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见过律零吗?她是很好的人吧,还摸过我的头呢。”牵着奥尔维雅的女孩依然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她的身体没有崩裂的痕迹,笑容没有扭曲的弧度。与修士所说的“进化的失败品”一词格格不入。若不后面的话奥尔维雅仍然以为她只是个被抛弃的少女。
“姐姐也一定想要得到律零吧,不是现在这样喔,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将她驯养成家畜,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祈求奖励一定非常有趣吧。或者砍掉她的手脚,把她挂在自己的卧室里,当成艺术品一样观赏。或者,或者,那个词,奴隶,你们现在是叫血奴吧,我们那个时候可不一样喔。我不仅会得到她的血液,还有用她来发泄自己的欲望,对,**。”女孩的笑容随着她逐渐高涨的情绪而愈发灿烂。她没有崩坏,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她的家常便饭一样。
“家畜,艺术品,**。”前方的孩子们用合唱的音调附和道。他们现在像是少女的傀儡。
而修士一言不发,他静静的站在这片扭曲的土地上。这里有遥远到现在已经无从寻找任何痕迹的教条,有天生思维扭曲的儿童,还有他这个本该死去的遗物。但他仿佛的对一切的都轻车熟路。在主角登场前他不准备出手。
奥尔维雅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听着少女用很自然的口吻说着不堪的话语和对律零**且肮脏的修饰。仿佛间她看到律零婀娜的身姿被捆绑在床上,她微红的脸露出难受紧绷甚至有点欲求不满的神色,喘着的气好像狐妖般诱惑着奥尔维雅做出她从没想过却无比刺激的行为。
她想要一边摆弄律零,让她变得更舒服,让她依赖自己乘醉并哀求于自己玩乐,一边吸取那口感独一无二的血液,那薄荷味清香的血液。
薄荷味清香!
仅仅是想到独属于少女的气味。奥尔维雅就从梦幻般点缀的景色里逃出来。
刚刚那些不堪入目的幻象是自己的想法吗?不。尽管那幻象确实在某些方面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但奥尔维雅确信她对律零的感情没有到达那个地步。在她眼里律零应该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工具而已。
“律零只是只弱小的孔雀,除开特殊的体质,她的灵魂无法挑起我的兴趣,她的身体也不值得我花费过多的精力,我不在乎你对她的妄想。”好像要否认刚才的幻想和对这个女孩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奥尔维雅一口气说了出来。但刚才的恍惚已经让她无法分辨自己是否在说谎。
“姐姐真不会发掘自己的感情呢。”女孩无奈的瑶瑶头。“
让大脑和身体跟随我们最基础的本质——欲望走有什么不对呢。”
奥尔维雅又一阵恍惚,女孩的声音太过诡异,好像有什么力量在与自己共鸣强迫自己看到律零被玩弄,被折磨的画面。为了躲避这种共鸣,她立刻向后退。
女孩和她后面的孩子们也一起看向奥尔维雅。他们露出疑惑的表情。
远离了女孩,奥尔维雅的神智变得清晰,她随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律零的血液,它现在正漂浮在空中,漂浮在教堂周围,流淌在这群天真且邪恶的孩子之间。
它解开了某些古老的魔法,某些悠久且不该被解除的约束,某些已经沉静于历史的长河中,埋藏于这座教堂的秘密。
“姐姐为什要向后退呢。”看到远离自己的奥尔维雅,少女向前迈了一步。她的语气一瞬间随着神色一样变得冷酷,无情。
“不会是想躲着我吧。”
一股庞大且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薄荷味的血液在蚕食那些牢固的魔法,稀释曾经坚固的力量。它们已经约束这里和这里的子民数万年之久,连时间都不曾腐蚀的这份坚持现在被不到几升的血液轻易毁灭。
奥尔维雅从未感受过这份气息,但她却熟记于心。那是足以影响周围血族的远古血脉,血族的创造者,引路人——真祖的气息。
她想起了流传于血族的传说,真祖的子嗣确实存在,却从未出现过,也不曾继承真祖的地位。不少王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统性曾煞费苦心寻找那个子嗣,可却都无果而终。
她居然一直生活于圣域之内,与王族只有几步之遥。
她又想起刚才修士说的话。“真祖不是现在的血族,这些孩子也只是进化的失败品。”联想到女孩反常的认知,她心底里已经有模糊的答案的影子。
“你对律零的想法影响到我了,那不是我真正的想法。”奥尔维雅没有对女孩用普通人对孩童的语气。她现在非常严肃,真祖的血脉让女孩能轻易与任何血族共鸣,影响血族的思维。刚才的幻象就是最好的列子。
她已经不能把这个女孩当作一个孩童,而是一个活了上万年且思维扭曲的怪物。
“果然是因为律零。”少女又谈到了奥尔维雅现在并不想也没心思想的人。“没关系,我可以与你共享喔。虽然我很想独占她。但居然是跟我有同种血脉的人,我不介意一起享受律零带来的乐趣。”
女孩红着脸,她背后如蝙蝠般残缺巨大的翅膀冲破皮肤,血液如流星飞溅出来。对律零的执着已经让她遗忘了疼痛。背后那些孩子身形也逐渐扭曲,杂乱的野兽毛发,尖长的爪子以及那对并不对称丑陋的翅膀纷纷刺破原本嫩白娇小的皮肤,他们回归与原本的面貌,作为一个失败品该有的面貌。
奥尔维雅做出警戒的姿势。她早料到事态会失控。相应的准备工作也非常完善。
“啊,律零,律零”也许是真祖的血脉,女孩依然保持也姣好的容颜,但疯狂也在一点一点的腐蚀着最后的孤岛。“我果然无法接受与他人共享,她应该是只属于我的东西。而且你,你向我释放了敌意,对吧,跟过去一样就因为我的血脉,就因为我不算血族!”
女孩几乎是嘶吼出来。奥尔维雅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一旦他们逃到外面,被人发现,对血族的影响可见一斑。更不用说对于一个月后她邀请所以国家举行的宴会又会造成怎样的影响。这些东西,虽然他们是血族进化的阶梯,但他们必须死在这里。这是一个王的觉悟,她不能回首过去,只能看向未来。
一套连锁轰击魔法,目标不是女孩,而是这个空间本身。修士一直保持的冷峻神态也在一瞬间微微抽动,即使在战争期间这也不是随便就能释放的魔法。
这个血族居然一瞬间释放这么多个。
除了奥尔维雅,没有人来得及反应。强大的能量冲破了空间魔法,溢向外部的整个圣域,若不是提前释放的魔法屏障,能量已经向下方城市倾泻了。
奥尔维雅没有放松下来,她的血液仍在被那陌生且熟悉的血脉共鸣。尽管她并不想要这样的共鸣。
女孩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爆炸中飞出来,巨大的翅膀艰难的扇动着,带来不算多的动能,但足以驱使女孩娇小的身体。
长而锐利的指甲参杂着魔力向奥尔维雅刺去,却被奥尔维雅周身的小型魔法屏障挡住。
杂乱无章的行动,和毫无节制的魔力释放。尽管女孩拥有真祖的血脉,但她从未真正与人战斗过,也不了解万年魔法的进步,更无法与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奥尔维雅相比。
奥尔维雅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可是一旦与女孩距离过近她就不自觉的被血脉影响,自己的思想与女孩思想不可避免的交互。
居然你们都不承认我,那我就发展自己的族群,就像真祖一样。对,律零,只有她从未鄙夷过我,她是完美的对象。她的身体一定能承受。将她变成生育的工具,侵犯她,爱抚她,用尽一切方法让她成为我的...我的...苗床。
奥尔维雅立刻与少女拉开距离,但那些不堪的想法已经悄然流入她的脑子里。恍惚间,她好像也要把律零当作下流的且能随意掌控的人。她又定了定神。她的思维必须与少女相反才能抵抗来自血脉的吸引。
律零对自己来说没有意义。
刚在的轰击魔法对她的消耗有些大,那些孩子变成的怪物也没有死绝,再加上真祖血脉对血族的强大吸引。她判断现在不适合作战。反正笼罩着圣域的屏障对于万年前的人来说过于复杂,他们一时半会逃不出去。
奥尔维雅立刻释放魔法,立刻消失在女孩面前。常年生活在教堂的女孩并没有对魔法有过多的了解。对于奥尔维雅忽然的消失,她感到意外。
“真祖的子嗣,这是万年后不断迭代更新的魔法,对于我们都是非常新颖的东西”修士走上前。“你似乎也有了答案。”
“修士先生,”少女有回复了那个天真的面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些孩子依然保持着怪物的模样。
“我好像找到了我的‘命运’了。”女孩向那些已经丧失理智的怪物命令到。“去,找到我的命运,还是,杀死其他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