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很长时间和白糕解释,那些行为不能做,虽然理由有些牵强就是了。
多亏平时画的本子不敢太幼态,让我可以劝娇小可爱的白糕,等以后长大了再做。
现在讲究的就是一个“拖”,只要能让她暂时安分点,什么都可以承诺,反正明天我就可以实现灵魂的自由。
此时我躺在床上,背靠着床板,怀里卧着白糕,手上拿着手机。
虽然不知道且没问过白糕的年龄,但心里却隐隐约约的知道她有六个月大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给她喂的是零乳糖的牛奶、幼猫粮和小鱼干。
这种模糊的认知,恐怕和脑海里回忆不起来的罪行有关,这让我更好奇对她做过什么了,莫非她刚出生的时候我就见过她?
瞎猜也没用,总之像白糕这样的幼猫,一天的睡眠时间会达到十四小时左右,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里,让她趴在我身上睡觉,应该是可以的吧?
主要她睡着的时候不会对我做什么,而且抱着我睡是她提出来的,这属于是无奈之举啊,虽然我其实也很享受就是了……
果然,我是个人渣吧。
现在是秋天,天气不冷不热,白糕的身体很轻,就像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很舒服。
理论上来说不应该就这样让她穿着水手服睡觉的,但我又不可能让她脱了,只好尽量不去看,将视线局限在手机屏幕上,
说起来,一开始还打算给白糕和自己买衣服来着,但现在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
我确实是个自私可恶的人,自己可以一死了之,丢下白糕不管不顾,也不在乎她会不会真的在我死后选择去死。
不敢去考虑那些,因为一旦考虑就会犹豫,一旦犹豫就会耽误自己赎罪。
可能照顾白糕也是一种赎罪的方式,可惜她错误的爱上了我,尝试过阻止也没有用,这种情况下再照顾她只会让我罪上加罪。
而且指不定哪天又会出现记忆空档期,清醒后找不见白糕,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就像小时候那只被柜子挤扁的仓鼠一样,即使知道一定是自己犯病的时候做的,却回忆不起任何细节,心里也不愿承认是自己干的。
那白糕呢?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对于我来说已远远不是宠物那么简单,即使她是真的心甘情愿爱上我这种废物,我也不能任由自己害了她。
真到犯病那一天,我是绝对阻止不了自己的,就和往常一样,仅仅只能面对结果痛哭,却无法想起过程。
这就是“审判”,被审判之人,注定不能去爱,更不能被爱。
“喵——”
思绪突然被白糕温柔的叫声打断,低头看她时发现她正半睁着眼睛盯着自己。
也许是刚才想得太入迷,心跳有些剧烈,才吵醒了趴在我身上的白糕。
不管是不是,还是先道歉好:
“对不起,刚才,唔……”
嘴被突然凑上来的白糕吻住了,就这么被吸了一会儿后,才艰难的推开了没有完全睡醒的她。
白糕舔了舔嘴唇,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趴在我身上睡着了,留下没反应过来的我独自凌乱。
果然,绝对不能和她一起生活啊,对心脏的刺激太大了,不禁让我怀疑这真的是一只小猫能做出来的事吗?
也许小猫不会这样做,但猫娘会,没有任何权威性的资料能说明猫娘的生活习性和思维特征,因为现实就不存在这种生物。
可现实不存在的话,我身上趴着的白糕又是怎么回事呢?
关于她的真伪,我思考的够多了,如果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触摸到的、感觉到的……全部是虚假的话,那我一定是得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心理疾病。
其实判断真伪的方式很简单,只要找个正常人来,看看能不能看到白糕就可以了。
但我不希望她被别人看到,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不行,这不是占有欲,仅仅是为她的安全考虑。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种方法能证明,那就是尾巴。
当然,说的不是白糕的尾巴,而是我自己的,毕竟照过镜子了,现在是什么样心里也清楚。
把尾巴扯断,试试会有什么感觉吧~
……
我大抵是疯了。
可能是被白糕亲过后,脑袋糊涂了,居然有了那种想法。
之前扯头发的时候,疼的都哭出来了,真把尾巴扯断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而且白糕醒来看到我手里拿着断掉的尾巴,周围都是血,会怎么做?
怕不是会直接变病娇,把我手脚都捆住以防我再伤害自己,然后在严格的控制下照顾我一辈子……
别,还是别想那些,太糟糕了,各种意义上都是。
比起这个,不如先试试摸摸猫耳,看看会是什么感觉。
记得白糕说过,摸久了会“变得奇怪”,怎么个奇怪法我也不知道,反正网上说猫的耳朵有很多神经线,所以很敏感,摸的时候得小心些。
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的头顶,大概摸索过后找到了耳朵的位置,刚碰到就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手指的触感,而手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摸到了耳朵。
指尖轻轻在耳朵上滑动,痒痒的感觉不像是从耳朵传来的,而是大脑直接产生的,虽然只触碰到了一点面积,却整只耳朵都在轻轻颤动。
我咽了咽口水,两根指头捏住了耳尖,手指的温度顿时传达到了耳朵上,整只猫耳都在微微发热。
同时发热的还有我的脸颊,应该已经红了,没想到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刺激就如此清晰,那当时捏了白糕耳朵不知道多久,还真是苦了她了。
不过这还只是用两根指头捏住了而已,当时我可是握住了她的耳朵啊,不管怎么说还是得亲身体验下。
我咬咬牙,闭上眼睛,整只手握住了耳朵。
突然,就像吃了炸药一样,整个脑袋都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我说不出那是舒服还是痛苦,总之就是被掐住脖子但又掐的不紧那样,有种难受的舒适感。
不曾预想过的刺激一下子麻痹了我的大脑,乃至全身,不受控制的叫了出来:
“喵!呜……”
发出声音后,我连忙松开了手,额头直冒冷汗,闭上了嘴巴,可惜为时已晚。
白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