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比被手中的烟呛到了好几次,她努力适应烟草带给自己的不适,但徒劳的努力最终让她用本该点燃烟头的火魔法烧了整根烟。
“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
“总有人不适应,你应该是其中之一”奥尔维雅也掐灭烟头。“律零马上就会被转移到教堂去。我觉得现在不太需要考虑她的因素。”
“是吗...”伊扎比别过头,焦虑浮现于最近她因忙碌而略显疲惫的脸上。“他跟律零接触太过平凡,可又什么都没做。其他王族血统都没有过激行为,可偏偏是他这个密谋造反的人被吸引,就好像是冥冥之中一样....”
伊扎比略微皱起眉,一般她不会在奥尔维雅面前有过多思考的表情,她会这么做只能说明她真心重视这件事。
因科特被诱惑了,这是身处政治漩涡的奥尔维雅的第一反应,但怎么想都是完全不不可能的事。在奥尔维雅眼中那只洁白的小兔子除了默默等待不确定的未来以外不会有任何小心思,她不想说,也不愿相信。
“你调查律零有什么发现吗?”
伊扎比顿了顿,她似乎也不太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人族那边是彻底放弃她了,即便最隐秘的会议也没有于她相关的事,就跟我之前那次调查的结果一样,她连弃子都算不上,没有人对她抱有期待,所以间谍的嫌疑一开始就排除了....”
所以没什么好顾虑了,奥尔维雅很想这么说,但女王的谨慎让她思索再三,另一种可能也油然而生。
“你在怀疑律零,你在怀疑她的另一性格?”
伊扎比摇摇头,继续说:“我不想怀疑律零,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觉得她的另一人格也不是会魅惑男人的类型,再说她也没理由这么做。我在思考那个对血族的吸引力,当时以为只是她的面容符合血族的审美,但现在我更觉得有股神秘的力量,说不清是什么,但确实存在,就像那座教堂一样,在驱使我们行动。”
随着伊扎比的声音越来越沉,奥尔维雅也陷入思考。如果真的是这样,哪那些感情又算什么呢,她们对律零展现的真的是感情吗。
“调查还有其他结果吗?”
伊扎比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那次调查只是简单的检查了律零的人际关系和背后的势力,但这次不一样,她发现了些奇怪的事。
人族皇宫很多人都对她不屑一顾,这是她们之前就知道的,但这次伊扎比发现有很大一部分人,他们无视律零是因为害怕她。他们有时候看到律零一直保持微笑,时间久后,这种微笑在他人眼中就变得夸张和扭曲。
可在我们这里,她一切正常。
还有那次屠杀案的审判,调理都已经明晰,可审判官却多次宣布暂停,并宣称为了心中的正义,她必须纠察到底。
越了解律零越发现她的诡秘,最后甚至怀疑她的名字,“律零”这也不像是人族那里会起的名字,倒像是是个海外人的名字。
伊扎比尽全力不去关注律零的的阴暗面,可她总觉得律零内心里有什么她们不能理解的东西。
不,律零并没有伪装自己,只是所有人都无视了某些东西,某些深远且可怕的东西。
“没有调查出什么。”伊扎比平静的说,接着准备离开。
“我们最近总会聊到律零呢。伊扎比。”
奥尔维雅似是想清楚一般露出极少见的微笑,把转过头的伊扎比惊的愣在原地“我刚才在犹豫了吗,但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即便她的背后有几乎恐怖的神秘,但我不会否认对她的感情。”
。伊扎比回过神,看着奥尔维雅,又想起曾经说过要娶律零为妻。不经感叹了一句“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啊。”
等律零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和周围漫天飘落的花瓣。
这里是教堂的原址,但原本古老的建筑物已经被彻底移除。教堂内部稀稀疏疏的种植着某些花朵,律零看不出它们的颜色,只知道占地面积最大的还是小麦。
现在这里突出地面的只有她身下的床和,远处那堆漆黑的的仪器。
四周都没有人。律零盯着仪器上不间断闪烁的亮光。它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想必除她以外所有人都能轻松读懂它想传达的意思。但可惜,律零就是律零。
她轻轻跳下床,感受着腿传给自己的触感,松软的泥土和有些扎人的根茎。
兴许是从未见过的场景带给了她新鲜感,她像个小孩一样转了几个圈,又看到了什么,伸手从混杂这花和小麦的莆田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音乐盒。
她熟练的转动音乐盒,沉闷的音乐于这里的环境并不相称,鲜花是如彩虹般的,应该配上更奇幻的旋律,可惜律零无法理解。
莉莉丝通过魔法传送到花圃里,差点与律零撞上,折痕则从远处看不见的边界走进来。仪器的闪烁立刻停止。
“你不应该站起来。”说着莉莉丝直接抱起律零,又将她送回床上。
莉莉丝带着眼镜,却是里性格的模样,高挑且妖娆,眼神中却没有本该有的疯狂,而是多了某种学者的严肃。
“莉莉丝,你怎么了?”律零好奇的问。
“稍微做了调整,以前的两个性格各有缺点,所以试着融合的一下,当然现在这是试验阶段,其中还参杂了折痕的催眠效果,以后还要继续观察。不过只要没有为你带来困扰就好。这是今天的药。”说着,莉莉丝拿出装在试管里的绿色药水。
律零接过药水,将它一饮而尽。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喝这种药水,生体也来显而易见的有所恢复,莉莉丝因此感到欣慰。起码说明律零这方面的身体构造与正常人无异。
折痕没有说话没一如既往的在一边写着什么东西。
“你后面都会住这里,我们做了一些改造,神像什么的都没必要所以移走了。等诸国会议后,伊扎比说给你安排个大房间,但我觉得这里也不错。”
“我都听你们的。”
“你真是...”莉莉丝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捏了捏律零的脸,有些干燥,但不妨碍莉莉丝觉得柔顺。
“律零想过将另一人格融合吗?”
折痕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看向靠的有些近的两人。
“不,完全没有。”
“嗯?你少有的拒绝呢。”
等夜晚时,这里的天空也跟随外部的情况变得黑暗。但零零散散的花朵散发着微光。这都是莉莉丝的功劳,她极力按着仪器中记载的曾经被某群人描述的想象创造了这片乐园。
现在她因为使用了过多魔力变得昏昏沉沉,随着音乐盒中的旋律很快先一步睡去。
折痕这才找到机会坐到律零声旁。“你知道那台仪器的来历吗?”
“不知道呢,可能是你们传说中那颗古树的代理也说不定哦。”律零说着自己的观点。
“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血族的诞生都是古树的决定了?”
“嗯?你都知道了,我以为伊扎比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她是没有告诉我。”折痕有些尴尬,实际上是仪器告诉她的,她在翻译关于律零的资料时,总会夹杂几段关于血族的往事。而其他的资料则完全没做这个问题。或许正如律零所说。“古树的代理”。
“情况有些复杂,总之为了保命,能请你先保密吗。”
律零笑了笑轻声答应下来。
“那么,下一个疑问,当然你不回答也行,律零,我观察了你那么久,我可不觉得你是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