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结界的位置,刺鼻的血腥味愈来愈强烈,但是至少我能确定羽还活着,虽然她的呼吸很微弱。
他们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极地环境下怎么会有能打破结界的异种,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是我大意了吗。但是确实不应该,根据协会的生态调查,极地环境里有如此强大力量的生物是不存在的。难道是新的物种吗?还是说有人故意召唤出强大的异种来攻击他们。
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一颗大树还是很显眼的,两个孩子依偎在树下,他们正对着一个巨大的鸟类的遗体,看样子应该是赫拉斯瓦格尔,一种应该栖息于高山地段的巨鹰。
赫拉斯瓦格尔的遗体死相十分凄惨,看上去应该是从腹部直接爆裂开,蓝色的血和碎裂的肉块溅地满地都是,这是他们两个能干出来的事吗?
大树下,米里斯坐在树下紧紧的抱着羽,他们两个的身上都是赫拉斯瓦格尔的蓝色血液。
我和撒托古亚来到树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为什么……」
「为什么来的这么慢。」
米里斯用着无力的声音质问着我们。
「对不起,我们那边也遇到了一点问题。」
「既然你们两个在一起,应该什么事都不会有问题的啊。」
「对不起。」
现在自己和撒托古亚能做的可能也就只是道歉和帮他们治疗。
羽现在是昏迷状态,米里斯紧紧地护着她,尽管他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但还是反抗着不让我去碰羽。
因为确实是自己的问题,所以自己没有资格去用强硬的态度将羽抢过来,或许现在让两个孩子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撒托古亚比我还要自责,如果他没有执意要和我一起往前走,而是留下了保护孩子们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自己和撒托古亚正式与人类接触也没有多长时间,所以对于这种情况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默默的陪在他们的身边,在羽醒来之前大抵是没办法继续前进了吧,如果和羽一直醒不来那我们应该就只能改变路线。
袭击孩子们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只赫拉斯瓦格尔了,它并不是什么新的物种,虽然住在高山也可以在严寒地带生活,但是这家伙绝对不可能生活在终北大陆,袭击我们的幻灵种也是,并不是极地的品种。
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袭击我们,准确来讲是袭击羽。因为如果是对付我和撒托古亚两个人的话,区区一个幻灵种根本不可能,所以幻灵种是用来拖延时间的。
米里斯和羽相比肯定是羽更有价值一点,因为她有外神眷顾,而且就情况来看,确实是羽的伤更重一点。米里斯身上并没有多少的伤,他更多的是魔力耗尽加上体力不支,估计赫拉斯是直接无视了米里斯去攻击羽了吧。
但是光对付两个孩子有必要召唤出赫拉斯这种级别的异种吗,就算是想杀了他们两个也没必要这么做吧,而且现在赫拉斯被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并不觉得单凭他们两个的实力能用那种方式消灭赫拉斯。
米里斯现在什么也不愿意说,尽管撒托古亚一直在旁边劝他听话,但是换来的却是米里斯恶狠狠地谩骂,现在心情很失落,完全没有刚开始时的那般活力了。老实说,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吧,刚开始的活蹦乱跳才不正常。
羽的身体正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他的生命体征一直在一个濒临死亡的点上徘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一样,没办法接着降下去,虽然情况还算稳定,但是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米里斯,可以把羽让给我一下吗?」
「你应该也能感受到吧,羽的呼吸很微弱,这样下去她会有危险的,她需要治疗。」
尽管很不情愿,米里斯还是将羽让给了我,虽然但是羽本来不就是我的东西,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和羽这么亲近,明明之前两个人还很合不来的样子,是因为赫拉斯增进了他们两个的感情吗?
『神圣滋养』
「这样就没问题了。」
说着,将羽还给了米里斯,虽然羽在我的身边会更安全,但是现在还是让她待在米里斯身边吧。
「我们再等一个小时吧,如果羽还是没醒我们就要转移目标了。」
「嗯…」
现在我准备来研究一下赫拉斯瓦格尔的遗体。
魔力反应很大,肚子炸开了,还少了一支翅膀,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截开的翅膀有烧焦的痕迹,火焰魔法吗?
不对,这么平滑的伤口火魔法是不可能做到的,撒托古亚会光魔法,那翅膀应该就是身为撒托古亚弟子的米里斯用光魔法截断的吧。
炸开的肚子完全是没有头绪啊,非常诡异的魔力气息,从来没有见过,羽除了火焰魔法以外我还什么都没教,她应该不可能搞出这种东西,是米里斯干的吗?
撒托古亚有什么魔法是能让人从内部爆开的魔力气息还这么独特的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说过,米里斯自学了什么奇怪的魔法?难不成还是它自己爆开的吗?
是操纵它的人见到我们来了所以就让它自爆了吗?
不,我们来的时候它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那应该不是。
算了,等会问问米里斯吧,他应该都清楚。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了,羽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天也要黑了,夜晚的终北大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
「准备走吧。」
「知道了。」
「你要背着羽吗,米里斯?」
「不行吗?」
「当然可以。」
现在我们准备往东边走,在东边有一个我的朋友住在那里,毕竟羽不醒来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好好赶路了,所以去那里休息一下吧,等羽醒了再出发,可能要拖一段时间吧,但是他的家很大,住下我们几个根本不是问题。
「有段时间没去他那里了呢。」
「是啊,大概三十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