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耳朵后好像有个图形。
宋雪重新撩开发丝，果不其然，右耳后有一个小正方形，大概小拇指指甲盖大。看起来像纹身……宋雪摸了一下，整个右耳被覆盖，那是个蓝牙耳机，带着机甲的翼尖，黑色的，造型帅到极致，耳机中心还有一个圆环，散发着淡淡蓝光。
耳朵没有任何异物寄存的感觉，耳机也毫无沉重感。好像存在又不存在。宋雪抚摸着耳机，心想；
这肯定是方魔干的好事。
呈现了一会儿的耳机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正方形的小纹身，在耳后，告诉当事人，这不是幻觉。
宋雪注意力重归身上，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那感觉就跟以第一人称，看手机美女视频一样。还是顶级画质的那种。不过，没开美颜，没开磨皮，没开瘦脸……所有的都是天生的，美的虚幻，美的恍惚，美的不真实。宋雪给自己脸捏了下。很痛，没留情，是真的！
“那我身高体重应该不轻吧，哈哈……”
还是得谦虚，低调。
“行了，先收拾下垃圾吧，这样摆着也不是个办法。”
拆迁工作就此开始，大工程。
……
昏黄的灯，立在根棍子上，电线没有讲究美观的袒露在空气中，蓝绿相交。它们属于一个垂垂老矣的人，常年与油烟交手，整个简易烤炉都染上烟火气。虽然每天清洗，可透亮的颜色，还是一去不复返。像是从废品站出来的一样。
如今它还没退休，每晚7点左右都会被老人推到路边，在这个热闹的夜市，占据一席之地。
平常生意不错，如今，却越来越冷淡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吃烧烤的少年都当上父亲了吧，或许是老人的处理方式太慢了吧，或许是烧烤摊太老旧了吧……时间一去不复返，这个小小的烧烤摊，也有了故事。
7点，8点，9点……老人站在烧烤炉旁边，他今晚，还没挣到一分钱……这样回去，肯定是会亏本的。因为他不卖隔夜菜，同样的，他也没太多钱买冰箱……
一群少年带着几个少女，从远处慢悠悠的走来。老人赶紧行动起来，他打开铁架，翻了木炭，让火烧的更旺些，同时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个笑容。
如果不能接下这单生意，明天他连买菜的钱都没有！
“李少，这真的有神仙烧烤？”
“神仙烧烤说不定没有，倒是穷鬼一抓一大把吧～”
“哈哈……说不定诶……哈哈……”
带头的少年一脸淡漠，并没有因为几句玩笑话生气，他双手插兜，目光一直都在眼前烧烤摊上。很快，他的脸被灯照亮，正是与宋雪有一面之缘的楼道男，那个堕天使般的人。
老人赶忙走来，看到少年倒是一愣。
“好久不见，刘爷。”
他难得一笑，放下冷漠的包裹。刘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成群结队的孩子，恍然大悟。如果来者与摊主并无关系，那就是主顾。要是熟人来光临，还带人，那就是送生意，两者不同之处大的很。
“就这，都找位置坐吧。”
……
刘爷熟练的掐着串柄，在烧烤架上反复翻转，刷油，撒调料。没有油烟机，烧烤烟四散，有一点点呛人。这种情况下，干等不是众人的想法，都在想方设法度过这段时间。而带头人，李少，从始至终，只发表了3句话。
“不知道吃什么？有个烧烤摊的烧烤挺好吃的。我请客。”
“好久不见，刘爷。”
“刘爷，全都烤了吧，这么多人，吃的完。”
……
打开手机，随便点开个视频软件，第一个蹦出来的总是广告，还是那种买东西的。默默等了会，时间一到，自动关闭。第一个视频出现，妹子直播……
就是那种开着“特效”的美女，直播间较显眼的地方直接挂着牌子，1金币叫宝宝，1宝箱叫老公比心，1小船跳舞……看着眼前那个没什么表情的女人身穿较小的衣服，勾勒出曲线，短裙丝袜。手机挡脸……李少恍惚间又回忆起之前的一点一滴，真实的，虚幻的。
“第一份，烤韭菜金针菇。”
刘爷用铁盘装了满满的，放到木桌上，独有的烧烤香味立马飘散，勾起众人的肚中的馋虫。13个人，基本都挑了一串，吹着，慢慢放进嘴里品尝。
“wc！这么好吃！”
“这烧烤确实可以。”
“家人们，这肥是真减不下了……”
“李少？你怎么不吃啊？”
“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李少举着手机起身，渐渐走远，重回阴影下。手机显示的号码没备注，接通就是很急的话；
“李江湖！你人呢？!给你半个小时，赶紧回来，有事找你。你要是不来，以后就都别回来了！！！”
“我……”
手机电话刚挂。李江湖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犹豫了会，他抬起头，颓废的气势改变，强大的气场浮现。他自言自语。
“别急，马上就到。”
……
“所以这就是你着急的理由？”
李江湖毫不掩饰一脸的无语。眼前的女人则毫不在意，继续摆弄手中的小仓鼠，不亦乐乎。
“我家小灰今天刚离家出走，本来想叫你来帮忙找找，结果你刚到，我就发现这个小家伙呆在门口鞋里。怎么了，这不算事吗？”
说着说着，她还嘟起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李江湖算是服了，没办法，做弟的都这样。
“行吧行吧，看你来的还挺快的，也算心里有我，先坐吧，要喝什么？”
“拿瓶可……橙汁吧，谢谢。”
李江湖没有客气，在沙发上一躺，头一仰。
放下仓鼠，女人站起身，苗条的身材曲线丰满，在偌大的深色睡衣下隐隐约约，一头秀丽的黑发，全都盘在头上。她就这样风情万种的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瓶果汁。
“姐，你有男朋友吗？”
李江湖掐准时机，率先发起攻击。
“说的就跟你有女朋友一样。”一针见血。
李江湖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不是没有的问题，是主要没看的上的问题，总不能鲜花真插牛粪上吧，毕竟他们也不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