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序

作者:qwwwwvvq 更新时间:2023/6/14 20:31:05 字数:3040

死亡,这个名词对于任何人都不陌生,人长到大,面对死亡是一项人生必修课。从孩童时期看着长辈一个个离世,再到中年时期参加一些亲朋同事家里的葬礼,然后是面对自己父母的过亡。人似乎永远也无法逃脱名为死亡的牢笼。

**大道上,路面歪歪斜斜刻着漆黑的车辙痕迹,一条暗红的血线紧贴着车辙,在尽头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血花,四面散开,尖端如触手般把黑色的小车头缠得通红。

这是我眼中世界的最后一幕。我明白死亡不法逃避,但为什么,我需要这么早去面对自己的死亡。

我猜想我正倒在血泊里,以我为中心鲜血成流,被我救下的老人现在应该骨折了吧。我心里自嘲地笑了。我为什么要拼死去救一个我素不相识的人呢?

……

我也不明白。早年父亲入狱的经历塑造出了我这总怪异的人格:对世界不抱希望,但又渴望每个人都能好好活着。结果到头来,先死的还是自己。

不过现在令我疑惑的,主要还是现在应该将死的我却还能正常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按理来讲受到汽车的高速冲撞的人应该会立即休克才对,可现在我……

…………

…………

…………

“啊!”我猛地睁开眼,左胸口处剧烈的疼痛所激活的反射让我直接清醒了过来。没看清什么,下意识就弹起来向后退去,可没走几步就重心不稳再次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

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入眼的却是陌生的树林,什么马路车道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打量着这我左胸部的位置。

左胸部……我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胸部,入眼的是……一把金色握柄的钢匕,从我的心脏部位直插下去……和一个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器官……

但恐惧远远超过了一些别的想法,我惊呼间居然直接将匕首给拔了出来,原本消减了几分的疼痛一瞬间又剧烈起来。刀口出喷出几涌血水,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的思维有些呆滞。

“唔……”疼痛还在持续,紧接着脑部又是一阵刺痛,一段陌生的记忆莫名地出现在了脑海里。记忆中可以看到一行8个男人,都穿着类似于中世纪探险服一些的服饰,以一系列的方式被肢解,分割,死亡……

这段记忆来得莫名奇妙,看着那血肉四溅的场景,我的胃里不住一阵翻腾,头皮都在颤抖,等等!这是谁的记忆!

“(听不懂在说什么)”

“?”身边似乎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但这卷舌是什么玩意?不是国人?

忍着身上的疼痛,我再次把视线投向了刚刚的那个男人,白皮肤,绿眼睛,确实不是国人,啊?而且他居然与记忆中的一个人的影像重合了。

“(不知道说的什么)”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来,眼里全部都是好奇的神情。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莫名出现了几丝恐惧,或许是刚刚那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器官所提醒的性别差异引起的。

我忙伸手示意他不要接近,拼了命地摇头后退。可这一伸,却是发现了自己整个手臂都沾满了鲜血,此时已经凝固成了血痂。血痂……记忆……我?!只是片刻,我就已经在脑子里编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感觉又是一阵反胃,连着又是几下干呕,身边的血腥味似乎变得浓了数倍,让人不住恶心。

男人似乎止住了,就站在我身边不远,静静地看着我,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听不懂在说什么,但似乎是友善的话)”男人沉默了一下,还是走来过来,在我的身边蹲下,捏住了我苍白的脸颊。

“(听不懂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很累了,明明刚刚才被车撞了,现在又给我来这个?转生?还是转身一个女孩?又是森林又有男人,这什么H开局啊?

我拼命扭着身子,想要挣脱眼前男人的糙手,可是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无计于事,不行,难道我刘忆音保守了18年的贞洁就葬送于此了吗?

不行,这简直想都不敢想,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哪方面去想都令人后脊发凉。

“(听不懂说的什么,但听起来很正经,感觉没有什么二心思)”男人皱着双眉,幽绿色的瞳孔散着些许疑惑,捏着我脸的那只手不停地动着,似乎在感受什么一样。

“嗯……嗯!(听不懂在说什么)”男人似乎终于找到什么东西一样,仿佛整个人都松垮了下来,直接朝后面倒去,“(听不懂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手,双颊只觉一阵酸胀,口水一汩汩地填满了口齿。该死,刚刚他捏到唾液腺了,这个人……

唔……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罩了下来,好大一片把我整个身子给盖了起来,网?不对,好像是一件大衣,大衣?哦,我记起来了,我好像一直都是赤着身子的一样……好像被他看光了……但……也没什么感觉啊似乎。

默默找到袖口把衣服套了起来。大衣的款式是男士的,而且很大,套在现在的我身上感觉都有点像斗篷,大大的袖子把整个手都罩了起来,甚至还多出来小半个手臂的长度。

大衣没有拉链纽扣一类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它穿好,只能胡乱扯着那根带子在身上缠了几圈,像系鞋带一样打了个蝴蝶结。感觉差不多穿好了,但是真的不合身啊!这穿着连步子都迈不开,只能走小碎步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刚好扫到了一旁的男人,此时他正望着别处,眼里看不出来有什么色心。

嗯?色心?为什么我会想这些?不对不对,虽然他是男人,我现在是女人,我现在是女人……女人……为什么啊!?

刚刚的一系列遭遇居然让我忽略了我从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女的了这个事实,对啊,我不是男的吗?

所以从刚刚到现在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我慌乱地查看着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女的,还是一个看上去就不大的女人的身体。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爬起来跌撞地走到男人身边,可眼前的男人实在太高了,可能我踮起脚才有他的肩颈的高度。

“那个,衣服谢谢了……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有是哪里,我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讲这些胡言乱语脱口而出,吐完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发言是多么zz,感觉有点尴尬,脸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烫。

男人又用刚刚那种惊奇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生物似的,“(听不懂说的什么)不,神佑语?”从男人口中突然蹦出一句我听得懂的话,是中文,可是听起来却很怪异,完完全全就是方言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有想到对方会说中文。

“(听不懂)”

森林里此时雾气正浓,似乎还是清晨,可晨光并没有如期而至,只有无尽的雾气弥漫整个森林。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一簇簇交叠起来,构成了森林的一整个绿色的天穹。晨雾粘上枝叶,化作的露水顺着枝叶的脉络落进地上的血水中。

摸着先前匕首刺穿的部位,心里不觉有些凉意。刚刚得到记忆完全是模糊不清,似乎根本不能称之为记忆。眼前的男人又不通语言,摆在我面前完全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我这是转生了吗?这算是夺舍还是转生?

看着自己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不禁有些失落起来。如果说死亡这门课程修完后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开始,我可能不会选择开始吧。

环视四周,四处都是令人作呕的残躯和血肉,强忍着腹里的翻腾,目光逐渐落在了一棵枯败的巨树上。树木高大参天,可这个枝干都透着焦黑和腐败,能看得到树皮的裂口处有一股暗金色的液体在流淌。

这素不相识的树木却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久别的好友交不上名一样。,忽然,感觉脑袋里有是一阵刺痛。

无数的嘶哄与哀嚎一瞬间充盈了我的脑海,眼里是无数的树木一根根倒下,被削去枝干,被剥下树皮,被形形色色的人给拖拽着离开树林。

转眼间,眼里是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两个骑士站在她身旁,将一根根木柴堆在女孩脚下的稻草上。

“格蕾西亚格蕾西亚格蕾西亚格蕾西亚……”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这听得懂却不熟悉的语言,能够感觉到其中流淌的愤怒与憎恨。

“唔!”我痛苦地抱着脑袋,这些愤怒与憎恨仿佛就像我自己的一样,让我无比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枷锁,化作另一种情绪——怨恨。

恨吗?我为什么要恨?我杀了那么多人我凭什么恨?虽然明知那只是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将那当成了我。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7人,唯一留下的幸存者居然还对我施以援手,多么讽刺啊,我为什么要恨呢。

脑袋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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