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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诉衷肠 更新时间:2024/5/12 23:00:21 字数:4957

A 市豪华宾馆的总统套房内,柔软的天鹅绒大床陷出两道交叠的轮廓,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被褥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陆海铭侧躺着,目光黏腻如蜜,胶着在身边闭目安眠的女子身上。他生得极为英俊,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狭长带笑,鼻梁高挺如峰,此刻嘴角噙着一抹志得意满的弧度,双手带着征服后的炫耀,缓缓摩挲着女子丰满莹润的身躯。​

指尖划过那傲人的峰峦时,他刻意微微用力捏了一把。睡梦中的女子发出一声轻哼,软糯得像只慵懒的小猫,鼻息间溢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白茶香。陆海铭心里的得意更甚,暗自嗤笑:“切,什么 A 大校花,什么高冷女神冰山美人,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拿下?” 指尖碾过女子细腻得近乎绸缎的肌肤,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轻蔑,“高冷?不过是抬高身价的伎俩罢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从来都不假。”​

想起为了追她,自己送过的限量款铂金包、定制鸽血红珠宝,甚至包下整间米其林餐厅只为博她一笑,陆海铭不屑地勾了勾唇。但视线落在女子绝美的睡颜上 —— 长睫如蝶翼轻颤,唇线饱满莹润,连呼吸都带着易碎的美感 。很值,这身段,这容貌,在他泡过的女人里确实是顶尖的。肉体的欢愉交织着征服 “冰山” 的成就感,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连指尖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不过这份愉悦没持续多久,他心里就打起了别的算盘。“再美也不过是过客。” 他暗自思忖,眼底的迷恋淡去几分,“老子的原则就是不吃回头草,再好的猎物也不能久留。” 他收回手,缓缓坐起身,从床头柜摸出纯金烟盒,弹出一支雪茄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吞云吐雾,尼古丁的麻痹感让他更显轻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个目标:“听说艺术学院那个小学妹不错,清纯挂的,眼神干净得像张白纸,正好换换口味。”​

正所谓事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陆海铭正沉浸在自己的 “渣男哲学” 里,手腕突然一轻,刚掏出来的限量款手机就被一只纤纤玉手夺了过去。​

“阿铭,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玩手机啦。” 女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软糯又清甜,像浸了蜜的泉水,顺着耳廓往下淌。​

陆海铭低头看向她,女子刚睡醒,小脸泛着淡淡的桃晕,原本清冷如霜的眉眼间晕开一丝小女子的娇羞,那反差感足以让任何男人心旌摇曳。他心里一动,暗道:“妈的,这女人真是勾人,难怪花了这么多功夫。” 他压下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用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琼鼻,语气带着惯有的轻佻:“呀,小懒猪睡醒啦?我还以为真要等到太阳晒屁股,你才肯睁眼呢。”​

女子支起上半身,柔软的身躯趴在他胸口,一丝不挂的背影线条流畅诱人,光滑细腻的肌肤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没接他的话,只是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里的手机,指甲轻轻划过屏幕边缘,慢悠悠地问道:“阿铭,你手机密码是啥呀?”​

“就是你的生日啊,小懒猪。” 陆海铭想都没想就答道,心里毫无波澜。他自诩是渣男界的天花板,手机里的秘密早就藏得严严实实 —— 那些暧昧记录、亲密照片,全被他归档进一个伪装成 “学生会工作报表” 的隐藏相册,层层加密,连文件后缀都改得毫无破绽,他笃定这女人绝不可能发现。“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让她高兴一会儿也无妨。” 他暗自盘算着,甚至有点想再温存一次 —— 毕竟这么顶级的美人,错过确实可惜,“原则嘛,偶尔打破一次也没关系。”​

“唔……” 女子轻声应着,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便解锁成功,随后便低头翻弄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没再说话。​

陆海铭靠在床头,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打量着她的背影,心里还在琢磨:“等下找个借口说朋友有急事溜了,晚上约兄弟出来喝酒,顺便问问艺术学院那学妹的联系方式。”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胸口的女人动作猛地一顿,原本随意把玩的指尖渐渐收紧,指节泛白,连带着他的睡袍都被攥得发皱,布料陷入皮肉的触感带着一丝尖锐的压迫感。​

他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安慰自己:“应该是看到我给她的专属备注了吧,小女生就是大惊小怪。” 可下一秒,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凝固,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风声在耳边打转,连女子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平稳,平稳得像一潭死水,让人头皮发麻。​

陆海铭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胸口的女子。她的侧脸依旧是无可挑剔的绝美,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像蝶翼般安静蛰伏,可原本搭在他腰侧的手,却不知何时死死攥紧了他的睡袍衣角,指缝里透出的力道几乎要将布料绞碎。​

“小懒猪,怎么不说话了?” 陆海铭强压下心头的异样,伸手想去抚摸她的长发 —— 这是他安抚女人的惯用伎俩,百试不爽。可指尖刚碰到她柔软的发梢,就被她猛地抬头躲开。​

这一眼,让陆海铭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冻住。​

刚才还泛着娇羞红晕的脸颊,此刻彻底褪尽了所有温度,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病态苍白,仿佛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那双一秒前还氤氲着水汽、清澈如溪的眼眸,此刻漆黑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锁着他的脸,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被背叛的暴戾,还有一丝近乎疯狂的兴奋 —— 哪里还有半分 “冰山美人” 的清冷,更不见半分小女子的娇憨。​

“阿铭,”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却裹着一层粘腻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下爬,让人脊背发毛,“这些姐姐,都是谁呀?”​

她举起手机,屏幕赫然停在陆海铭与前一个 “猎物” 在游艇上的合照:照片里的他搂着对方的腰,笑得张扬又得意,嘴角的轻蔑几乎要溢出屏幕,眼神里的玩味像淬了毒的针。陆海铭心跳漏了一拍,冷汗瞬间从后背渗了出来,浸湿了睡袍,冰凉地贴在皮肤上。他强装镇定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就是普通朋友,聚会时开玩笑拍的,你别多想。” 心里却在疯狂打鼓:“她怎么会找到这个隐藏相册?不可能啊!我明明设置得那么隐蔽,连技术部的兄弟都未必能破解!”​

“普通朋友?” 女子突然笑了,笑声甜得像裹了蜜,却让陆海铭的后颈渗出更多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在尾椎处积成一片湿冷。她缓缓撑起身体,一丝不挂的肌肤贴在他的胸膛上,本该是温热的触感,此刻却凉得像冰,带着玉石般的冷硬。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划过陆海铭的脸颊,从眉骨到下颌线,动作慢得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指甲偶尔不经意地蹭过皮肤,带着细微的刺痛,可眼神里的疯狂却越来越浓,像要把他的模样生生刻进骨子里。​

“可是阿铭,你这个视频里说,‘拿下她不过是时间问题,用完就扔’。” 她的指尖停在陆海铭的唇上,微微用力按压,直到他的唇瓣泛起红痕,语气带着一丝天真的疑惑,仿佛在问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你说的‘她’,是我吗?”​

陆海铭被她看得浑身发僵,本能地想推开她,却被她用双手牢牢按住肩膀。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节深陷进他的皮肉里,像是要将他钉死在床上,骨骼都传来阵阵钝痛。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慌,这女人的眼神太吓人了,像疯了一样,那里面的偏执和暴戾,是他从未见过的,比他玩过的任何一场 “猎物游戏” 都要惊悚。“不是!你误会了!那是我跟兄弟吹牛开玩笑的!” 他急忙辩解,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对你是真心的,小懒猪,你别听那些胡话!”​

“真心的?” 女子歪了歪头,眼底的疯狂更甚,她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带着她惯用的白茶香,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可说出的话却像淬了冰的毒刀,“那你心里想的,‘高冷是抬高身价的手段,用钱就能砸上钩’,也是开玩笑的?”​

陆海铭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连唾液都咽不下去。​

“你说,事后就要物色下一个猎物?”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鬼魅的低语,缠绕在他耳边,可按压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却重了一分,疼得陆海铭龇牙咧嘴,冷汗直流,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还有啊,你说你从不回头草?” 她的指尖缓缓划过他的脖颈,带着冰凉的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轻轻舔舐着皮肤,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

“你.. 你怎么会知道..” 陆海铭的声音干涩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脑子里一片混乱 —— 自己心里的想法,她怎么会一清二楚?难道她一直在监视自己?​

“我怎么会知道?” 女子突然委屈地瘪了瘪嘴,眼眶瞬间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底打转,像随时会坠落的珍珠,可那疯狂的眼神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炽烈,像燃烧的野火,“因为我一直在看你啊,阿铭。”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执着,“我明明那么喜欢你,为了满足你的征服欲,我装作高冷难追,对你送的礼物故作矜持,其实每次收到都偷偷躲在宿舍开心好久;为了满足你喜欢的反差感,我一边装作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一边还要在你面前刻意流露出小女生的娇羞…… 我以为,等你‘拿下’我,就会真心对我了。”​

她的手指缓缓下移,停在他的锁骨处,轻轻摩挲着那片光滑的皮肤,动作温柔得近乎诡异,仿佛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可指尖的力道却在悄然收紧:“原来,你只是把我当成猎物啊。”​

陆海铭看着她眼底的泪水,心里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愧疚,可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想挣扎,想解释,想逃离,可手腕被她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分毫。“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那些话在她的眼神面前,像纸糊的盾牌,一戳就破。​

“不过没关系,” 她突然笑了,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疯魔的意味,像盛开在地狱里的罂粟,美丽又致命,“猎物也好,玩玩也罢,既然你已经‘拿下’我了,就别想再去找别人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低头,在陆海铭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下去 —— 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温热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找到了归属的野兽,发出满足的喟叹。“啊!” 陆海铭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挣扎,可手腕却被她牢牢按住,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疼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阿铭,你是我的。” 她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他的血迹,眼神偏执到了极点,仿佛他是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抓住的光,再也不会放手,“从你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她伸手拿起旁边的丝巾 —— 那是昨晚陆海铭为她披上的、价值不菲的真丝款,此刻却被她当成了束缚的工具,一圈又一圈地缠在陆海铭的手腕上,打的死结紧实得根本解不开,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痒的痛感。“你不是想物色下一个吗?”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被缠住的手腕,语气甜软得像在撒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以后,你只能看着我,想着我,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

陆海铭看着她疯狂的眼神,听着她惊悚的话语,浑身冰凉,像坠入了冰窖,血液都仿佛冻成了霜。

他想喊,想反抗,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疯子…… 她就是个疯女人!” 他在心里疯狂嘶吼,可脸上却只能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如果我发现你再找别人......” 她顿了顿,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蛊惑,却让陆海铭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冻结,“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做成项链日日夜夜带在身边;再把你舌头割掉吃下去,让你的甜言蜜语只能对我一个人诉说;最后再把你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这样一来就算把你丢出去,除了我以外,也不会再有人愿意多看你一眼了吧?”​

她一边轻抚着陆海铭颤抖不止的胸膛,指尖划过他的肌肤,一边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安啦安啦,吓吓你而已嘛,真是的,胆子这么小。” 她笑吟吟地看着陆海铭,伸手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可那笑容里的疯狂却丝毫未减,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陆海铭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无比胆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毫不怀疑,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全都是认真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志在必得的偏执和疯狂。​

她俯身,又在他另一个锁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像是在盖章确权,宣告着他的归属。“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极致的满足和偏执的占有,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照亮她脸上未干的血迹和疯狂到极致的眼神,原本的冰山美人彻底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因爱而偏执到疯魔的怪物。​

陆海铭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以为自己是掌控一切的猎手,用金钱和美貌捕猎爱情,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从未想过会有失手的一天。却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捕猎的,竟是一头隐藏在人皮之下的疯兽。​

而现在,身份彻底互换,他已经成为了她的猎物,再也逃不掉了。他看着被死死缠住的手腕,感受着锁骨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和脖颈间的冰凉触感,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恐慌!​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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