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夏夜回到宿舍后,自然是少不了被舍友们严刑拷问,他们的语气那叫一个酸,期间还阴阳怪气了夏夜几句,这就让夏夜有些不高兴了,虽然说能和俞娜扯上关系他心里是美滋滋的,但他也清楚自己和俞娜是八字还没一撇,离追求到手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结果这三个二货搞得夏夜手到擒来是分分钟的事一样,特别是左鸽这小子,拿出手机搜附近的饭馆,说等夏夜追到俞娜就逮住夏夜,要是夏夜不请他们三个去那吃顿饭,他夏夜就别想离开这个宿舍,有这样做兄弟的吗?
都说怕兄弟过得好,又怕兄弟过得比自己好,这三个二货鼓励夏夜去追俞娜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表白,但夏夜却强烈怀疑这三个吊毛是给他立flag,等到时候他失败而归看他笑话,毕竟在夏夜看来,表白不是冲锋的号角,而是马戏团的锣响了。
“喂,夜儿,打不打101啊?”
“去去去,为父忙着呢,自己一边玩去!”
“不是,你刚表演完回来没多久,怎么还有事?辅导员那个老逼登又CPU你了?”
“跟他没关系,是我前阵子找了个家教兼职,再过几天就要给那个学生上课了,我现在要抓紧时间备课了。”
“什么学生能让你这么上心?我们喊你打游戏都不来?”
“不会还是个女学生吧?看人家长得漂亮就见色起意了?”
“那可不得了了,以夜儿的好色程度,这不得来波师生恋里番剧情?”
“哈哈哈……”
三个二货都笑了起来,但又很默契地慢慢收敛了笑容,因为他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面对三人的玩笑话,夏夜竟然皱了会儿眉头,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不会真是女学生吧?不会吧不会吧?”
“说起来,你们还记得他前几天从女生宿舍出来,有个漂亮姐姐喊他‘弟弟’吗?我们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俞娜那里,却把那个漂亮姐姐给忘了,假设夜儿最近桃花运在身,那么再来个女学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三个二货突然都不说话了,宿舍里只能听到空调的转动声和夏夜点击鼠标的声音。
夏夜忽地感受到背后一阵恶寒,他这才转身看向三人,发现三人都看着他,目光绿油油的,就差脸上写上“不爽”二字了。
夏夜心中顿时感到不妙,但好在他反应够快,右手离开鼠标后握拳朝桌子用力砸了一下,突然出现的砸桌子的声音吓了三个二货一跳,然后夏夜语气中带着愠怒,说道:“你们脑袋里天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是去做家教,又不是去别人家里做客,要不是为了下个月的生活费,我至于去累死累活地出去兼职吗?那男学生又难搞,一看就是不想学习的,我现在正烦着呢,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了?”
三人见夏夜一副急了急了就快破防的样子,都觉得自己错怪夏夜了,陆续向夏夜道歉后,又默契地带上了耳机玩游戏。
夏夜见状,这才心中松了口气,不是他喜欢骗人,实在是这三个二货很喜欢不当人,记得以前他有次喝酒喝得烂醉如泥躺床上鼾声太响,吵得三个二货睡不着觉,也不知道是哪个b带的头,居然模仿杀猪的做法对待他,还录了个视频上传网站,收获了过万播放量,底下的评论那叫一个精彩,其中有个置顶评论说夏夜是天蓬元帅转世,气得夏夜口吐芬芳,要不是三个二货后续删除了视频并请夏夜吃了顿大餐,夏夜指定饶不了他们!
也正是因为那个视频让夏夜有了心理阴影,让夏夜觉得自己刚才必须演一波,否则今晚要是睡太死,这三个二货指不定又要整蛊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要去家教的那一天,夏夜又一次来到了温家豪宅的大门前。
这次领着夏夜进门的依旧是上次的那个老伯,在路上两人闲聊了几句,其中还提到了温瑶这几天看着有点奇怪。
夏夜在温瑶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像上次一样敲了敲门,但久久没等来里边的回应,夏夜心感疑惑,将手放到门把手上,发现并没有上锁后,他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夏夜边走边看,房间内的布置与上次所见的基本没有差别,不像是搞了什么陷阱的样子,这让他稍稍安心,但他立刻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如果温瑶不欢迎他来的话,上次离开时她又何必那般挽留呢?
夏夜走到房间中央后,开始搜寻起温瑶的身影,原来她在房间里啊,就斜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窗外,像是没察觉到夏夜来了一样。
夏夜在来之前,曾在脑海中演练过很多种打招呼的方式,但此刻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只为知道温瑶到底在看些什么,然后他看到远处的一片草地上,一只白老虎正趴在那儿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你来啦?”
夏夜听到温瑶冷淡的声音后,才发现温瑶正看着他,温瑶从窗边跳了下来,一下子就与夏夜拉近了距离,而夏夜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夏夜发现今天的温瑶穿着上收敛了许多,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短裤,T恤上印着一只肥猫睡大觉的图案,短裤的裤脚遮住了膝盖,但露出了瓷白的小腿,上次看到的可爱小脚一直被白色蕾丝边短袜包裹到脚踝。
温瑶将双手背在身后,又忽然凑近,认真看着夏夜的脸,问道:“这次怎么不戴口罩了?”
“感冒好了,自然就不戴了。”夏夜这次没再后退了,上一次后退是本能反应,这次要是再后退,岂不是意味着他害怕温瑶?他可是来做家教,两个人近距离说话是很正常的,只要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就好了。
“呵!”温瑶冷笑一声,走到床边后,呈“大”字躺倒在了床上,随意地问了句,“所以你对我说教的措辞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