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别乱猜了
[廢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家里有人
[廢物]: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吧』
总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像个人渣,虽然我也许确实是个人渣,明明她帮了我,我却在不需要她的时候催促她离开。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现在和白糕是什么关系。
虽然她很爱我,我也试着去接受了这份爱,可我现在不是男性啊,我甚至不能完全算个人……
女孩子间的爱情我也听说过,可又怎么会想到如今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而且我确信无论变成猫娘多久,我丑恶的废物宅男心是一定不会改变的,单凭这点就足以说明我绝对不配拥有白糕。
算了,想这些不实际的事没什么意义。
或许就算我愿意和白糕一起生活,等到她彻底看清我的为人后,就会选择主动离开的。
浑浑噩噩的生活经不起风吹雨打,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变故,总得学着去适应。
眼下,还是先处理好这位“热心网友”的事吧。
『[心寒]:好吧
[心寒]:既然你心有所属了
[心寒]:我就暂时不打扰你
[心寒]:等过一阵子我再给你发消息
[心寒]:可别又想着去死哦』
在她发完这些消息后,我的手机再没有了动静,门口也没有传来开门声之类的。
额……她就这么,离开了?
这当然是好事,虽然“暂时”这个词很值得在意,但对于此时浑身是伤的我来说,能少点麻烦事再好不过。
放下手机后,我再次看向了正盯着我发呆的白糕,还是那个可爱到虚假的模样。
只是,自她那晚把衣服扯坏后,就一直是全 裸的状态,所以我不敢多看一眼。
而我的情况也一样,什么都没穿,裤子恐怕还丢在天台,衣服也因上了血迹,在洗之前是不能穿了。
话说这几天我用掉了件衣服啊?
之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可以几周都不换衣服,好几个月都不用买衣服,怎么现在衣服竟成了消耗品呢?
虽然衣服好像本来就是消耗品,只是我用的很省就是了,但现在似乎不得不买些新的,起码得给白糕买几件。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放一放,现在太累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放下了操劳已久的手臂,平躺在床上,放松着整个身体,回归于珍贵的宁静。
白糕躺在我身边,由于不能抱着我,只好握住我的手,在不碰到的前提下尽量贴近。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身旁却是始终无法熟悉的猫娘,无论是现实还是虚幻,都已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白糕……”
我呼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残破的身体已关不住躁动的灵魂。
“喵~”
她温柔地回应着我的呼唤,那悦耳轻柔的声音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良药。
“你……饿不饿啊?”
毕竟确实很久没吃饭了,按照之前的习惯,一直是我给她准备一日三餐来着。
“老公饿吗?”
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还给了我。
我倒是没什么心情吃饭,而且现在没法动弹,也没有直接就能吃的东西,但橱柜里还剩几罐猫粮……
对啊,说起来我还不清楚,猫娘能不能吃猫粮?
口部的构造应该是已经完全转化成了人类的样子,除了牙齿外。
那么内部的器官呢?
对于人类来说,吃猫粮没什么危害,但并不能完全当做食物,而猫娘这种生物转化为人类的程度尚不可知,还是谨慎些好。
不如让白糕拿过来,我先以身试险?
……还是算了,既然不饿,那就暂时忍一忍罢。
身体的疼痛感已经缓解了些,或许是已经习惯了,现在没有太大的影响。
多亏了白糕,血迹已经没有了,虽然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着实看的人心里发毛,但这也算是个教训。
它提醒我必须时刻保持冷静,注意周边的环境,以及所处的位置。
闭上发酸的眼睛后,轻轻叹了口气,活着实在是太累了,要操心的事特别多。
“抱歉,我想先睡会儿……”
有白糕在身边,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虽然关于这幅样子以后该怎么正常生活还是个大问题,但那些还是留着睡醒再说吧。
一个疲倦的大脑并不能做出有用的思考,遇到困难最好还是先睡大觉。
“嗯,放心睡吧,喵会一直陪着老公的~”
由于昨天那几个小时几乎一直是白糕在动,此时她也有些睡眼惺忪,只是因为看我受了伤,让她并不能完全放心地入睡。
她说,一直陪着……
唉……
…
可能是白糕一直握着我的手,睡得相当安心,也没有做什么梦。
不得不说,猫的生活习性还真是可怕啊,睡着的时候是在上午,但现在窗外已经撒进来了些落日的橙色余晖。
睁开眼睛后,遍布全身的酸痛感顿时再次对我发起了冲击,好像比睡前那会儿更严重了,待着不动也疼得慌。
白糕还没有醒,脸贴在我肩上,就连睡觉都是面带微笑。
看着如此可爱的白糕,我心灵被治愈的同时,身体上的疼痛竟也减弱了几分,注意力顿时全部集中在了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上。
在我的视角中,她银白色的头发遮住了胸前的那处禁区,却又好像给那片美妙的区域添加了几分神秘感。
这种似露非露的感觉反而更具有诱惑力,不禁让我咽了咽口水。
很快意识到自身错误的我连忙把头扭向了一边,要不是胳膊抬不起来,我高低得给自己两巴掌。
之前都犯过“偷窥”这种低级错误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难道要把眼珠挖出来我才会深刻意识到这种行为有多可耻吗?
话又说回来,既然决定了要想办法接受白糕,是不是偶尔看一眼也是可以的……
有这种想法的我真应该被枪毙。
不过,如果连看她都没法做到心安理得,又谈何“接受”呢?
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也不太好,与其一直这样唯唯诺诺,不如先想办法去适应她。
战战兢兢的把视角又转回到了白糕身上,她迷人的模样让我有些发晕。
将脸慢慢凑近了她的头,闻到了已让我陶醉多次的发香。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香味,反正闻起来非常舒服,有种大热天喝冷水的滋润感。
一时入了迷,脸已贴紧了她柔顺的发丝。
由于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与现在的体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彻底迷失在了“感受白糕”这件事上,不由自主的蹭来蹭去。
突然,脸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软软的耳朵,而猫的耳朵又十分敏感,意识到可能会吵醒她的我顿时僵在原地,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十几秒,好像没什么动静。
那,继续蹭蹭?
还是算了,就到这里吧,凡事讲究适度而为,继续贴下去我怕是会激动到流鼻血。
缓缓将脸挪开后,我意犹未尽似的深呼吸了一下。
但很快,刚刚放松的身心再次紧绷起来。
因为我看到,白糕现在正紧盯着我,发红的脸颊和那一抹危险的笑容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