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该给予他的,便要夺走,那应该给予他的,也要收回,罪人的一切都应被剥夺,赤裸的现实会告知世人:他已罪不容诛。
——《凯尔的罪愆》,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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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种人,就不该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还能给他一口饭吃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了,留着他到底有什么用?不就是个光会打架的毛猴子!”
“安静,刺客。”射手很平静地把蠢蠢欲动的刺客叫住了。现在他们的队伍正来到了分裂的边缘,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战士——承担了勇者名号的战士。
法师在一旁一言不发,肉盾也伴随着她静静的等候着。
“嗯——勇者,我们的意见你也已经清楚了,你的行为不仅已经严重违反了队内的纪律,也已经严重违反了中央诸国的国际法律,按照律例,我们应该把你带回去接受审判,为你所斩杀的那一百一十名村民申冤。”
“可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首先来对你作一个正式的驱逐出队,”射手扫视了一圈,随即大声说道,“支持将勇者驱逐出小队的,请举手。”
刺客,法师都举起了手。肉盾看了看旁边,再看了看勇者,也颤巍巍的举起了手。
射手也高举着手。她随即宣布:“既然全票通过,那么也就没必要再投一次反对了。我宣布,小队正式驱逐勇者,勇者不再是我们小队的成员。”
然后她的目光便死死的锁定在勇者身上。
“请和我们回去接受审判吧。”
勇者舒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的罪愆,也就坦然的,接受了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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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伦斯大帝高居法庭首座,两旁分别坐着中央教宗圣拉让和法庭轮值首席汎卡德漠大公,其下是诸国元首——国王,首相,议长,元老代表,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两侧,足有近百人。
主管勇者所在冒险小队的埃喀梅尔王国首相从国王身旁站起,按照程序开始正式对勇者复述了一遍公诉的内容,然后痛心疾首的向法庭上的大家表述了个人的失职和对勇者堕落的看法,并且表示愿意以部分封地为自身反省的诚意。
大帝接受了埃喀梅尔首相的请求,并且允诺减免对其的惩罚。汎卡德漠大公则宣布公诉发言完毕,现在由被告发言。
孤身一人站在被告席上的勇者,选择了直接承认自身的罪行,没有反驳,台下,他曾经的队友们,则站出来为作证为其盖棺定论。
随即汎卡德漠大公宣布,勇者的罪行已然明确,但是由于其身份特殊,可以免去重刑,同时由于需要保证诸国信誉,对外亦不能将勇者直接打成身败名裂,而是以本人“辞职隐退”为名贬为平民,且禁止本人道出原因,否则并处以泄机密罪。
“我接受。”勇者说。
大帝宣布审判就此结束,审判在一片肃穆中收场,这威严与庄重给予了判决最高的权威。
而勇者依旧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
……
“爷爷,你当年的时候,也是在法庭上见证的一员吗?你是不是和勇者在同一只部队里服役?你知道的好多呀!”
小男孩很兴奋地听着他最亲爱的退役士兵爷爷,讲述勇者曾经的故事。
“这个呀……哈哈,其实很多都是听来的。毕竟你爷爷当年那个时候啊,没什么出息,还在波兰斯安纳州铲大粪。”
——序章,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