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前往下葬与决心复仇

作者:公瑶大小姐 更新时间:2023/12/16 8:29:29 字数:4511

4月16日晚,一则电话打来。

“喂,您好,是袁公谭先生吗?”

陌生电话,指名道姓,什么情况?

“我是。”我说道。

那边说:“是这样的,袁公谭先生,我们是阳羽城公安局的。就在刚刚,您的爷爷经医院鉴定,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去世,请您节哀。”

一听这消息,我愣住了。我爷爷有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我爷爷有心脏病。

我说道:“能麻烦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那边说:“是这样的,经我们走访调查,确认就在今天早上八点,一伙不明人士开两个面包车来到你爷爷奶奶家中,肆意打砸,人数约为16人。你的爷爷奶奶当时被他们驱赶到街上,奶奶与不明人士搏斗,现在重伤昏迷,还在抢救;爷爷心脏病突发,经村里人极力抢救,挺到了救护车到来。但是到医院之后,发现您爷爷可能是心脏病突发的时候倒地,导致后脑勺磕到了,生命危急。经医院长时间抢救,就在刚刚,不幸去世了。”

不明人士...。

【回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杀你爸妈!我杀你爷爷奶奶!我弄死你全家!你亲戚一个别想活着!我诛你九族!!!”

【......】

靠,不会是那个老东西干的吧!

那边继续说:“据村民反映,他们是来讨债的,说您欠了他们十万块钱。”

我赶紧说:“没有这事,我袁公谭这辈子没欠过任何人一分钱。”

那边便问:“嗯,好的,那么您有没有什么仇人,可能对您或您的家人实施报复的那种?”

我肯定会想到那个人,但是我不但一时叫不上来他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他家的公司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是一个大公司。

我想了想,决定这么说:

“我在沓氏城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人被一群人围殴,我过去阻止他们,为首的那个掏出枪就朝我射击,虽然没有打中,但是我情急之下打死了他,后来就被告上法庭了。法庭判我正当防卫,无罪释放,但是那个被我打死的那个人的父亲,威胁要杀我全家,我怀疑是他。”

“好的。”那边说:“您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

“我只记得被我打死那个人叫康志成。”

“好的。”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我问。

“呃,没有了,您可以挂断电话。”

“那...再见。”

“再见。”

我挂断了电话,缓缓放下手机。

老不死...

我心中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起。我看了一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接了电话。

“喂。”我叫道。

对面的声音十分熟悉。

“哈哈哈哈,袁公谭,我听说你的爷爷死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爷爷。”

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我嘲讽道:“老B登,你连儿子都没了,就想要孙子?是不是越级了呀?”

“你!”他叫道:“行,你就洋洋得意吧,我看你的奶奶也没有什么活头了。马上,很快,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哦,还是说你不在乎?我可听说,你的爷爷奶奶养育你长大,你这个白眼狼真的不在乎?”

我冷笑一声,道:“呵!你个老B登也挺开心的呀,看来你儿子的死你也不在乎啊。啊,我明白了,你的小老婆有了吧,是不是打算就起名叫康志成啊?”

他也是一番笑,说:“行,可以,反正我知道,你还有最后一个在意的人,你的女朋友,大鸟居彩。”

“你个老B知道的挺多呀。”

“哈哈哈,那是当然。袁公谭,为了你,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打听了你的所有消息。而且就在校外校内,哪里都有监视你的人。我会让你体会到我的痛苦!”

话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我打过去想还上一句,结果就显示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好小子,动作挺快啊。我给电话记下,即刻打回了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似乎是某个警察的私人号吧。

打通了,那边问:“喂,袁公谭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我告诉他,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是威胁要杀我全家的人打过来的,请他帮忙查查。

过了一段时间,另一个号打电话给我,说电话的注册身份证完全不姓康啊,疑似是倒卖手机卡的。这兔崽子,真TM行啊。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彩彩了。但现在,我必须得回去一趟,回老家协助办案,哪怕只是参加我爷爷的葬礼。我是他俩从小养到大的,我没有理由临他们下葬都不去看最后一眼。

即刻订了明天早上的车票,然后就和班长说了这事,麻烦他帮我请假。接着,我拨通了彩彩的电话。

“喂,什么事啊?”她问。

“彩彩,有大事,你接下来可能会有危险。”

“嗯?什么?”

我和她粗略说了我家发生了什么,然后告诉她:“那个老家伙现在威胁我要杀了你,而我接下来得回老家办点儿事,你这段期间千万不要出校,平时就待在生活区或者教学区,不要往后山、公园、操场那边靠近一步。哦,对了,你周末早上也不要起大早出去吃早餐了,实在不行买点儿面包啥的留早上吧。晚上也不要出门,除了晚自习千万不要出门,就待在宿舍。平常走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人陪同。我不能失去你!”

“嗯,好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说,又问:“你明天出发吗?”

“是。”我说:“明天早上就出发,不用送了,保护好你自己。”

“嗯,好的。”

“先挂断了。”

“嗯。”

“诶,等一下吧。”

“嗯?”

我咽了下口水,道:“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儿死亡Flag的味儿。但是彩彩,等事情平息,我们一起去海边吧,我这辈子还没有去过海边呢。”

“嗯,好呀,我也没有去过。”

“那一言为定吧。”

“虽然拉不到勾,但是一言为定。”

挂断了电话。

“......”

有些后悔立那个死亡Flag,现在感觉不是一般的...不详,就感觉一定有坏事会发生。不过,彩彩只要依据我的嘱咐办事,应该就不会有事。

应该。

· · ·

次日早,带着一点儿行李和一块面包、两根火腿肠,打车到火车站,然后上车。

正在车上,再次接到比较熟悉号码的一个电话。

“喂,袁公谭先生,我是昨天那个警察。今天很不幸地告诉您,您的奶奶就在刚刚抢救无效,也去世了。”

我内心十分平静,倒不如说一瞬间是空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我沉默,那边便着急地问:“喂,袁公谭先生,您还好吗?”

“啊,我还...行吧。”我说:“我在回老家的火车上,办案的事情还麻烦你们了。”

“没事,这都是职责之中。那要是没有什么事了的话。”

“啊,我挂断吧。”

于是,挂断电话。

“......”

没有什么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无法想象亲人的死亡,还是有点儿麻木了。说起来昨天得知消息,我也没有突然很伤心什么的,就是可以说很平静吧,然后一瞬间失去了干一切事情的兴趣,无非就是板着脸洗漱,板着脸上厕所,然后在床上只是坐着,一直到睡觉。啊,我记得我躺了两个多小时没有睡着,似乎一切就仅此而已了。得知奶奶死亡,基本也是。坐在火车上,只是麻木地望着外面同一个角度,脖子几乎一下不转,就这样一直挺到了下车,活动起来嘎嘣响。

我联系警察,到了那个的医院,进了停尸间。看看两人最后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伤心不起来,或者说没有太伤心,只是板个脸,而已。

当天,联系了火葬场。

第二天,带着骨灰盒,我决定郑重一些,徒步走回了村子。

第三天,挖坑,埋下。也许我应该办个勾当,让乡亲们例行吃个席。但是我,我提不起一点儿兴趣,任何兴趣,目前对所有事情都感觉...毫无意义吧。

最终,我邀请了一些亲戚,请他们在镇里饭店吃了顿饭。他们打算给我写礼,但是我坚决不要,毕竟还完钱后,依然有赏金陆续打来,甚至还有没打过来的,我目前不太缺钱。其次也是,本来就没打算办勾当,写礼啥办勾当时才需要的,现在就全不用了吧。

当晚,坐在老家的房子里,我还是麻木的样子,不想吃、不想喝,不想干任何事情,甚至不想睡觉。

想了好一阵,我猜,可能是因为自从可以变成女生之后,我情感被分割了吧,毕竟那时候被安福突然变成女生,还在伊岳怀里哭了起来。我变成女生试试,能掉眼泪吗。

于是变成了。

但,没有眼泪,还是很麻木。

或许悼念亲人的方式,其他人也许是眼泪,但我就是麻木吧。大概。

也可能是,我知道,哭没用,有用的只有一点,康志成,还有你那个死老爹,一家子简直没有正常人。想办法送这老家伙见他儿子,我不仅仅是报仇了,还为人间又铲除了一个祸害。

正想着,忽然又来电话,不会又是那老家伙跟开了天眼似的吧。一看,还真不是,而是林爱。真怪了,这么晚来电话,又出事了?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林爱的哭声。我已经基本能猜到发生什么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问道:“林爱,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毫无疑问,林爱泣不成声地说:“我、我...呜呜呜,我被,我被玷污了...。”

啊,意料之中,意料之中。所以,有没有和室友先说说?还是说直接给我打电话了?她应该是理解了安福的意思,觉得我一定会帮她可我现在还有自己的仇人要杀啊,怎么帮她?顺带手干掉?

接着听林爱边哭边讲了事情经过。

那件事过去之后有一段时间,也就是4月4号,那家伙突然来派人来找林爱,也还是上次那个人。他和林爱说,现在是非要她就范不可,否则就找个理由把她解聘,让她背负的也就不是79万了,而是96万。

“所以,你答应了?”

她既然开头说的是“我被玷污了”,而不是“我该怎么办”,说明这已经是完事后了呀。

接着听她说,她当然没有答应,而是询问可不可以给她点儿时间考虑。对面也是看起来挺大方的,给她一个月时间考虑。

诶?那不应该是下个月4号吗,怎么今天这19号倒突然干什么?反悔了?

林爱说:“事、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们训练完,之前总是传话的那个突然过来,说找我有事,我就跟过去了。谁知道,他把我带到地下室一个房间,让我走进去。我一进去,躲在门后的董事长就把我摁倒在床上,然后用手铐把我捆上。然后,然后就...呜...”

接下来又是林爱的一阵大哭。然而不是我说什么,我现在对任何事情都很麻木,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她想找我哭诉的话,就哭吧,我听着,保证听着。要说想让我做点儿什么,我可能不得不和她说说我的故事了。

虽说林爱口中的那个“董事长”,看上去可比康志成他爹不是东西多了,但那老东西毕竟现在触碰到我的利益,就算真要把他俩都杀了,我也得分个前后。难不成说,我先杀那个“董事长”?那万一康他爹没杀成呢?你说这讲的,康他爹杀完,其实我感觉应该带上那个“董事长”,但总觉得好像还没那个机会了就。诶...,不知道康他爹好不好色,不然能把他俩整一块就......

他俩要是整一块,很难。但如果真那样了,我感觉未必需要我动手杀谁。或者说,其实我可以再找一个脱身机会,那样也就不用奔着死这条路去了。

略微思考,我心里竟然骤然有了一个答案。那个“董事长”是个以大欺小的货,但是康他爹现在是个狠角。我如果能让康他爹觉得“董事长”和我有关,他会不会给人杀了呢?其实他非要杀,也肯定不会自己动手,但是我有没有可能制造一个场景,逼迫他亲自动手。或者说,再退一步讲,康他爹不必觉得该杀“董事长”,只要是误杀,他也是杀人了。

诶,我忽然有了一个计划雏形。

有了哪怕是雏形的,我有了不少底气,便对她说:“林爱,你放心,我帮你联系一个人,他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嗯...你先...就是...该哭还是哭吧,但是不要哭坏了身体。这段时间呢,尽量多想想好的事情,保持乐观的心态。可以放心,那个‘董事长’半年之内就会恶有恶报的。”

又安慰了一阵,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本打算睡觉,时候也不早了,然而安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

她还是老样子,笑嘻嘻地说:“我好像感觉到了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女生睡觉很麻烦,所以还是变回男的。以及,还是这样的形态,说话比较有气势。

我对她说道:“啊,确实,我现在有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但是我需要知道他们两人的很多具体信息。为此,我请求你的帮助,安福。”

她笑了笑,叉着手说:“下跪磕头,才是求神的态度。”

这小事,小时候没少被罚跪。我马上转坐姿为跪姿,长跪,举手,磕头。撑着炕,咚咚咚三个响头。这样,很有诚意了吧。

“好,很有诚意。”安福这般说话其实是有些敷衍的。不过接下来,她将许多很有用的信息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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