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的认清自己的平凡和懦弱,自己的无能和一事无成等等这些。当然人的自负心极其强烈,但勉强能抵制的住。
"今天天气挺好的啊。"
的确,今天是标椎的大晴天,湛蓝的天空丝毫见不到一丝,会被人认作是累赘的云朵。洒在身上的阳光,该怎么去形容呢?就是猫在被主人梳毛吧,会舒服的‘哼‘出一声。但即便如此,拥有好心情的我,面对每天都在重复天气好坏的他,依然会说。
“把语言组织从厕所里捞出来再讲话,嫌弃太臭了就不要讲话。”
“淼淼你干嘛,明明人家也跟你讲过好多次了,脾气不要……”
这眉飞色舞的样子,虽然无视掉了,但大致还能猜出,“你每天一过来不是睡觉,就是睡觉,一天到晚就是睡觉,怕你不知道。”之类为我好的话。猜出这种话来,并非是天赋,也不是耳熟,而是听不到什么,那大概就是说什么。
我不会去打断他打断,命令他停下,这样做有些自我意识过剩了,他凭什么听我的,我们之间只是同桌罢了,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相反还是竞争对手。
装作在听算是最优解了。
“要上课了,不准备一下上课用的资料吗?”
繁长的语句被一句“对了”所结尾,也提醒了我,对付书呆子,这两个方法并列。
用余光瞟了一眼他桌上的课表。
数学啊,没记错的话,老师应该姓陈,为人比较和善,所以今天难得好天气,说声老师好就睡吧。
皮鞋踩踏花岗岩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沙沙的粉笔声,最后伴随着铃声的响起,并没有意料中的‘起立’。
而是,“上课了,同学们,现在请一位同学上来练一下这道题,下面的同学也动笔。”
不过更意外的还是,“伍淼,你来吧,昨天的关于导数的大题你没有交,你应该都会的。”
我清楚的明白这只是一个谎言,我交了,但是是一张白纸。
庸人嘛,没办法。
无奈我只好走上讲台,我并不想要拒绝,把人们的视线在一次聚焦到我的身上。
当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感觉良好。渴望被注视,因为人是群居动物, 产生这种东西也无可厚非。
但我讨厌这些,讨厌的发呕,好在也没有多少机会了。
黑板上是一道简单的再简单不过的导数问题,不过只局限于第一小问,第二小问勉强能写一点东西下来,但是没有必要,导数嘛,我求个导不就好了。
“剩下的不会了,老师。”
其实我不想看你皱眉的样子,愧对别人对自己的期望,我也同样讨厌,但是我想赶紧走下去,抱歉了。
“你下去吧。路橙你来上来写一下,直接写过程就好,不用算。”
路橙吗?算是除了吴志月以外,在这个学校里最熟悉的人了。
长得好看的一个怪人。
她迎面向我走来,轻微的洗衣液和肥皂的响起,淡淡的还有一股薄荷清香,充满了鼻腔。
我喜欢薄荷,人总得有自己喜欢的事物,不过这些和突然关于她蹦出的“干净”一词,以后大概率也没有了。
……
前两节睡觉,后三节听课,一个早上就混过去了,下午一个道理。这一天听到三个消息,一个是明天会有篮球比赛,当然高三不参与,还有就是两个月之后就是高考了,第三个一个月后,专家说,大概那天下午课上完的时候,会发生罕见的日全蚀。
天色微微暗,骑车在路上的我,整理着今天的信息。骑车出的汗,把白色的校服黏在背上,
偶尔有风吹过,但丝毫没有带来春夏交接的滋味,反而是汽车的尾气和不知名用来绿化植物的刺鼻,很呛嗓子。
我变得有些烦躁,在公路边上的公园停了下来,坐在长椅上。一开始的喘着粗气,变成了干呕才明白,街道上的空气有多么混浊。干呕停下来后,只能听清像是木槌撞着骨头的心跳声。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为什么突然变得好困,果然是太累了,赶快回家吧。
看到有三个自行车把手,我一定是迷糊了,不行了……
草,吃了一嘴土。
能醒来就是好的,摔在地上有没有伤,我也懒得管了,回家最重要。
我抬头想看一眼天色。月亮和太阳完美的重合在一起,黑洞洞的周边有些许光芒从缝隙中射出,想要逃离。
天更黑了,看不到一颗星星,没有风,甚至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站在原地,大口地喘着起,此刻的脸上也许会露出惊恐吧。
我想寻找些安慰,勉强空气是变得更清新了。
所以,日全蚀不是在一个月后,而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