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维雅来到某处小径里,先是接触隐形魔法对自己的限制。然后让某个法阵识别自己的身份,在释放了一个模糊现实的魔法,又取消一个已经存在的模糊现实的魔法。
整个过程相当反锁。但奥尔维雅对它熟练与心。
一瞬间的恍惚,她已身处一座破败的教堂中。尽管外面已经深夜,但这里依然如天使的翅膀般透露着纯白的光线。
奥尔维雅来过这里多次,今天却闻到一些不属于这里的味道。
老神父正在照顾睡去的孩子。他们东倒西歪的睡在神圣的雕像之下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老神父也一样,即使知道血族的女王就在眼前,他也不打算打招呼,只是背对着她,继续做自己的事。
“她已经来过这里了?”奥尔维雅开口问道。很明显她问的是律零。
“这座教堂的历史远比你的国家甚至你的种族要长远的多,你不必惊讶它会主动招待一些特殊的客人。”老人平静的说。
“恐怕不是教堂招待她,是她歪打正着而已。”
老人这出才转过身,盯着女王。
“既然女王如此自信,想必比是有重要的证据。”
“她身体里没有魔力,自然魔法也对她无效,教堂的隐藏魔法也不可能识别到她。”
“就凭这点?”
“还需要其他理由吗?”
“不,不需要。你找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吧。对魔法免疫啊。第一次听说。那个少女看来不是哪一点不正常,是每一点都不正常。”
“都不正常?”奥尔维雅问道。据她所知,这位老神父并不喜欢开玩笑。
“你不用关心这一点,这也与你无关。那个天赋,不论对于个人还是军队这都是极富战略意义不是吗。你想要我研究她。”老人挑起眉毛,将奥尔维雅的目的说的一清二楚。
“是的,你是我所知唯一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
“客套话就免了,你准备了医生吗?”
“医生?”
“通过物理手段治疗伤势的人,你们这里都用魔法治疗,不知道也正常。不过你都说了魔法对她无效,难道没有准备以防万一的措施吗,还是你把她当一次性用品了?”
奥尔维雅皱起眉头,这一点到出乎她的意料。“我会准备的,明天你先检查她的身体。”说着就消失在老人面前。
老人也只是叹口气。
“神父先生,”莉莉丝从外面走进来。“律零小姐成为你的实验品了吗?”
“莉莉丝,你都听到了。没错,毕竟这是女王的命令。不过这一代女王也和她的前辈没什么两样呢,她居然真以为律零是因为免疫魔法才进来的。”
莉莉丝无视了老人后面的话。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律零。
“成为您的实验品,是不是说明她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了?”
“对,你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老人看着莉莉丝激动又天真的笑容。自己也少有的露出一丝微笑。
想必教堂以后会活跃起来吧。就像他说的一样,它只欢迎它想招待的客人。
在这里如果不是疯子,还真接受不到邀请。
“将她带去教堂。”奥尔维雅对伊扎比吩咐到。
“实验开始了是吗?”
“不,今天只让她做个检查。”
“违背自己的话的次数最近是不是增加了。”
奥尔维雅没有接话。她少有的不知道怎样接话。
过了一会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你跟她一起进去,整个过程你要全权监督。等检查结束就让她回来,别留在那里。”
“你对那个孔雀这么上心?”伊扎比很意外女王的话。虽然嘴上说的很残酷,但实际上她对律零做的都相当温柔,当然是相对与以前那些孔雀。
“我在担心那个神父,他这次这么简单就接受了我的要求,也没有提什么条件,他可能正计划什么。你也去刺探一下他。”这是实话。神父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但同时女王也在担心这律零。正如神父所说,她总觉律零有什么地方相当反常,就藏在她的心里,只有一小点。日常生活中看不出来,可一旦遇到某个契机,她就会爆发。
算了,奥尔维雅又一次打消对律零的思考。身为女王不需要思考这些。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实验品,没有她血族的实力依然强大。而且如果到时候有必要杀掉就行了。
伊扎比来到律零房间时破晓已致。昨晚她被女仆抱回床上是还是晕厥的状态,现在已经苏醒。天边的微光穿过天际线照在律零的脸上。她此时正坐在床边看着下面的城市。
相比于昨天被面纱半遮住的神秘感,现在沐浴在阳光下的律零则显现出一丝活泼。
但见惯了律零沉着面容的伊扎比看到这一幕倒生出几分违和感。
真奇怪,明明这才是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气息。
“伊扎比总管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叫我伊扎比就好。”女仆瞬间的走神又被律零拉回现实。“还有,昨天的事你不在意吗?”
“在意?”
“就是,你被吸血,应该很痛吧。那个,我们会让被吸血的人不要乱动而自然释放魅惑魔素,但你感受不到这个魔素。”这并不是伊扎比想说的。可刚才她慌了神。随意找了个话题。
律零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的伤口。随后说:“我没有觉得不适。”
“是吗,那就好,今天要你去一个教堂,听女王说你已经去过了。”
“恩,我知道在哪里。”
“那你就自己...我还是陪着你吧。”伊扎比下意识想要挑逗律零。可立刻又意识到,无论自己怎样挑逗甚至挑衅,律零都会认真的回复。到头来尴尬的反而是自己。
看来只能收起玩味的心情了。
“那,阁下先收拾洗漱,我就在外面等阁下。”伊扎比不自觉的用上了军官时期正经的语气,她已经很就没用过了。
突然搞这么一处,与刚才慵懒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
这不是更尴尬了吗,为什么自己会像女王一样面对一个孔雀接连失误啊。
好在律零没有在意,她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好的。”
伊扎比打量了一下坐着的律零,昨晚的礼服现在还没换下,想必也是刚醒。“礼服也不必还了,这是女王的意思。”
“可以吗,这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对与律零来说是挺贵重。但对于任何一个皇室都是不怎么起眼的衣服。
毕竟皇室可没有多少人喜欢穿黑色。
“你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大使,收下吧。”伊扎比有些小私心。她想看到以后律零再穿这身礼服。到时候折磨她说不定更有趣。要知道已经两天了,她还没看过这位孔雀流泪呢。
待伊扎比出去后,律零换上一件白色为主,蓝色为辅的衣服。
这件衣服并没有皇室面料那般奢华,做工却非常细致。是与她的音乐盒一样少有的在手提箱里算得上珍贵的东西。
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伊扎比又一次被吸引。蓝白相间的衣服不像昨晚的黑礼服那样突显律零的水蛇腰。但显然与律零柔软的气息更搭配。这件衣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穿着这件欺负也不错。伊扎比又一次改变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