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我和白糕都没想到，这件新衣服居然这么脆弱。
这个意外使白糕眼中的饥渴消散了许多，我也因此暂时放松了些。
网购衣服，不应该贪小便宜的，不过正是因为这衣服质量差，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算是歪打正着的幸运吧。
“喵……”
猫耳垂了下去，在向我道歉。
“不是你的错，是这衣服的问题！”
我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于是连忙开口解释。
“嗯……”
听了我的话，白糕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目光重新聚焦到了我身上。
一丝不挂，一览无余。
这是我第几次在她面前展示出毫无防备的样子了？
感到羞耻的同时，我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在我心目中，白糕一直是一种虚幻的美好存在，直到得知她的经历后才稍稍贴近了些现实。
既然涉及到现实，不免会生出许多疑问。
她的欲望从何而来？
饱受折磨的妙龄少女，真的会对年龄相近的同类有非分之想吗？
一边思考，一边看着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正上方的白糕，这样充满姬情的姿态是演不出来的。
莫非……她天生喜欢同性？
这样就能解释通为什么她会执着于把我变成这幅样子了。
但这是否为事实，还有待验证。
带着一探究竟的决心，我调动全身的力气，抱住白糕翻了个身。
此刻，换成了她被我压在身下，攻守之势异也。
白糕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但既然都放手做了，那就一口气做到底。
这种行为无非是用我肮脏的手去玷污白糕，真要遭受报应，也是理所应当。
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语气问道：
“感觉怎么样？”
从常理上讲，像白糕这样的猫娘是娇弱的，一推就倒。
换做我原本的身体，能轻易做到让她无法反抗。
但我绝不会那样做，也已经失去了那样做的条件，即永远失去了原本的肉体。
所以，用现在这样比白糕还弱小的身体来“欺负”她，应该能让她与以往的我感同身受。
然而她的眼里仅仅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后便悠然自得地微笑，完全是“随你处置”的态度。
赤裸裸的挑衅啊……
只能将我的临时起意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了。
我将视线挪到了白糕衣领处的丝带下，半个脑袋沉沉的，闷热的像个蒸笼。
“我、我要动手了哦？”
小心翼翼地询问，实际上是在暗示自己不能紧张。
就算白糕外表可爱，内心也和天使一样善良美好，但把我永久变成这副模样，自然要想办法小小的报复一下。
若是能借这次机会让她讨厌我，那就更赚了。
“喵～”
声音婉转，很是欣喜。
我咬咬牙，将罪恶的双手抬起，对着目光所视的那里就抓了下去。
隔了一层衣服，手感却比想象中还要绵软。
实际上手摸才明白，看上去平的，并不是真的平，当然，也可能是我手太小，总之摸着还挺有料。
只有梦中才存在的触感，如今实打实的被我的手掌包住，从手心直传至大脑，刺激着我整个身体。
胳膊有些发软，但现在不能停下，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既然抓住了，自然要捏一捏，即使这要用掉我仅剩的精力。
我战战兢兢地看向白糕的脸，想观察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倒不如说，我希望能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因为这样我才能从中判断，她对我的情感与对这具肉体的情感的区别。
目光相接，她的神色与几秒前并无两样，
或许是为了让我放心地继续动手，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状况相当糟糕啊，身下是面带笑容闭上眼睛的可爱猫娘，我还用手抓着她的……
几度萌生退意，但我十分清楚，现在退缩，被压在身下的就又是我了。
在心中怒吼，我需要更多决心，
这种行为绝不是在享受，而是在测试白糕的真实心理，运气好了还能被她疏远。
终于，手上涌现了一点点力气，轻轻捏了捏。
只捏了一下，我承认我还是怂了。
几秒后，听到了白糕迎合的声音。
“嗯～”
……有点刻意了。
脑袋快烫炸了，我真怕会烧坏脑子，失去理智，然后对白糕为所欲为……
那样就太糟了，我愿意承担天打雷劈的报应，也不敢做会让我万世不得轮回的坏事啊。
“不继续了吗？”
白糕睁开了眼睛，戏谑似的望着我。
情急之下，我的手竟突然动了起来。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上并没用太大力，却让我刚还烫的难受的脑袋温度骤降两百摄氏度。
白糕也看上去被吓到了，刚刚悠然自得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完了……
不对……
我赢了？
众所周知，长期遭受虐待的人，即使脱离了苦海，内心也是极度敏感的。
一旦再次遭受虐待，甚至只是简单的动作，都会引发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白糕上一世一直在被虐待，遭受的苦难是难以想象的。
如此压抑的内心，即使从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只需要一个导火索……
她一定被掐过脖子，也一定会痛恨这种行为。
也就是说，我会就这样被她讨厌。
于是，我没有道歉，继续保持着这个动作，忐忑地看向了白糕。
出乎意料的，她完全没有生气。
甚至重新露出了宠溺般的微笑。
为什么？
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我都这样做了，为什么，她眼中的爱意还是没有消失？
难倒这都不算过分？
我却觉得够过分了。
区区一个废物，做出这样的动作是想做什么？
憎恨，对自己的憎恨，在心中再次燃起。
用牙使劲咬着嘴唇，咬出了血。
“欸……”
看我出了血，白糕顿时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想要起身查看我的情况。
我在她起身之前，扬起手臂，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嘴上的血被打散出去几滴，滴在了床单上，右脸开始慢慢变烫，能感觉到有些发肿。
看来只要情绪到位，我还是很有力气的。
还想再来一巴掌，彻底清醒下，但手臂已经被白糕牢牢抓住了。
脑袋嗡嗡作响，恍惚间看到了白糕的脸。
惊讶，担忧。
更多的，是怒火。
她生气了，我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虽然没看出来什么，但我还是笑了起来。
…
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