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痛苦不堪,连接大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动着。
我不敢想象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没有精力去想象,“崩溃”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当下的我,“粉碎”则稍微接近些。
这是三观的粉碎,意识的粉碎,自我认知的粉碎。
这可怕的幻觉已经可以轻易要了我的命,而更恐怖的是,这一切并不是幻觉,把它看做虚假的仅仅是无能的我一厢情愿。
听说过被吓死的人吗?这是有说法的。
当人受到过度惊吓时,会有大量肾上腺素分泌,导致冠脉的血管痉挛或者闭塞,有引发死亡的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心脏像拧住了一样疼。
一个个荒诞的事实不停打击我对世界的认知,现在它又彻底击碎了我对自我的认知。
当然,此时的我已经连痛苦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可以说已经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曾认为所有与我有交集的人都会厌恶我,后来觉得这个想法过于自以为是,而后改为大部分人都不会注意到我。
我没有想搞特殊的意思,不妨想象一下,你在逛公园时看到一只草地上的西瓜虫时会有什么想法?
普通人基本都会无视,讨厌虫子的人会嫌弃,极小数喜欢虫子的人也不会把它当做宝,可能只会稍稍注意一下,毕竟这种虫并不稀有。
再用动漫作品举个例子,大部分动漫都有主角、配角、反派、路人等组成部分,也有路人甲、路人乙、吃瓜群众等这样的或作为剧情的陪衬,或仅仅充当背景板的存在。
那我呢?你认为我会把自己当做路人甲吗?
我认为,我连那种成分都不是,而是某个无关紧要的名单上的一个连影响都没有的名字,或是有一句无关紧要的台词提起了许多人的名字,而我就是那一堆名字中比较普通的那个。
量产型废物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我这个量产型废物的生活突然就迎来了离谱到诡异的变故,甚至现在连我自己都变了,这绝对足以吓死我了。
啊,算了,没事,忘了吧,死就死了,无所谓,活着本来就很累的啊,还给我整什么花活……
在精神世界的粉碎中,我绝望而又平淡的闭上了双眼。
荒诞的现实冷漠地驱动着旗子,为我设下了一个死局。
别说什么“绝望中仍存有一线生机”,我只知道我人生的棋盘上仅剩下一个名为“生命”的国王(king),在静静地等待着被吞噬,从而彻底走向失败。
无所谓了,和生活对弈,我从来就没赢过,无非就是这次的失败代价大一些。
不过这也是一种解脱,起码不会再有更离谱的事发生了。
…
这确实是个死局,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早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但这个我与生活的棋局中介入了第三者。
她驱动王后(Queen),踏碎围着我的的城堡(Rook),斩杀架着我脖子的骑士(Knight),而后直捣对方的国王(king)。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糕已经在轻轻吸着我的舌头了。
所有的痛苦全部消散,也或许没消散,只是在白糕的深吻面前变得无关紧要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理智全部回来了,使我清醒的意识到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我这才想起来在,刚才我精神崩溃的时候,白糕一直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听见了,但没有在意,也不愿在意,更不配在意。
可她现在的行为我怎么都无法做到不在意了。
因为绝望而毫无防备的我轻易就被她夺去了嘴唇,给了她深入的机会。
我以前想象过接吻的感觉,也了解过别人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也只能靠想象和参考来弥补我人生的遗憾。
其实也没什么遗憾的,毕竟我是个废物啊,哪有做这种事的资格。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的舌头和嘴唇在和什么东西交缠着?
猛地睁开眼睛后,我只能看到白糕紧盯着我的半睁着的眼睛,她的距离是如此的近,以至于我无法看到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东西。
她深吻的同时也彻底占据了我的内心,我已经顾不上想什么荒诞的现实,顾不上想什么离谱的幻想,现在可是有猫娘在和我接吻啊!
切身体会到后,我才知道,这种感觉是形容不出来的,更是想象不出来的。
浑身发软,意识迷离,作为初吻来说,白糕给我的绝对过于激烈了……
但我不能就这样陷进去,一旦放弃了我做人的底线,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现在还算不算个人……
我想推开她,尽管之前就做不到,对现在浑身发软的我来说更为困难,但我就是想推开她,我不允许她这么糟蹋她自己!
可惜我的手臂已经不听我使唤了,不只是手臂,我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眼前可爱的猫娘摆布。
如果说还有哪个部位能动的话,那应该只有尾巴了……对,就是尾巴,同样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就像是长在尾骨上的半瘫痪的手臂一样,虽然一半被我压在身下,不过另一半在止不住的乱晃。
她在吸了十几次过后,似乎变得更加激动,头部也有了些动作,配合她的嘴,疯狂探索着我嘴里每一个角落。
尽管我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拒绝,可她似乎失去了理智,专心于亲吻我这一件事。
她身体有些发烫,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她很激动。
热,很热,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的热。
不光是嘴,她的四肢也紧紧缠着我的躯体,贪婪地夺取着我的全部。
我好不容易被激回来的理智又被冲散了,尽管我不想就这么沦陷,然而事实是我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只能沦陷在她的欲望中。
又是不知她吸了多久,终于感觉到她稍微松了松口,给即将窒息而死的我喘气的机会。
我以为她是累了,或者浪子回头,意识到了我这种废物不值得她这样做。
没想到她只是停下来,为了用手扒下我的衣服。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上半身就已经失去了装备栏。
奇怪,我的衣服有这么大吗?这么轻松就能拽下来?
没时间感到奇怪了,我再不做些什么,这个故事就别想有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