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起身,薄被从那如丝绸般的肌肤上,顺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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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厅中,西装革履的优雅管家一动不动守在电话旁。
管家一夜没睡,因为他很兴奋。
多年的愿望得到实现,他看着腕上的手表掐着时间,等到指定分秒,立马拎起了话筒按下一串号码。
一气呵成。
打通了某人的电话。
“喂?”
“喂,老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有人能够让小姐露出表情了!”
“嗯...嗯?哦,这样啊。”
“这种小事,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让费我时间...啊,宝贝,你醒了!”
滴滴......
电话给挂断了。
管家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神情变得落寞,脸上的皱纹好像也多了起来,他叹着气,放下话筒。
“夫人,你走后,那男人就变了,找了个外边的狐狸精,再不理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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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再便宜一点喽!”
“姑娘唉,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唉唉,行了行了,那就再便宜点卖给你!”
“100块钱!100块钱,这些你通通拿走!”
小巷里,地摊上卖廉价衣服的大娘摇了摇手中老蒲扇,抽搐着眼看着面前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画玖儿。
叹着气,朝她挥了挥手。
画玖儿感激笑着,眼都弯成了月牙儿。
“多谢大娘!多谢大娘!大娘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儿孙满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嘴里不断飚着恭敬的在祝福,手中动作也没有慢,拎了个蛇皮袋,快速将地摊上两件裙子拾了起来,又加了两套男子的上衣衣与裤子,外加四条男士裤衩。
装好后,绳子一捆,打包好扛在连后背,腾出左手,画玖儿将挂在领口的墨镜又重新戴上。
转身,口中哼起了小曲,高高兴兴的离去了,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古怪的目光。
大娘瞧着她潇洒的背影,手中蒲扇再度扇了扇,将地摊上放着的那皱巴巴100块钱收了起来。
要知道,她可是这几条巷里嘴皮子战力最高的存在,一直以来都只有她占别人的便宜,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在耍嘴皮上,输给了20来岁的小姑娘!
果然,是人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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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玖儿并没有扛着蛇皮袋回家。
她找了个地方,花了点小钱让人暂时照看一下她的东西。
然后进入了公共厕所,她从廉价包包里掏出那些便宜的化妆品,摘下墨镜,看着镜子中倒映的,穿着红裙的二十来岁姑娘。
画玖儿很满意。
果然,她的化妆水平还是那么的棒,这会儿看起来可年轻了10多岁。
她喜欢穿红裙,因为张扬自信!
女人不自爱,就像地里烂白菜。
画玖儿再度补了一下妆,猩色眼影,红润朱唇,眉眼间尽兴风情万种。
很好,有种成熟女人的韵味。
那十八岁的身体太过于嫩,才刚刚张开。
而现在,身体发育好了。
她底子在,稍稍保养化妆一下,前凸后翘,长腿身高,成熟如水蜜桃。
墨镜一戴,谁也不爱!
画玖儿唇角一勾,出了厕所,踩着红色高跟鞋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该去讨点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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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镇是个落后的小镇,原本靠着存储丰富的煤矿,小小的经济发展了一把,当年甚至隐约有能成城市经济中心的影子。
可惜,后边随着煤矿被开采光,煤矿产业经济链断裂,小镇人目光短浅,也没有发展其它行业,于是繁荣的小镇很快就衰败了起来。
到现在,小镇的年轻人绝大部分都外出务工讨生活去了。
无人的小巷口,脏乱昏暗,淡淡的霉臭味在空中飘荡。
一位穿着破旧衣物,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拎着瓶酒,摇摇晃晃而行。
脚下忽然踩到一块石头,啪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他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脚,拎着酒瓶就是朝着那绊着自己的石头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酒瓶破裂!
飞进的碎片刚好扎穿一只溜过去的老鼠,发出凄厉惨叫!
无辜的耗子哥:我真无辜的。
醉酒后的中年男子摇头晃脑,嘴里骂骂咧咧。
“该死!该死哦!现在连颗石头都能欺负我!没想到才这么几年,钱又花光了,要不要再去找那些女人坑点呢......啊,我差点忘了,那女人得癌症,前年就死掉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恶人有恶报呀......”
他打了个酒嗝,话有点语无伦次。
“不过,死了不好啊,她死了,自己还能从哪些地方要钱呢?藏着的秘密也没用了呀!”
他迷迷糊糊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加锁保存了许久的艳照,看着照片里的美人,醉意朦胧的他露出一抹邪笑。
“嘿嘿,当年的大明星的滋味可真是不错,说起来她好像给老子生了一个种吧......”
“干脆去找他要钱吧!”
“就这么干!”
“她要是不给,就将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去!”
“虽然过了这多年,但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更不好说当年她可是声名远扬......”
“哈哈!也得多亏那个恶毒的女人有法子!”
“但是...她要住在哪呢?”
醉汉盯着照片,舔了舔嘴角:“真是极品......”
话音刚落,忽然一黑麻袋从上方落下,直接套住了他的脑袋!
那中年男子顿时酒醒了大半,慌乱的挣扎,想要摆脱。
唰!!!
一根棒球棍带着劲风,以着犀利的角度重重砸在他侧脑袋上!
醉汉重重倒在地上。
看起来是给敲晕了过去。
乌黑的麻袋渗出丝丝血红。
手机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随后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纤手拾起,她滑动着手机屏幕,一张张艳照从某人眼中闪过。
画玖儿面无表情。
将手中的金属棒球棍伫在地上。
那里面艳照的主角,都是她自己。
果然,这位就是当年啃了她的老狗!
老娘那么一个光彩艳丽的大美人,竟然竟然这辈子栽在了这家伙的身上,可真是不该。
画玖儿又翻了翻手机,找到了一些信息,原来是当年她的死对头苏媚陷害了她,给她下药拍视频,拿捏逼她退圈。
画玖儿有些惆怅了,现在的她报不了仇了。
因为苏媚已经死了。
前年子宫癌死的。
据说是玩的太花,子宫被折腾的废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贱人天收。
画玖儿眯了眯眼,将这手机里的照片全部拷贝了一份到自己手机,然后将他手机卡拔了出来,扳断。
又将手机重重砸在地上,屏幕开裂!
随后棒球棍搅动风声,重重砸在了手机上,确保彻底报废了!
画玖儿一脚将之踢了旁边漆黑的臭水沟里。
听着清脆的落水声,画玖儿心中愉快了起来。
她哼着歌,红色的高跟鞋踩在了那男人套着麻袋的脑袋上,居高俯视,目光危险。
画玖儿红唇一扬,张狂肆意!
手中棒球棍高高举起!
又猛地落下!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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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旧的房屋里,灰尘落得哪都是,看起来依旧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嘴里塞了块抹布,口中呜呜出声,眼中泪珠滑落,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红裙女子。
一旁,炭炉红的旺盛,时不时溅点火星子。
画玖儿哼着轻快的歌曲,热浪搅动的一缕发丝飘扬,她伸手抓起来了那铁棍,瞧着埋在炭炉里的一端。
被烧的通红,照着她那白皙的脸,笑容多出了几分嗜血的妖冶。
她笑得十分的美丽,举着火铁棍走到那男子面前,笑眯眯朝着他下身探去。
“当年的我,或许怂的很。”
“但是当年当年的我,可是超勇的!”
“涯城十八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我这一棍子下去,你的蛋蛋可能会被炸开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