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四十九章的补档,可能无法存留多久,且看且珍惜】
【心理承受能力弱的慎.看,虽然已经大量删改和谐了,但毕竟是扭曲心理,不宜过度代入】
【主要实在不舍得废弃这章,简直完美诠释了废物主角的阴暗面】
【愿您在阅读中收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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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行为以前也做过,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正在向我招手。
那时,每当刀.片划过,都能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还活着,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偿还罪孽。
随着次数的增多,伤害的程度也就越来越深,可惜并没有一直坚持下去,放弃的原因是被父母发现了。
当父亲因一时恼怒而痛打我一顿时,我不觉得我错了;当母亲哭泣着安慰我、劝导我时,我还是不觉得我错了。
可是,当他们强行将我带到医院,胳膊被缝了针后,听到医生与我父母的对话,我才意识到我错了。
二十针,三百块,就这么浪费在了我身上。
医生甚至还建议我父母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好在他们也认为不该浪费这钱,简单询问我后便不再提。
只是,父亲半劝告半威胁地让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也眼含热泪地告诉他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毕竟,我或许有资格惩罚自己,但绝对没有资格让父母为我在这种事上花钱啊。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心也逐渐麻木,变得贪生怕死,自然也就忘了惩罚一事。
如今,这荒诞的世界再次提醒了我,没有价值的废物想活着就必须支付代价。
多方便的能力,在这十分钟内,我在身上留下的伤痕,都会如过眼云烟般消散,唯有疼痛感将铭记于心。
其实这种行为也不算什么惩罚,只是为了寻找心理平衡罢了,之前就觉得对白糕、对整个世界有所亏欠,而我又暂时不能去死。
自残这种行为实际上并不能减少我的罪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
换个说法,减少的不是罪孽,而是心理负担,我为了让自己活得舒服些,所以才选择先承担痛苦。
多么可笑的行为,但至少比什么都不做好。
时间有限,不能再继续犹豫。
额头冒出的汗流入眼中,带来些许刺痛,我眨了眨眼睛,思绪回到现实,回到了握着菜刀的手上。
我怕疼,但我更怕什么都不做,就像个肮脏的乞丐一样,只顾接受白糕带来的美好,却什么也不付出。
当然,伤害自己也算不上什么付出,只是就目前来说,这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要待会儿我不叫出声,不会有人发现的。
嘴里咬着的卷纸还在,虽然因渗进口水和汗水,有些变软了,不过应该还能撑一撑。
动静不能太大,毕竟很久都没有做过了,所以我将目标选为了小木纸。
虽然没用过菜刀做这种事,但肉还是切过的,手感应该差不多。
就是握着菜刀的手愣是抖个不停,即将被切的纸倒是很冷静,安静地待在原地,像极了生无可恋的死刑犯。
心跳声很急促,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明显,但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以至于我咬着卷纸的嘴病态地笑了。
由于不敢发出声音,我没法三下五除二地用刀剁下去,只能先把刀刃抵在纸头上,然后用力按压去切。
可能是因为手一直在抖,刀也不太锋利,按了一会儿什么事也没有。
也许是我的决心还不够,心里还在犹豫。
闭上眼睛,想想我有多该死,就切这么一小刀算得上什么?
为什么还在犹豫?是什么导致我迟迟下不去手?
在脑海中仔细寻觅这个答案,得到的是白糕的声音。
“最喜欢你了~”
而后,是那次梦境之后模糊的罪恶感。
明明做了对不起白糕的事,还被她这样看待……
握住刀柄的手顿时就不抖了,我理应接受报应。
刀有点钝,用起来不是很方便,但换个角度想想,或许是件好事。
用手掌用力压住刀柄后,将刀刃对准纸棒关节处,再向前推动,纸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疼,但还能忍住,于是我又紧紧握住刀柄,向回拉,再继续向前推,不断重复这个动作。
切到一半时,阻力渐渐变大,剧痛感也随之到来,切面渗出了一些鲜红色的写,有些凉凉的,能明显感觉到被切开。
强行压抑着想哭的感觉,此时我的表情有些狰狞,握着刀的手也有些使不出力,切了几个来回却没有更多进展,只是疼痛感越来越明显。
右手再次抖了起来,左手也挣扎似的在扭动,但这些只是因为剧痛导致的不可避免的挣扎。
卷纸已经被咬变形了,湿润的纸屑化作一片一片,有些已经卡在了我的嗓子里。
渗出来的写逐渐变多,已经变为了暗红色,意识到没法再握住刀的我只好将菜刀从五毫米左右的切口处拿开。
强忍着剧痛,我将菜刀平放在了案板上,然后取下嘴里的快湿透的纸捂住左手的小纸棒。
湿润的纸团顿时被染上了红色,被切了一半的纸也因被触碰,发出钻心的疼。
还连接着的写肉倒是不算太疼,主要是截面很敏感,于是我打算将剩下的纸头扯下来。
头脑已经被疼痛感麻木,几乎失去理智的我此时已经无法停下来了,但我知道不能把写弄得到处都是,被白糕发现会很麻烦。
于是我强忍着疼痛去橱柜里轻轻拿了个碗,放在案板上,然后把左纸放在碗上面,确保写只会流在碗里。
拿开混合着写液与唾液的纸团,顺便也丢进了碗里,接着用颤抖着的右手捏住了摇摇欲坠的纸棒块儿。
紧咬着的牙感觉快碎了,整个脑袋也像被火烧似的又烫又晕,流出的泪和汗混在一起,顺着下巴不断向下滴落。
左手和右手同时出力,却只能让连接着的写肉被拉长变形,被剧痛直击心灵的我实在没辙,只好上嘴去撕咬。
终于,彻底断开了……
但疼痛感只增不减,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却还要拼命忍住不能发出声音。
将断掉的纸头放进碗里,我再也做不到其他事了。
在心中怒斥着自己的无能,仅仅是切下一截小纸棒都忍受不住吗?这和我深重的罪孽比起来算得上什么?!
罢了,多来几次,总能习惯的……
突然,十分钟到了,身体在两秒后变回了那个不属于我的模样。
手上的疼痛感不翼而飞,浑身的状态也和前一秒截然不同,就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样。
除了头还有一点点晕外,看着恢复如初但变得纤细又白嫩的手,我甚至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做。
直到看到那个碗里的写汤和逐渐“融化”成写的一小截纸棒时,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确把纸头切下来过。
和刚才痛不欲生的感觉相比,现在简直太舒服了,而且体验了那短暂的剧痛后,心里的愧疚也稍微减少了些。
果然,这是个好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