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拍倒在地的风从云也是罪有应得呢。
所以,余木水决定不理会他,转而将手中这柄流光溢彩的匕首递给白茗淼,说:“师妹,你以后就使用这把匕首。”
这把匕首中藏有狐妖一族的传承。
而这传承是狐妖失传已久的超强传承。
余木水记得——在小说中,谁掌握了这项传承,谁就是狐妖一族共尊的王者。小说里,中后期的风从云就是靠着这项传承统领了狐妖一族,并且能够自主地变化出一副狐仙的样貌。
要说狐仙的样貌是什么样的呢?余木水对此只能说一句——可爱就是正义!
看着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清丽秀雅如出水芙蓉的白茗淼,余木水脑海中已经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她狐仙化后白毛红瞳,两只狐耳毛茸茸的可爱模样。
那模样简直是叫人魂游天外,魂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
不明白这其中道理的白茗淼接过匕首,摆动了两下,只觉得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炼气玄品的装备而已。
这种品级的装备最适合炼气三五重的修士使用,对白茗淼这种筑基圆满的修士来说,实在是无用之器物。
故而,白茗淼疑惑地问余木水:“师兄,这把匕首有什么用吗?”
一旁的风从云也对此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虽说这把匕首是他赠给余木水的,但他并不觉得这把匕首配得上白茗淼。
与其说配不上,不如说是对筑基圆满的白茗淼一点用都没有。
然而,真的是这样子吗?
余木水看着这把匕首,笑着说:“我觉得这把匕首挺适合你的。”
这把匕首虽然现在很弱,但是——只要使用者被这把匕首认可了,这匕首就会有觉醒的那一日。
当匕首觉醒之时,便是使用者获得狐妖传承那一日。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被这匕首认可的。
必须是那种特殊之人,或是天纵之才,或是气运之子……只有这种经天纬地之才能够获得这把匕首的认可。
在全书中,也就只有风从云这样子的主角才获得这把匕首的认可。
那是因为这把匕首没有遇到白茗淼。
余木水就不信白茗淼无法得到这把匕首的认可。他也曾幻想过白茗淼得到传承后,带领狐妖一族上伐九天下惩九幽的伟大画面。
有没有一种角色让你觉得很可惜?如果是换她来就好了,不想她成为败犬,不想她遗憾退场。但是即使投票反馈给作者,作者依旧会写她失败,写她死。
出于这种遗憾的心理,余木水认为这把匕首绝对适合白茗淼。
听余木水这么一说,白茗淼看着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余木水,而后心满意足地说道:“嗯,以后我就用这把匕首了。”
这把匕首对她有没有用已经不重要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师兄亲口说这把匕首适合她,希望她使用。
“就这?”一旁的风从云还好奇着原因,结果却是听到了这么简单的理由,顿时有些无语。
“比起师姐,我觉得这把匕首更适合你吧?”
“师姐,你该不会真的要用这把匕首吧?这多浪费你的修为啊?”
毕竟这只是一把炼气玄品的低级武器而已。
对于风从云的这句话,余木水笑而不语。而白茗淼却是冷冷地说道:“我会使用这把匕首。”
这……风从云还想说些什么,却是乖乖地闭上了嘴。
因为白茗淼正冷冷地看着他。
这冰冷的眼神简直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识相的风从云只好闭上他的嘴。
他可不想再挨师姐一掌。
见得白茗淼愿意使用这把匕首,余木水也是心满意足了。他笑着说:“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对他来说,此次任务最大的收获就是这把匕首了吧?
他想,就算是之后要去探索的秘境里的东西也比不上这把匕首重要吧?
想想就很开心。
白茗淼欣然同意。风从云也没意见。
至于解良和那具躺在血里的尸体,已经不值得他们在意了。等到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之后,府中之人直到晚上才发觉大堂上横陈着的尸体,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
——解良和本是凡人一个,却遇仙缘学会炼尸气,养尸气,制尸体傀儡,成就炼气大圆满。
像他这样子的凡人都能够遇到的仙缘……也就是说,那仙缘所在之地,起码是在凡人也能够靠近的地方。
至于是在什么地方呢?
根据解良和所说,那个地方平平无奇,每一个人都有机会靠近那个地方,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敢靠近那里。
要说为什么?
青州西北部有一处深不见底的绝壁峭崖。
要到达那片秘境,必须得从这峭崖下去。
站在悬崖边,朝下望去只见得一片漆黑,余木水对此有些唏嘘。
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哪一个凡人有勇气下去呢?
当然,他们并不是凡人,是修士。
但是,这下面的环境已经超出了余木水的知识范畴,让余木水实在是不乐意下去。
白茗淼一脸淡定,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冒险。
而风从云已经是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兴奋地说:“我们下去吧?”
“真的要下去吗?”余木水问。
“不下去我们来这里干嘛?”风从云反问。
说罢,他不敢去拉白茗淼的手,只敢拉着余木水的手,就要一起往下跳,丝毫不顾及余木水的感受。
啊?身体突然往前倾倒的余木水被吓了一跳,全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幸好,眼明手快的白茗淼一把抓住余木水的手,并将余木水拽入自己的怀中。紧接着,她反手一掌毫不留情地将风从云拍落悬崖。
不关心风从云的安全,她赶忙问:“师兄,你没事吧?”
感受着白茗淼的香软,余木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我没事。”
听得师兄说没事,白茗淼这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风从云已经从纳戒中取出了一个酒葫芦,乘着葫芦 回到了悬崖边,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
“你们又何必这么紧张呢?我又不是要直接跳下去。”他拍了拍他屁股下的酒葫芦,一脸自豪地说:“这是师傅给我的酒葫芦,我们可以乘着这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