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但我不知道我在那里。
我站起身遥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冲击着我的视网膜,心中那被火焰焚烧致死的后怕仍在徘徊。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在一个长相与语言尽不相同的地方我到底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后来,又过了几十年吧。那些骑士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了,听别人说是别的什么地方打过来了,我不清楚。
但是那些贵族老爷依旧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嘛,日子还是那个样子。
不过突然涌现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倒挺好玩的,但是也有好多画家看到我黑色的长发和红色眼睛的时候都求着我来当模特,不过我都拒绝了,原因无他,一个人几十年来样子几乎没有变过但凡放个人都会有所怀疑,也是因为这个有时候我也会自杀在各个地方逗留一阵子但不会太久。
所以为了保险我基本上不会留下自己的任何信息,包括画像。
那些年的日子实在太苦啦,辗转的日子让我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之前把我判为女巫所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了,基本上不和普通人做过多的交流,以至于几十年来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我打听到了我母亲与妹妹的消息,骑士老爷遵守了他的诺言,赦免了我们全家邪教徒的身份去好好生活。
母亲因为接受不了儿子惨死在面前的刺激抑郁了好几年,好在于妹妹的贴心调理下逐渐好转了起来,在一天晚上安详的离开了世间。
妹妹也找到了一个好人家,听说那是个还不错的男人而且还在一场冒险中取得了不小的财富,他们生了好几个孩子,其中有一个还成为了艺术家。
不过我啊,是没办法和他们见面了。我再次遇见妹妹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步入中年的家庭妇女,明显的皱纹带走了她的青春,而我这个哥哥只能作为一个旅人让她借我一杯水喝。
“哎呀先生你这头黑发和我差不多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记忆里妹妹好像是这么说的。当时我的心情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我应该是哭了。
由内心所抒发的泪水让我无法忘记,在这之前所留下的泪有火焰焚烧留下的,匕首划过动脉留下的,湖中的冰冷,泥土掩埋的窒息。
我真的太久没有哭过了。
告别妹妹后,我便成为了莉希亚。
我忘记了我之前的名字是什么,我只知道告别了妹妹之后我在这世界上便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孤独之人。
莉希亚是我遇见的一个艺术家给我取的,她说我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我想她说的可能是我的黑发红瞳,但我也没有在意,可能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只有我一个。
之后我便开始了自己的旅程,遇见了各式各样的人与事。
我也登上过那艘跨越这个世界的远洋帆船,见识到了这世界原来像个圆球一样,也看到了那个船长自作自受最后客死他乡的惨状。
再过一段时间,一种名叫蒸汽机的东西突然冒了出来,随之而到的则是在铁道上咆哮的巨物。
之后贵族老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官老爷,他们和贵族老爷们没区别,都不把百姓当人。
没过多久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打仗了,我被官老爷强压着走上了战场,不过还好我是以男性的姿态被官老爷们发现并押送去战场的,要是女性估计就得被送去做服务业了。这也算是一种不信中的万幸吧,毕竟我也死不掉,上战场不算什么。
但我错了,战场那压抑的氛围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渴求着,渴求着一颗子弹,来给我一场解脱。很快,我的解脱便来了,但来并不是子弹。
而是我最讨厌的火焰,又是一场折磨,令人厌倦。
不知为何,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战场的女人并没有引来别人的关注,我便逃走了,虽然在逃走的路上被流弹命中了几次,在两个身份中来回切换。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发现我可以在女性的姿态下控制血液,或是让自己变为血液,也是因为这个我才能逃出战场。
第二次战争的时候我就长聪明了,我躲了起来,等战争结束才回到城市,安安分分的生存了几年。
记忆里有段时间天气都黑蒙蒙的,令人喘不过气来。之后便附近的人们捂着自己的喉咙哀嚎,医院排满了病人。
很不幸我也中招了,不过我并没有选择去医院,而是用小刀划开了自己的动脉。一开始我是准备让其自由发展最后死亡的,但是这太折磨了,我就所性给自己一个痛快。
再次醒来时我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来到了一个小村庄以男身下当了一名铁匠,这个时候我也发现了自己可以复制我所理解的物品,有助于这个我的生意还不错。
时间过的很快,当别人意识到我的样貌时,离别的时候便已来到了。
我听说东方的国家好像特别好的样子,我便混上了一艘船,前往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