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维纳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似是答应了。
“谢谢……安德烈知道她的住处,你去找他,他会直接带你去的。”
法尔维纳见凯恩仍然是那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了,这或许就是一个修女应该有的样子吧。
凯恩与法尔维纳又闲谈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法尔维纳则是一边修剪着,一边思考着。
“看起来事情挺顺利的,至少那个女孩没有真正被处死……不过昨天看那个女孩的模样,怕是不好恢复呀……”
法尔维纳此时回忆起当天女孩的那副模样,亦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让人无法去描述那幅死寂的场景,法尔维纳知道女孩目前被她当时的伪装套上了一层马甲的身份,而那层身份也正好使得女孩不会再被遭受唾弃。
但是是否又能够自己解开心结,还是要看女孩自己了。
一刻钟过去法尔维纳打理好园中的花朵,将剪刀缓缓的放在角落,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穿上了那一身早就准备好的修女服接着便离开教堂往镇中走去。
来到小镇上之后,法尔维纳便径直朝着安德烈的铁匠铺走去。
此时处于集市中的铁匠铺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但是大多都是些需要修修补补点东西的人,留下钱之后将器物放在地上便离开了。
法尔维纳此时看着安德烈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浑身大汗淋漓,脸上被烟熏的黝黑。
此时他也看到法尔维纳此时正穿着一身修女服站在铁匠铺门前,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并没有离开原地,而是继续打着铁,但是口中对着法尔维纳喊道:
“前面拐弯,面包店隔壁巷子口旁边那个木屋上楼2楼,第一个房间就是。”
法尔维纳点点头,她并不知道昨天安德烈是否有看到自己的那副模样,但看现在安德烈的那副模样,似乎是知道了。
但是没有吐露任何的惊讶之色,法尔维纳也很难去分辨,但是心中也有了个底。
法尔维纳顺着安德烈所说的地方找到了地方的楼下,接着缓缓的从楼梯间往上走去。
“不太对劲……他们直接就把温蒂放回家了?总不可能这么简单吧?
我看这附近大概早就被布满眼线了吧……”
法尔维纳虽然对此并不清楚,但是也能猜个大概,毕竟怎么就能把一个还没有洗清嫌疑的犯人就直接放回家?
这不可能,而且是舆论等级达到这样的“犯人”。
此时的法尔维纳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便乖乖的走上了台阶,接着来到了一扇木门前。
木门内有一股偏重的酒气味,但却似乎没有什么臭味了。
法尔维纳调整了一下子的心情,接着敲响了木门。
很快,里面就有人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位看着已经40多岁的中年大叔,大叔看着打扮有些许的邋遢,但是房间内却整理的异常整洁。
“你好……”
这位大叔的模样虽然邋遢,身上却没有丝毫的酒气,而屋内的酒气似乎是很久之前遗留下来的。
至少是有一段时间了,法尔维纳虽然奇怪,但并没有多深究什么,毕竟安德烈虽然说温蒂的父亲是一个酒鬼,但却没有说是一个不好的父亲,她也说过温蒂如果没有被判定成什么女巫的话会过得很好……
或许也就是这个原因,让她的父亲有所改变的吧。
“请问一下,这里是温蒂的家吗?”
男人似乎并没有惊讶的是点点通,接着让了开来似乎是让法尔维纳进来。
“她就在里面的那个房间里,不过她现在情绪还是不稳定……是我的错,是我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
男人的脸上表情很苦涩,但没有留下一滴泪水,却写尽了悔恨二字。
法尔维纳刚走进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分明是夏天外面哪怕是清晨却也是很热闹而房间中却像是开了空调的空调房一样,但这个时代哪来的什么空调。
法尔维纳猜测大概率是和温蒂的能力有关系但是这么一出,要么就是现在温蒂的情绪异常不稳定,无法控制那股力量,导致力量的溢出,要么就是原本温蒂就压根无法控制这股力量。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是法尔维纳自己现在几乎无法控制的。
“如果可以,我不想她是什么女巫,也不想她是什么被神明赐福的孩子。我只想她平平安安的,如同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度过她的一生……”
法尔维纳无法去评价什么,因为她没有做过父亲,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但是世事无常,现在这种情况谁也没有意料到,更别说是现在这种社会下。
“没事,应该很快就好了……而且,现在这孩子的身份以后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呢……”
法尔维纳并没有说谎,毕竟这层马甲虽然很容易被教庭的上层看破了,但是老百姓们看不破呀。
百姓之间的舆论压力不是轻易就能被压下去的,哪怕压下去了也总有人记得,而他们所布下的女巫谣言也自然自己不攻而破。
法尔维纳知道或许自己这么做过于圣母,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些什么东西,但自己并不后悔,毕竟已经做下去的事情。
法尔维纳在这几年的了解中也了解到了教庭并不是什么完全统治阶级的组织,本身性质上还是为了人民,为了大众方面的利益。
法尔维纳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最多也只能做这一次,而不能再多做。
“在那个房间里……”
男人指了指那扇关闭着的门,法尔维纳点点头,接着才迈着步伐,慢慢的朝着那扇关闭着的门走去,接着敲了敲门。
“你好……”
法尔维纳尝试着交际,毕竟像是昨天那种情况,她很害怕下一刻门突然一打开就有什么砸向自己。
但是门内下一刻便传来了声音,是一个温柔的少女音,并没有太大的暴躁情绪波动。
“请进吧……我的门并没有锁……”
法尔维纳听后便缓缓的推开了门,而男人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