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意识体都是清一色的蓝，透明的只有轮廓，男女不分，只是个四肢健全的人而已。
宋正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他左右两边的意识体说话了。
“要认识一下吗？我叫墨言。”
“秦玉，宝玉的玉。”
两人没有眼睛，但宋正能感觉到他们正注视着自己。宋正只能假装高冷，压低声音。
“宋正。”
三个意识体互相得知名字后，成为短暂的好友。没有再互相交流，只是沉默着等待。宋正已经记下整个场景。头顶是无边无际的浩瀚宇宙，近在眼前，远在天边。从自我开始，观众席也是望不到尽头，后左右，都是如此。前方，一个舞台，一个不大的舞台，舞台装饰的很低调，就是刻意为台上的方魔做陪衬的……
“停。”
吵闹声全部消失，方魔剥夺了意识体们的议论权。它还是化为人形，一个洗牌的小丑。小丑戴的面具，与以往不同，是魔方，还是方魔？
哗啦啦的洗牌，还有小丑中性的声音。
“这场游戏，开始便没有结束。”小丑扔起牌，“结束就是死亡，不过游戏还是很好的，不算太难。”原本要落到地上的牌被强制飞回小丑手中，再度重洗。
“方魔游戏，讲究多方面。规则什么靠探索度获得，真假也要靠大家自己证实。”
而小丑的牌，则一张张飞向观众席，那些牌背面全黑，不透光，不反光，只吸光。正面纯白，什么都没有。它们穿过一些数据体，被吸收。得到牌的意识体很少，宋正与墨言，还有秦玉，都是为数不多的黑牌拥有者，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宋正继续正视小丑，等待他下一刻的表演。
小丑摆摆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各位，该醒了。”
……
“喂？宋雪？听得到吗？你那边怎么了？”
一台智能触屏手机处于通话中，尽管摔的屏幕稀碎……
那手机的主人刚触碰到手机，强大的威压就将这个女孩的灵魂彻底粉碎。随后，宋正的意识强制入体。周围的时空一阵扭曲，墙上的时钟越走越慢，时分秒针全部开始倒转。
时空穿越，还是大范围大时间差。
宋正的身体在过往的回忆中，重新经历一次成长，虚无能量如大河般涌入她的身体，他（她）如同一个青涩的苹果，彻底成熟，长成大大的红苹果。宋正小小的衣服滑落，齐耳短发眨眼到背，皮肤更加细嫩白净，不带任何坑洼。身材傲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媚眼如丝。
在她不知不觉下，右胳膊上出现一张扑克纹身，不过很快又缩回身体。
时间到达尽头，房间内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女生，也不见其人。
……
宋正此刻正处于一片黑暗中，他不停的走，受限的速度解除，他越来越快，偌大的暗世界有了光，光是回忆，尽管不属于他。却还是融入其中，宋正感觉越跑越轻松，终于，他触碰到了现实……
应该叫她了。
又是一番手机铃声，洁白无瑕的手接上电话，轻举，一个没拿稳，手机摔到地上，她蹲下去捡，身体微抖，惊呼；
“我手机！”
……
天空之上，太阳在边际西落，云烧成晚霞，昏黄的金红光，给繁杂的世间万物，渡上独有的光边。形形色色的人，影子拉的很长。可以看见，大多数人，脸上无光。
只要没钱，就能和他们一样，怀揣着小小的梦想，为生活奔波四方，纵使生活虐我千百遍，我也只能把它当初恋……
宋雪站在天台上，吹着临近夜的风，感慨人生的同时，也在思考怎么挣钱。毕竟，眼下的身份，麻烦事可不止亿点多。
先是房租欠了3个月，水电自交已全停，零零散散的借钱平台加在一起近两千元，加上利息，两千三百四十二，后面的几毛几分已经被平台四舍五入了。火烧眉毛的前提下，这个人竟然还买了到付的商品，如果那个时候拿不出钱，商品退回，定金也没了。本来就恶心的不行，结果一看微信，6，几毛钱连晚饭都吃不起……
宋雪气的脸红脖子粗，可这就是现实。没办法，如果不干活，怕不是好日子到头，该上吊了。想到这，宋雪不再犹豫，转身就走。
“wc！”
强大的冲击力。宋雪势单力薄，被另一具身体狠狠压在地上，顺带豆腐都被吃了。
情急之下，宋雪只是弱弱的推着，胳膊肘都顶着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
那人看清后，话直接卡在喉咙。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刹那间清醒，瞬间起身。宋雪低着头，浑身抖动，气出两行清泪……
我……真的……厚礼蟹……
宋雪站起身，瞪了那人一眼，如同一阵风般，余下淡淡清香。
老旧小区楼梯间，蜘蛛在角落织网，起锈的扶梯，沾满灰尘的台阶。一位少年身穿黑色休闲衣，他的发型修剪的很杂，却根本影响不到他出尘的气质。他就像一个迷途的堕天使，即便再怎么影响，也无法去除那致命的诱惑。不过，他不是玩家。
此刻，他触碰到真理了，难以置信。
“这么强的吗？”
而那带着愤怒的泪眼，瞪开了他的心底一束光。
……
宋雪气冲冲的摔门进屋，本就不好的心情又被影响……
奇怪的香味夹杂臭气，闻着十分难受。正是堆积如山的外卖盒，它们在各个角落，没有收拾。只有苍蝇对它们亲密接触，密密麻麻的头皮发麻。床上和衣柜里穿过的衣服内裤，虽不及外卖盒山壮观，也算是二流“景点”，在微风的带领下，四处散播夏日“清香”……还有脏碗岭，垃圾湾，纸箱大厦……
请个保洁都要2小时起步才能动工！！！
宋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换下弄脏的衣服，随手一甩，身上只剩内衣，白色的，干净的。绕过垃圾湾，在床底下又拿出一套jk校服，事到如今，只能回学校享受生活，顺带跟家里要点钱，业余还要勤工俭学。
“害……当女生原来怎么不容易啊。”
换好新衣服，宋雪在一处特意空出的地方，整理身上的细节，裙子往下拉点，头发用梳子打理一下，腰的地方可以再收紧点，有点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