。那...下下周五或者周六吧,那时候回去。
早起,到学校吃早餐,然后和彩彩一起到校外的公园走走。有几公里远,但是为了省钱还是走去了。反正一路上聊天,她看起来也没有很累的样子。
我和她说了准备下下周回家看看的事情,也说了因为拜托安福帮忙,所以可能不用退学了的事情。她很好奇,想知道安福帮了什么忙,我很信得过她的,所以从败诉之后安福答应用那种有趣的方式帮助我开始,来龙去脉都讲了。不过自从知道安福是这个世界的神之后,彩彩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惊讶了,只是好奇安福为什么要帮助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说:“假设她只是想找一个人,然后狠狠地关注他。那我想,我就是那个幸运儿吧。”
还是边走边聊。
走到公园,我忽然想起来一点,便问她:“彩彩,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未来?”她说:“多远的未来?”
“毕业之后。”
“你呢?”她反问我。
我挠了挠头,“我也想看看你的回答呀。”
她却让我先说。
那好吧,我先说。
“我一般是打算,你去哪我去哪的。但,如果不考虑你的去向,我想回到老家,在老家的咖啡厅打工。诶...不知道咖啡厅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倒闭了的话...我来重建?厨师有些难找啊。”
“这样啊。”她说:“那我就决定了,我要到你老家的阳羽城,哪怕进入一个小诊所,我要在那里工作,你知道为什么?”
“和我在一起?”
“当然了。”
我微微笑了,我的前半...呃...我的前二十年吧,前二十年多么不幸,看来都是为了今天准备的。不但得到了名副其实,神明的目光,最重要的还是认识了彩彩这样好的女孩子,使我如今的生活如梦幻般。我此生...足矣,甚至是夕死可矣,哈哈。
咦?奇了怪了,刚才一瞬间,有股不好的感觉,就像在影视剧中突然立了一个死亡Flag那样。又或者说...反向的?不清楚,但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中午在附近的餐馆吃饭了,又逛了一会儿,下午和她回到学校了,然后在食堂吃的晚饭,继续在公园散步。到晚上,我回到了旅馆。
安福告诉了我一个逃犯的姓名及现在所在位置,还贴心地告诉了我比较管用的一个举报方式,我便打电话了过去,告诉他们这些信息,然后和他们说了个卡号,如果线索有用麻烦赏金直接打到那个卡里。
呼,这样就完事了吧,接下来就是等着了。
· · ·
6号,星期一,早上和彩彩吃了早餐之后,想着就别让太多老师和同学提前知道我要回来的事,不然我下周回家一趟还得请假,于是就跟着彩彩去他们班了。老师这儿一进来,看到我,当即走过来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
我愣了,看了眼四周,除我之外就不到十个男的,主要都是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有我一副大大咧咧,明显画风不符。
“我...”
“我应该这么问,你是那个院的?”
“这...”
“我们不反对旁听,但你很显然不是奔着学问来的,是奔着小女生来的。”
教室里一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我也只好赶紧起身,撂了。
下课,见到彩彩,她说:“要不...你还是回你们班级?”
我把我暂时不能回去的前因后果给她说了。
“这、这样啊...”
“不过我可以变成女生,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那你可要好好听讲,不要打扰我学习。”
“和我上一句话一样,没有问题。”
找了个角落变成女生了,高高兴兴和彩彩一起上课了。
下课了...。头疼!
好高深,听不进去,是因为我刚接触吗?
第三节课,心无旁骛,但老师的声音属于旁骛。也就是,安安稳稳坐着,假装能听见去,其实思绪早已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哔~】。
下课,彩彩果然问我:“看你听的这么认真,这次看来是听进去了?”
我很果断地摇头,告诉她:“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诶,不是吧,这节课已经是很简单的了。”
“......”
还是算了吧,我不是学医的料。就当我不管在哪也是无聊,坐着陪陪彩彩吧。
吃午饭。
吃的时候,彩彩和我说:“看你坐着的时候真是心不在焉的。实在听不进去的话,其实也没有必要非得陪我啦,你可以试着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嘛。”
“比如?”
“送几单外卖?”
“没有车子啦。”
“练剑,或者其他锻炼身体。”
诶,这个说的是啊,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锻炼过了,基本都在为赚钱而奔波。既然有时间,还是好好锻炼一下的好。
于是接下来,彩彩的上课时间,我就开始锻炼。虽然经常满身是汗,不过旅馆的房间有一个起码的淋浴,简单清洗一下足够了。
待到周五,便不得不停止训练,这下不得不在教室歇菜了。
最终,是把票订在了17号上午的,也就是星期五。这下,是真正的暂别,不过还是互相亲吻了一下,然后我进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