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密码登录了傅科,咳,不是法国那个发明傅科摆的莱昂·傅科,傅科是萨洛国的一款聊天软件的音译名称,由于塞格文尼亚与萨洛国语言相近,所以在傅科也有很多塞格文尼亚网民。
在五百年前,孙悟空被压五行山于东胜神洲,啊不好意思拿错参考资料了。大约五百年前,萨洛人来到了塞格文尼亚并征服了这里,在随后两百年里与东部的塔瓦索人进行了数十次战争,在最大的时候塞格文尼亚拥有半个塔瓦索大岛。由于东塔瓦索的坚韧,萨洛国始终无法完全占领塔瓦索岛,直到萨洛国衰落,塞格文尼亚被压缩到了岛的西北,随着与萨洛人和维格马克人(洲东部的一个国家)的互通婚,渐渐形成了后来的塞格文尼亚,由于长期同萨洛保持特殊关系,因此塞格文尼亚也渐渐成为了以塞格文尼亚—萨洛混合语为主要语言的民族。
用傅科登录了游戏,看着可爱风的手机壳和搭在手机上白皙修长的双手,我不经感叹,原来对人来说,发自内心在意的东西不会因为外力的变化而变化。
拜游戏机制所赐,我的游戏休闲计划完美破产,队友完美得展现了作为社会性动物的人类在和人类之间合作时的智商下限以及游戏的神秘机制所带给人的心里负担。在连跪了三十九把之后,顾飛的电话打断了我,在一阵深呼吸后,我理所当然的把这次游戏生涯滑铁卢的责任全推给纪颖溦,含恨接听了电话。
“你在哪呢?我已经找到你拍的那个路牌了,不是我说库林涅亚的路牌为什么要插那么多,我们路兰达市的路牌就精简的很,哪有你们这种连小巷子也要插块牌子的。还有,我刚刚遇到个人素质真低,问个路还不带理人的,不是小爷我宽宏大量以己度人,我高低得和他对线一下,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嗯嗯嗯,好的,知道了,我马上来。”为了阻止他继续吐废话,我果断挂了他的电话,然后迅速给他的微信发了条消息:不好意思,我这边网不太好
顾飛:……
咖啡厅外,顾飛站在车外张望着四周,很自然的略过我的方向,但华丽的把我无视了。
库林涅亚的交通规划很是混乱,用来维护的钱也全被中饱私囊了。未花派上台前承诺整治乱像,但事到如今仍旧没有动静,反倒是“未花运动”时,塞格文尼亚的交通愈发混乱,混乱的交通带来的最直观的后果就是拥挤,尤其在这种老城区,顾飛的寻找多少有点茫然,更何况苏离已经更新了新一代版本,本次版本更新删去了作案工具,新增了小兔子……咳咳,总之他的数据库已经过时了。
我蹑手蹑脚凑到顾飛的身后,上去猛的一拍顾飛的背——然后我的手被震的生疼。
顾飛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感到痛,只是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啧,解释好麻烦。”我低声的自言自语,忽然想到了一个快又狠的方式能让顾飛相信我。
于是,我马上采取行动,以巴巴罗萨行动般迅速出手,集中优势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顾飛的耳朵,以他熟悉的方式打出痛击,很显然,效果非常显著。
“我擦疼疼疼疼住手啊!!!”顾飛几乎下意识的护住耳朵,且脱口而出求饶。由于顾飛杀猪般的惨叫过于惹人注意,我松了手,直接了当:“我是苏离。”
“啊?”顾飛有点傻眼。见他怀疑的目光,我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我刚刚就是用这只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哈?”顾飛语无伦次,用手在空中笔画,“虽然你刚刚捏我的手法是没错,但是我记得我兄弟是个高个子,还是个男的,不长你这样吧。”
“啧,先上车,慢慢说。”不等他反驳,我坐进了车里。
顾飛犹豫了一下,坐进了驾驶位,他问我:“去哪。”
我说:“去你家。”
顾飛嘿嘿笑道:“我可不敢带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回家,搞不好我就被抓起来,啊!”
“你要是忘了上车前我和你说过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我松开捏住顾飛耳朵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想加强一下记忆的话我可以再来一下。”
“不了不了”顾飛缩了一下,恐慌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
汽车驶出库林涅亚城,绿化变的密集起来,残破的“库林涅亚城建成一百周年纪念碑”被甩在后面,视野也随之开阔起来,悠远而古老的城市声渐行渐远,淹没在森林的鸟语中。
由于顾飛对我的态度还是犹犹豫豫的,所以我慎重考虑了一番,决定给他下猛药。我玩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声音悠悠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你做了一件你记忆深刻后悔莫及啼笑皆非的愁事,这件事伴随了你好一段时间,每当有人说起来的时候,你就…”
顾飛的车速瞬间见底,他的嘴里崩出一句华国国骂,然后说:“哥,我服了,我信你是苏离了,你别说了。”
“我靠,你急刹前不能出点声音提醒一下,撞头很疼的好嘛。”我捂着头忍住亲切问候的冲动,但没忍住眼泪夺眶。我自认为恶狠的盯着顾飛,后者讪讪的笑了笑,说:“我老早就想信了,但是我就担心是假的,那也太尴尬了。”
“切。”
“不过。”顾飛的声音顿了顿:“不是哥你是去干啥了,一转眼你就从一个暴躁老哥变成了一个声音软软的女孩子,换谁能接受的了。”
“呃,说来话长,不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我爸妈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什么?”
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盯着他郑重其事的对他说:“我,苏离,已经去世了,在库林涅亚的大桥上,我为了救一个女孩子发生了车祸……”
“啥?”顾飛有点懵,他缩了缩脖子,问:“你不会是想说,你出车祸后变成了这个女孩子?”
还没等我开口,顾飛的电话铃里悠远歌声突然响起,来电的正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