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是不相信我师兄?”白茗淼瞪着 风从云。
余木水拦住了白茗淼,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不管风从云接下来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对余木水来说,结果都是不变的。
见得余木水这么有底气,风从云倒是仰起上眼皮,对他高看了一眼,说道:“你倒是挺自信的?”
“是吗?”
余木水倒没觉得自己自信,只是知道了一些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信息而已。
他只是在讲事实而已,哪里谈得上自信呢?
不过,他这副轻松的态度对其他人来说——便是自信。尤其是风从云。
于是,风从云扬起眉毛,也一脸自信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那城主是没有修为的凡人吗?”
“这青州乃是凡人国度,这青州十三城城主皆为凡人,你又说他是炼气大圆满之人?”
面对这合理的质疑,余木水话不多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到时候便知真假了。”
“好。若是你输了,需要满足我一个要求。”
具体是什么要求,风从云也不说。
就问这自信的余木水敢不敢应承。
他以为余木水会犹豫的,正玩味地看着余木水,却没想到余木水竟然会毫不犹豫地说:“好的,我答应你。”
他哪里来的这么自信?莫不是盲目自信?
“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余木水点点头,转而说道:
“不过,我对你也有一个要求。”
既然这余木水如此豪快,风从云也不能怕了这余木水。于是,他说:“那你说吧。”
“如果我赢了的话……”余木水将目光转向白茗淼。
白茗淼眨了眨眼睛,不知余木水意欲何为。
余木水对她笑了笑,然后与风从云说:“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不要再缠着她了。她不想成为你的师傅。”
这样一来,便可以避免白茗淼与风从云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更重要的是,白茗淼不用再为风从云感到烦心了。
——啊这……风从云在提出要求的时候早该想到这个了。然而,瞧不起余木水,又是迫切求胜的他已经被名为一己私欲的猪油蒙了心,导致忽略了这一点。
事已至此,他愣了一下,竟一时不敢开口应诺。
“你就没有其他要求了吗?”
“我刚才那么直接地答应了你。我想你应该也会很爽快地答应我吧?”余木水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早就料到了他会犹豫。
风从云不得不故作镇定地看着余木水,随即笑道:“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咱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好的,那就这样子决定了。”
“一言为定!谁输了就别反悔。”
这风从云虽然嘴上强硬,但对他来说,这已经不单纯是信不信余木水的事了,而是他不能输……
他甚至是觉得自己之前就不应该说那一句话……一时得意忘形了……
算了,这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他现在只能祈祷那城主千万别是那魔修,然后又是在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真糊涂!’
经此一事,十四岁的风从云在 心境上又成长了一些,在心中警告自己——切记不要再被一时的意气冲昏了头脑。
不过,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子,结果还没有出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他还犯不着太过后悔,他还是有很大赢面的。他是如此地安慰自己。
被蒙在鼓里的他依旧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余木水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至于结果出来后,他会是什么样一种心情?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比起这各种小心思的风从云,白茗淼的心思就简单得多了。白茗淼至始至终只在关注着余木水,此刻也只是沉浸在余木水为她着想的愉悦中无法自拔。
走在路上,她悄悄靠在余木水的耳边说:“师兄,谢谢你!”
余木水笑了笑,轻松自在地晃了晃脑袋:“你开心就好。”
“嗯,我很开心!”
此刻,在白茗淼的心中,自家师兄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师兄猜错了怎么办?这样子的错误想法,她是一丁点也没有。
在她的脑海里,师兄已经赢了,而风从云已经跪倒在地了。
她并非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风从云懊悔不已的丧家犬模样。
她只是想要看到自家师兄赢得这场打赌的胜利画面。
——城主府坐落于城池的正中央,有四通八达的主干道连接着它与整座城池。
整座城主府不说金碧辉煌,也是相当气派了。
建筑之大之广,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黄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辉。红木成梁成柱,架构起了整座建筑。紫檀成门匾,黄金镶嵌着门匾的边缘,衬托出了华贵的‘城主府’三个金漆大字。
门前有九阶台阶,每一阶上的左右两侧都各站着一位看守大门的青装卫兵。
余木水一行三人来到此处,还未说明来意,便被最前方的两个卫兵用长枪拦住了。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城主府。”
闲杂人等吗?余木水反手掏出一个令牌,这白玉金边的令牌上龙飞凤舞地勾勒着‘灵秀宗’三个字。
他稍微一注入灵力,令牌上的字便大放异彩,在虚空照出了‘灵秀宗’三个字。
这下,卫兵们脸色惊骇,皆赶忙跪俯在地。
“凡夫俗子拜见上仙!”
这修行者在凡人国度就是霸道。只是亮出令牌而已,便享有跟皇帝差不多的待遇。
感受着这一切的余木水颇为感慨,他不喜欢被人跪。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他的个人感受并不重要。
他也不怕打草惊蛇,只听他如此说:“禀告你们的城主,就说来了三位修士,想在这城中最豪华的城主府借住一宿,其他的地方看不上。”
修士来被这凡人达官贵族款待,不说是常有的事情,也是相当的理所当然了。
只要是修士愿意来,那些凡人达官贵族巴不得赶上去侍奉,以求得善缘。
余木水这么一说,便也不会引起那城主的疑心。
风从云对此也没有异议,只是诧异余木水这常年待在山上的竟然也知道这些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