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羑揉揉发酸的手臂,被卡莱尔当枕头枕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麻掉了。
“几点了?”卡莱尔戳戳白羑肚子。
“九点了,大人。”
卡莱尔在床上翻了个身,不想起来。
“床已经把我封印了,我起不来,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这是睡迷糊了?
白羑叹息道:“快起来,我要掀被子了。”
卡莱尔睁眼道:“你不是也在被窝里吗?”说完抱紧白羑手臂,别想骗我独自起来。
“**。”话语一出,卡莱尔蓦然大怒,尼玛才是**,你全家都是**!
糟糕,这死亡的气息是怎么回事,不妙不妙,赶紧跑。
脚还未落地,脖子就被某人的双腿缠住。
要憋死了耶,白羑拍拍卡莱尔的细腿,示意快给爷松开。
“呜呜呜,跌,啊啊啊,诶诶诶,松……开,咳咳咳。”
差点憋死了,白羑大口喘气,这家伙太狠了。
“咕咚!”
呃,这熟悉的波动,来自灵魂深处。白羑皱眉,看来向魔鬼献出誓言的代价来了。
为救回堕入深渊的卡莱尔,白羑于魔鬼面前寻求帮助,而代价是献出自己的七个誓言,白羑答应了,于是魔鬼在灵魂摆渡者手中拿走了白羑的灵魂主体,用七个誓言以契约的形式填充空缺。
所以说白羑的灵魂体大部分是魔鬼与白羑的誓言契约在维持,而魔鬼现身之时,便是要求实现其中一个誓言的时候,无论大小如何必须去做,做不到也不可能不去,因为契约约束了白羑,相当于强制性执行了。
魔鬼,狡诈丑陋的物种,若不是走投无路了,绝对不会去寻求它的帮助。
灵魂深处的颤抖是魔鬼降临的前兆,看来第一个誓言要出现,回事什么呢~
无论是什么,都不想去做啊~魔鬼的眼球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亲亲抱抱举高高来了~”白羑不再去想,等魔鬼降临在自己面前是再说吧。
现在的首要完成目标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卡莱尔大人,这样的高度可还满意?”白羑举起不重的卡莱尔,笑嘻嘻的。
越来越像养小孩了。
“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你零点一秒的分神已经暴露了你。”
确实分神了,但肯定不是零点一秒看出来的。
“我在想怎样快速过上婚后的养老生活。”
什么!这家伙怎么在想写着事情,怪不好意思的,嗯,婚后要去哪里旅行呢~
“还说我,你不也分神了,还是说亲亲抱抱举高高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
“决定了,就原野之秋埃索米亚……”
埃索米亚啥呀?没听过耶~
“爆炒胡萝卜?”白羑试探的报上一个菜名。
被敲了。
( p_q)
“李敲我干嘛!”白羑委屈的缩回被窝躺着。
“啊这……”自己也真是,怎么就顺着想下去了,胡萝卜保佑我,真是过失啊。
“好啦,抱歉,快出来惹。”卡莱尔怀有歉意的摸摸白羑露在被子外背对着自己的脑袋。
一秒,两秒,三秒……
!!!!!!
怎么没反应,不会是受委屈哭了吧!
慌慌慌。
卡莱尔心态逐渐发生变化。
掀开被子看一眼,哟,还裹得严严实实,拉不开算了。
偷摸着爬上床,脸凑过去看看。
紧张,紧张,紧张。
下一秒,卡莱尔就看到了白羑紧闭着的双眼,对着耳朵喊一下。
“爹~”
没反应。。。
不理我惹,呜呜呜~
卡莱尔颓废的坐在一旁,双眼无神的盯着白羑。
男朋友不理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盯。
奇怪咋么不点反应也没有,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起来,我生气了。”
。。。。。。
欧买噶,你奶奶滴睡着了!
(๑˙ー˙๑)
好黄,色魔东西这么黄?哦,是我自己啊。
白羑并不是卡莱尔想的那样睡着了,而是被神秘力量拉入了意识空间,无法感知也无法做出对外界的反应。
体内的魔力陷入沉寂,挤不出分毫。
白羑处于白茫茫的意识空间,唯独自己身上泛着代表生命的黄色光芒。
魔鬼嘞?
白羑疑惑,难道不是魔鬼召唤自己来到这的吗?怎么自己却不见了。
“呼咕咕。”
业障之门现身。
白羑看到了一扇黑雾包裹的大门凭空出现,透过遮挡的黑雾,似乎能看见门后的地狱,以及十三锁链穿透身体的魔鬼。
“历史之主,阿枯琐罗。”这是古书上唯一记载下的魔鬼名字,其余一概不知,知道的都死了。
“蚕食历史的恶魔,吞噬过去,终结未来,是恶念的结合体,贪欲的象征,阿枯琐罗。”
白羑凝重的看着这扇往生门,门后的恶魔踏出一步,来到现世。但这是不可能的,被时间之主剥夺了时间的恶魔怎么可能出现现世,只能在没有时间概念的虚无用恶念注视着这个偌大的世界。
门前门后,白羑与历史之主相对而视,这个世界还存在是因为阿枯琐罗还存在,所以过去的历史还在,也因为阿枯琐罗不在,过去的历史幸免吞噬。
现在的一切真保持着平衡,但这种平衡是脆弱的,稍稍敲碎一个点,世界就将再次陷入混乱之中,这局面是最不愿看到的,无论是世界里的他们还是世界外的祂们。
“誓言一,将图特拉姆神宫内神座上的王冠带来这里。”怪异而嘶哑的声音与门的后面飘来。
图特拉姆神宫?好像有所耳闻,但又记的不太清,出去问问好了。
“你要那里的王冠干嘛?难道你喜欢收藏王冠?”白羑随口问了句。
“时间。”嘶哑简洁的话意外的回应了白羑。
不懂,仅凭这点还不足以了解它的目的。
“铛~”
悠扬的钟声回荡在白羑的意识空间。
哪来的钟声?白羑吃惊,这毕竟是自己的意识空间,看来这魔鬼能做到的事比想象中的多。
“你该去了。”魔鬼的嘶哑声线突然变得炸裂刺耳,无时无刻冲击着耳膜。
一顿眩晕,白羑再睁眼时,发觉肚子上有些沉重。
坏了,难道是有人趁我不备肚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