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桃儿为自己安排的房间中,花流火如同往常一样让水镜躺在自己身边。
她看着水镜双眼紧闭的面容,呆呆的,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我一定会让你复活的……等我,找到你的魂魄……”
花流火抚摸着水镜的长发,睡着了。
——
花流火告别了桃儿,带着鱼儿回到了洛山城,跟着严皑的军队进入了炎罡帝国——严皑还需要她一个大将军镇场,她所幸再帮一把。
这一次,她要直接找上净善门,把关于业莲之锁的事问个清楚。
“总归是佛门的人,也该知道点什么吧?”
花流火清楚修真联盟对着穷乡僻壤管的少,但佛门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满嘴“我佛慈悲”,这业莲之锁可是绝对没少用。
土黄色的墙壁围绕着整个寺院,门扉之上大大的“若清寺”三个字,诵经声从门后的青色砖瓦之下传来。
花流火正欲直接踹门进去,门却是自己打了开来。
“这门还是自动门,莫非是有什么灵性?”
“施主说笑了,其实是贫僧开的门。”
一名年轻的僧人从门后走出,面带微笑。
花流火上下端摩着这僧人。
“看你这一身袈裟,还有这颗圆润的光头,想必便是这里的方丈吧?”
“施主高看了,贫僧不过是这一方寺院的主持罢了,净善门不止一处寺院,方丈乃是这所有寺院的管事,是门主一职,贫僧怎么担当得起?”
“哎呀,本小姐管你是谁,你只要告诉本小姐这玩意儿该怎么解,本小姐自然会离去,不动你们分毫。”
花流火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铁环。
“关于此事,弥勒佛祖已向贫僧等人传话,妖皇花流火大人,佛祖已经预见了您的到来,言您必来询问业莲之锁一事,到时只需如是回答:去寻那叛佛的苦行僧,他自然能解。”
花流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叛佛的苦行僧?你们佛祖这是想让本小姐帮忙清理门户?”
佛祖怎么可能会帮她解开业莲之锁,怕不是只是想借此利用她罢了,到时候可能话还没说话,人就已经先打起来了。
“非也,佛祖乃是让那苦行僧助您,至于您与那位苦行僧,只是注定会不和。”
“连这都预料到了?预见未来……切,还真不喜欢这种被人捏着鼻子走的感觉。”
花流火取出了自己的镰刀,她为它取名为“血狱”,就是因为它的凶残,如果这僧人不好好说话,她不介意把这寺庙扬了。
“那你说,怎么去找这苦行僧?先说好,谜语人滚出天锁八门!”
“您若想撬开这八卦阵的一角,在路途上自然会碰见他。”
“哦?有意思,他也想这么干?”
“只怕是他的野心比您更大。”
“哼,那倒是个不错的玩具,若是他真的能解开这破玩意儿,本小姐会考虑帮帮你们的。”
“无空法师,这是他的法号,或许对您有帮助。”
“本小姐知道了,鱼儿,走吧。”
花流火收回了镰刀,带着鱼儿扬长而去。
那僧人摇摇头,关上了寺庙的门:“无空乃是恶欲为佛的僧,您与他,注定会有一战。”
——
“妖皇陛下,不再多问问吗?”
路上,鱼儿问道。
“没必要了,既然那弥勒预见了我的到来,那多问也没有用,这点,就已经足够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告诉了本小姐这条线索,他可不要后悔。”
如若无空抱着和她一样的目的,那他们迟早会在某个卦阵的阵眼相遇,至少也能追踪到气息,因而并不着急。
这下解开业莲之锁就有了两个可能的方法,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事情也干完了,在严皑那里玩得也算开心,杀就完事了,严皑接下来要统治整个离门大陆的计划花流火不打算再参与,对于他而言这已经十分轻松了。
接下来她要赶快前往下一个大陆,找到那里的阵石。
她在阵石上所留下的神识烙印非神境不可能察觉到,到时候既可以和阵灵打好关系,借点东西,又可以准备破开八卦阵的手段,一举两得。
没有再去找严皑,想必他现在正在炎罡帝国的皇宫里快活呢,她要离开,严皑也是知道的事情。
“这个玩具还算可以,至少没有坏掉。”
花流火躺在鱼儿原形饕餮的背上,向着距离北方的兑门大陆最近的国家怀云国前去。
如鱼儿所料,先前去的地方都是挨着的,花流火能找到方向,这次去一个在地图上都只有一小块地方的小国,花流火看着地图都能认错路。
“哎,等一下!这里有座山,我们从这边绕过去!”
“妖皇陛下您确定绕过去之后能走对路吗?”
“本小姐还会认错路不成?”
“我没看地图,您不要骗我。”
一个时辰后。
“好像……回来了……鱼儿,你看看地图,我们哪里走错了呀?”
“都说不要让您指方向了。”
“这不是,本小姐也没想到这地图这么复杂啊!”
鱼儿化作人形接过地图看了两眼。
“这不是很简单易懂嘛!陛下您刚才指挥的时候,在这里多往西指了九十度,还有这里……”
“唔……本小姐知道了啦!那后面的路你自己看着走!”
“早这样不久好了吗?”
鱼儿叹气,化作原形,带着花流火重新上路了。
——
花流火躺在鱼儿的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似乎是先前想了不少跟严皑有关的事情,花流火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早已战死的部下。
——
“哟!妖皇陛下!”
花流火踏入龙族的领地,天空,山海,森林,与凤凰族不同,龙族有许多的分支,各有不同的栖息地,每一分支的诞生也是各不相同。
故而其所谓的领地是各龙族聚集后自行开辟的一方与真实世界无异的巨大洞天。
一名蓝衣的年轻男子向她打着招呼。
“你很闲吗?天天在这入口处散步。”
花流火瞟了他一眼,不出意料,正是龙族的族长敖胜。
说来当初攻打各族的时候,龙族是最快投降的一个,后来问起敖胜,敖胜只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龙族好战,您强,您便有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看他平时也这么摆烂,花流火不由得对他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您说的什么话?平常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我这族长反而不需要插手呀!龙族族长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打架就完事了!”
敖胜双手叉腰,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
“呵,还真是个奇怪的种族,你不是想打架吗?过两天本皇就决定向人族正式宣战了,你可以好好尽心了。”
“好耶!”
“别高兴的太早,本皇此次前来是测试你们龙族的战力的,要是不合格,不如去当后勤。”
“这您放心好了!我们龙族,可是出了名的强者如云!”
龙族演武场上。
“这位!是我的二叔,敖玄,当年在星空界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一名老人在敖胜激情的念词下登上了演武台。
花流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桃子:“哦?露两手?”
老人挥舞着长剑,口中念念有词,颇有宝刀未老的风范。
“咔!”
一声从骨头里传出的声音。
老人痛苦地扶着自己的腰:“哎哟……闪到腰了……”
“咳咳!”敖胜连忙走上来打圆场,“我二叔年轻时腰部受过伤,额,意外,这次纯属意外!真正战斗时,二叔不会有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