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以前的事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再说双重人格不是很合理吗。
“律零不知道喔。”律零想糊弄过去。但标志性的微笑对严肃的折痕没有多少效果。她早就想过律零会敷衍她。
“我觉得你对我没什么好隐藏的。我并不想参与你的生活，也不想影响它，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不不不，我并没有隐藏，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在等等吧，不久以后一切都会清楚的。”律零现在声音比对血族的要高一些，也没有以往那种病弱的缓慢轻柔，而是更赋有少女气的调皮。
“哼，不久以后...”折痕没在说什么，她们都知道律零说的不久以后指的是什么。按照路线，某个最近在各个国家搞得人心惶惶的狠角色即将来到血族。
“还有一件事能拜托你吗？折痕医生。”律零拉住折痕的衣袖。恳请的说到。
听这律零的口气，折痕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从未想过律零会以这般口气和她说话。永远也没想过。
“不能，你唯一的职责就是躺在这里好好修养。”折痕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律零的行动，多少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真遗憾呢，我只能明天晚上打晕你了。”律零的口气变了，有几分毒舌和几分轻松，这才是折痕内心里那个律零。
“如果你真要做，我会先一步告诉莉莉丝，或者伊扎比总管。”
“那现在就打晕你吧。”平静的语气，平静到其他人一定以为律零在开玩笑，但折痕听到第一个字的瞬间就做好了准备。她了解这个人真正的性格，平静说明她打算已成。
律零身体如高速追猎的鲨鱼，向折痕方向扑来，靠近身体的瞬间又轻巧且毫无间隙的绕到她身后，刚好躲过她甩出的手术刀，双脚缠住她的生体，现在只需要一计打在脖颈上的手刀或者勒住她的脖子折痕就会失去意识。
“你他妈现在还需要这些缠技！”折痕近乎疯狂的吼出来。双手以常人无法做到的扭曲程度扯住缠在背后律零的头，用力将她真个人抱起来。
律零只感觉一阵天花乱坠，随后身体被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她没有呻吟，想要立刻起身，但一只手猛地伸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又将她拍会原地。
律零随即捏住掐在脖子上的手指，想将它们从脖子上掰开，一股折痕不可想象的怪力随着手指的疼痛传达到脑内。
“停！你这疯子！停！我没准备和你打！”
捏住手指的力松了些，折痕立刻抽出手，那里已经紫了一大块。如果继续的话，自己说不定会被杀掉，她还想不出有能战胜眼前这个疯子的人。
“什么嘛？”律零躺在花圃中，真挚的微笑随着从嘴角流出的鲜血浮现与脸上。“你为什么不早说？”
“明明是你先攻击的。”折痕对突然袭击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愤怒，起身准备把律零重新抱回床上。律零却拒绝了。
“让我在这里躺一会吧，说不定能恢复状态哦，我已经很久没有侵在泥土里了。”
折痕索性也坐到地上，无奈的摇摇头。她忽然来了灵感，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快速的画着什么。随后又感叹道：“你已经彻底不如从前了。”
“我们果然见过彼此吗，我就说你一开始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可你居然见过我，又为什么要知道真相呢？”
“我只见过你一面，那时你还拿得动刀...”
“你们怎么了？”被刚才的响动吵醒的莉莉丝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律零快速擦去嘴角的血液，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莉莉丝创造的魔法花很软哦，我觉得比那张窄小的床好多了。”
“是...是吗。”莉莉丝脸微红。她仍带着眼镜，却比刚才矮了一大截，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害羞的性格。
折痕点起烟，也不考虑会不会烧到苗圃了。莉莉丝已经融合的性格又分离了出来，魔法加催眠都没能搞定，正如仪器所说这不是精神问题，而是作为一个新生种族实验品的缺陷。十几年来第一次冲击了她的自信。
莉莉丝坐到律零声旁，犹豫了一会，看起来费了很大的努力才下定决心慢慢躺到律零的怀中。
“这样，律零会不舒服吗。”
“当然不会。”
得到许可后，莉莉丝放肆了些，将头轻轻埋入律零的胸口。看着暗蓝色的天空和周围缓慢漂浮的荧光的花瓣，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弯出一个月牙的弧度。这些正是她最想要的。在一个沁人心脾的环境，有喜欢的人陪伴。
“这里的场景是仪器中记录的记录，是被很**流编写过的。有曾经的教徒，有初代血族，说不定还有真祖和神父。我试着把它们复现出来。折痕也很喜欢。”
“我从来没说过喜欢。”
“可你之前说过适合你。”
“我不想跟你辩论。”折痕将烟吊在嘴里继续这笔记本的工作。
“对了，律零，我最近在做一个奇怪的梦。”莉莉丝转了个身，两人的鼻尖的距离只有短短数毫米，但谁都没有分开的意思，同样谁都不会更进一步。
“是个这样的梦？”律零抚摸着莉莉丝的头，像个母亲一样询问现在有些恍惚的莉莉丝。
“梦里有颗古老的巨树，还有像是这里飘散的花瓣一样的风，我觉得树好像要告诉我些什么。可怎么也解读不出它的意思。还有些过往的记忆，关于血族的，关于教堂的，关于莉莉丝的，可就是没有律零你的。可能就是因为没有你，我总不想在那里呆着。这里就好，虽然没有古树那么奇妙，但这里有你....”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伴随着律零缓慢的抚摸，莉莉丝沉沉的谁去。
“她其实有一部分是被所谓的你的吸引力影响。”
“现在就不要说这么不合时宜的话了，而且我一直以为那个只是她们想象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实际存在的力。”
“总有些说不清的力量，我们那里就喜欢用古树之类的神秘来解释。而且正视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这小姑娘想为你造一节人工的骨，你能接受吗？”
律零想了想没有会话。
“你这么在乎血族？”
“不，只是她们对我太好了，让我受宠若惊。”
“等等，只是她们被你吸引，你自己没有那种特殊的感觉吧。”
律零疑惑的看向折痕，好一会才理解她的意思。
“没有哦，我很清楚没有被什么左右思想。非要说的话，就是她们吸血这一点，挺吸引我的。”
“所以你选择以正常的友好方式跟她们相处也是自己的选择？”
“这有什么奇怪的。”律零低头摸了摸熟睡的莉莉丝。
“没什么，我自己乱想罢了。”
“那，明天的事....”
“你真的很照顾血族。”
烟抽完了，折痕收起那本笔记本，又摸了摸那些花朵，确实如律零所说相当的松软，很适合做床垫。大概本就是这样设计的。
“反着也拦不住你。那群人也不能把你怎样，但我还是你的医生，少弄点伤回来，连我都能招架住你的攻击，你确实弱了不少。”
“好啦，他们大多都是魔法师，我完全不怕他们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