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女人的心就像海底针,你不论怎么去琢磨都搞不懂也拎不清。
苏念何现在是深有体会。
不论是自己认错为女主角舔了三年的女魔尊宁倩柔,亦或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酒鬼女师尊,他都不能去猜中一点儿这些女人心中所想。
不过宁倩柔都不能算是海底针了?
其实俄罗斯转盘更为恰当。
那便是左轮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一下又一下地用扳机敲着丧钟了。
这三年来自己一直以为对方是外冷内热型的女主角,对她所说的那些肉麻的话、做的那些殷勤的事情都是在作死罢了。
本来知晓了对方是女魔尊想要划清界限,但因为神器在她手上,如若不取回苍生就要爆炸,可去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因此不得不去打开这个薛定谔的盒子。
但不怕,自己身后有着天级修士作为后盾!
说起来,叫她的代价其实也不算大,不过是一个月的俸禄,对比起安危来说,仨瓜俩枣而已。
这回宁倩柔要是敢对自己动手,直接召唤天级修士——SSR:无明剑姬!
他现在一边走向对方用气息指引的前方,一边心中祈祷那个酒鬼师尊要靠谱。
走了一小会儿,苏念何在一片满了落日余晖的空地木桩上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宁倩柔。
余晖下的光景,让他的瞳孔一缩。
那是裸露的大腿,她翘起修长的玉腿,一条腿压着另一条,将恰到好处的嫩肉挤压在一起。
她穿着到脚踝的白袜,下面那只脚上的锦鞋落地,脚趾点着锦鞋布料,上面那只脚勾起欲要掉落的鞋子随小腿前后轻晃着,看似俏皮,悠哉悠哉。
视线再向上,仍然是那件万年不变的襦裙,红与白相间,红在残阳余晖下更显妖艳,白在妖艳的红下更显素雅,两者结合的色调与襦裙的款式尽显高贵。
腰肢纤细不足一握,胸脯翘挺,她一手扶着白皙的胳膊,另一只手又扶着精致的下巴,头微微向旁一歪,红唇紧闭,眉头轻蹙,丹凤眼尽是沉思,在她那高傲的头颅后面是三千青丝扶风轻起。
她的姿势很舒服,臀下那木桩好像女帝的宝座将尊贵的她擎于其上,不论是高高在上、悠然自得的姿势,还是侧目沉思的绝美模样都让苏念何一阵失神。
残阳如火,洒在她的侧脸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梦幻中有威严、有高贵、有绝美,却唯独没有神圣。
女魔尊。
苏念何一下子醒了过来。
寂静。
一阵风拂过,树叶沙沙,抚起少女的三千青丝、摇起少年的素白衣摆、又吹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那双丹凤美眸一抬,便与苏念何对视。
这一刻,心脏一震。
两人沉默,一人坐于“王座”,一人站在“王座”前,他们像是欲要比试一番,比试到底谁先败下阵来,比试谁先移开眸子。
败者如何?
两者皆不可知。
忽然,一阵鸟鸣打破了寂静。
“我来取剑。”
苏念何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他比起昨日要从容许多。
但心里祈祷着对方别说些与剑无关的话题。
他心里忽然有个疑问,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出手,自己到底会不会开口让无明剑姬干掉对方呢?
不,不会的。
苏念何思索一下,因为这里是天元宗,不能杀弟子。
他把这个作为自己不愿意的理由。
宁倩柔下巴离开手掌,伸出胳膊扭动了几下手腕,发出噼啪的骨头声,她望着眼前的苏念何,面无表情道:“你......今天似乎不一样?”
那发问的模样完全是一个高位者的姿态,既像是在闲聊,又像是在审问,平和中透着稳妥、稳妥中透着威严。
完了!
“不一样?没有吧。不过是经过无事的一夜,再欣然前来赴约。”
苏念何笑了笑,想着心中有底的感觉实属让人放心。
“呵呵。”
宁倩柔又无端地嘴角了起来,像是一个被弄臣给逗弄了的女皇似的,那克制些许的笑容中透着的意味极其复杂,复杂到苏念何分析不出到底是什么。
而这也让他心中剧烈打鼓。
为什么反派总喜欢歪嘴笑???
宁倩柔仿佛幽潭的黑色瞳孔蓦然金光一闪,满是戏谑,她好奇的语气说道:“苏念何,我不懂,为何你刚刚一句话能说两个谎?”
“啊?我、我没有说谎啊!”
苏念何一愣,仔细想想刚刚自己确实是撒了两个谎。
昨夜自己和无明剑姬进行约定,而前来赴约倒也是称不上欣然。
“又一次。”
宁倩柔淡淡地眨眨眼,收起了刚刚绝代风华的笑容。
“真没有。”
“又撒谎了。”
“我撒谎就天打雷劈!”
“.....这下,我认为你不怕天道了。”
靠!
这女人怎么就不信自己?
难不成她会读心术?
苏念何突然有一种自己的底裤要被看穿的感觉,这种赤裸感让他不适。
此时就像是自己在光着腚被一个妖魔猛兽盯着那般诡异的恐惧感。
宁倩柔闭上那双美眸不再发声,睫毛微微颤动,唯有轻轻的呼吸之音。
拒绝和自己交流?!
不过看这样子,对方好像不是很对自己有敌意......吧?
“嗯......我前来赴约,那该还剑了吧?”
此话一出,宁倩柔猛地睁开眼睛,那美眸中趣味更加浓烈,甚至她张开了红唇,露出了洁白贝齿。
“当然可以......它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说过的......
不过,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会将它还于你。”
“要、要求?”
苏念何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警惕地后退一步,他已经准备好要扯开嗓门儿喊那酒鬼师尊了。
只见宁倩柔眸子诡异的金光一闪,足尖儿勾着绣鞋的那只脚一晃,锦鞋落地,一只穿着白袜,小巧的玉足向前一伸。
那被白袜包裹着的玉足弧度诱人至极,她足弓一下,脚背的白袜布料变得透明,露出白皙的皮肤,又伸展玉趾,圆润的趾肚透过布料又显露在苏念何眼前。
“脱我的袜子......”
宁倩柔的语气极为嘲讽,她认为这种事定然会对一个男性的侮辱到达了极限。
想要观察苏念何,就必须让他的各种情绪都显露出来,再分析他的谎言、真话以及逻辑自洽性。
更何况,这三年他冒犯自己太多了。
“不。”
宁倩柔嘴角一勾,可是下一秒,她忽然蒙了。
她发觉,苏念何竟然撒谎?
为何?
宁倩柔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