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其二

作者:Cybnkef 更新时间:2023/6/16 5:33:16 字数:2110

等我四处闲逛无果,回到名为季地遗迹的地方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行李被人翻过了。

我是觉得神使不太会做这种事情,毕竟这行李多半是那家伙替我拿过来的。仅对此事而言,我还是需要表示一下感谢之情的。毕竟我要是没了合适的工具,说不定会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翻找的痕迹很少,说实话,如果没有留下那根毛发的话,我是不会起什么疑心来浪费时间去和橘球对质的。

我举着这根“如山铁证”前去讨要一个说法。

“啥啊!人家才没做过那种事情!”

莎莎.西福可,出于赞赏,我用她那浑身上下唯二值得吹嘘的橘发为其取了个美妙的爱称——橘球。

橘球是最有可能犯案的家伙,毕竟她好像毫无来由地看我很不爽。

但是,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呢?

我本来只是想借此事和橘球进行和平协定的部署。但事已至此,如果找不到是谁下的手,我多半会因茶不思饭不想而郁郁而终吧。

我又找到骑士进行问话。出于什么莫名其妙的公义团结之类的考量,这家伙是完全有可能以“消除隐患”的名头干出这种事来的。

还好我的行李里可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风险物件。要不然这会儿我可能已经众叛亲离流离失所了也说不定。

可这家伙却说什么这是有违公义和不利于团结的错误之事。他主张自己绝对不会犯案,而且还给我什么“不要再做不利于团结形成的事了,学徒。你想要的审判,就不能稍作停顿等待吗?”的建议。

鬼才听你的啊!不是你的话我就找你没事了!

下一个是爱哭哭啼啼的家伙。这家伙几乎没给我什么提问的机会,我光是出现在暂时单着一个人的她面前就让她警惕无比。然后一听到声音,她就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一样。

结果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急忙赶来的橘球坏了好事。

没办法,下一个是长毛女。这家伙犯案的可能性很低,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我去找她问话的时候被她打断了提问,反过来被提了一大堆问题。我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开始就不该来特地自讨没趣的。

最后是黑大个。嗯……这家伙可听不明白我的提问,而且他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够避开众人耳目然后偷翻我行李的机敏之人,我觉得不问话也没什么大碍。

可这样的话,难道我要去怪罪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因为盯上了我性命所以才提前来调查我的行李和底牌的怪物吗?

哎,我一开始就不该想这种事情的。还是来考虑考虑今天怎么解决吃饭问题吧。

正当我烦恼是要用可疑的果肉还是不知道有没有毒的奇妙生物的肉来作为收集的目标之时,长毛女来找我了。

“喂,学徒,我好像知道谁是你在找的人咯~”

因为有那极具辨识度的高调声音的缘故,企图用一根木棍来做决定的我就没有太在意她的接近。

在被我立起的木棍的一端朝着正后方倒下之时,我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这感觉和库尔德里哈那时候一样。

库尔德里哈是有着坚硬外壳,燃烧着火焰的怪物。从库尔德里哈那活用獠牙和爆发力的行动模式来思考,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战车或是手持骑枪的马上骑士。

“长毛女,低头。”

换而言之,库尔德里哈也可以说是怪物中的「骑兵」。

“学徒,我先说好,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指挥我做——”

但这其实并不合理。作为生物,全身燃烧着火这一点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库尔德里哈在这基础之上还有一个更加值得怀疑的特点。

它的出现时机,在我看来似乎有些太过巧妙了。

“白痴!”

事出有因,我觉得直接出脚让她跌一跤才能让她活下来,所以就这么做了。

“好痛!学徒,你想做什么啊?”

我看向尖端好像有些被削平了的木棍,回忆起刚刚那短暂的瞬间里用眼睛看到的景象。

那根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在我蹲下的地方附近会有这样的线横扫而过?

“长毛女,我们被攻击了。可能是新的十二庭的怪物。”

如果敌人是怪物的大军,那么,既然有了「骑兵」的话,自然也该有「斥候」吧?这是非常自然的逻辑。

根据神使的说法,这里是某块已经被十二庭的怪物攻占,杳无人烟且危机四伏的土地。被叫作「壳智」的庭院降临其上,坚硬又各具特点的怪物横行无阻,植物被怪物烧焦或是遭到怪物尸骸的污染而变成炭黑与鲜红之色。

只有遗迹的里头才能见到属于正常自然的其他颜色。

我在遇袭之后立刻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设有结界的季地遗迹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怪物入侵的。只有在潮汐达到顶峰,并且“苏斯蓝的月亮”到达“戴上月冠之时”才会短暂失效。也就是说,每一日都至少,也至多只会经历一次战斗。而现在不仅还没入夜,这个地方也是季地遗迹的中央区域,所以不可能立刻就有新的敌人出现。”

这就很麻烦了。非常非常麻烦。

虽然比一个人遭遇敌人这样最糟糕的事态要好一点,但长毛女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肯从她那套自欺欺人的说法里探出脑袋来。

这样的家伙可不能算作是战力。

我不想出声回应,因为敌人可能就在附近。长毛女眨巴了两下眼睛。

“真是无聊。像这样趴伏在地虽然能以崭新的视角目视世界,但我的腿隐隐作痛,原本的想法都忘个一干二净了。”

“你未免有点太过害怕疼痛了吧。”

“会习惯疼痛的只有蠢材而已。但我茶乐是天才,会有些不习惯疼痛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长毛女有一套理解世界的独到逻辑,这样虽然很好,可我却不得不为此烦恼了。回去之后要怎么说明刚刚的遭遇才能让人相信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的存在呢?

还是说,索性就这样瞒着不讲?

“话说回来——”

长毛女话锋一转。

“现在能够向我解答了吗?关于你那仿佛刚出生几个月的「年龄」的秘密。嗯?”

“我的答案跟刚才一样——全部都无可奉告。”

我自然不可能将这种机密告诉给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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