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颗露珠轻盈地自绿叶中滑落,在地上砸出漂亮的小水花;当啾啾鸟鸣自枝头宛转响起,奏出清晨的第一曲歌谣。
晖光爬上天幕,暖洋洋地洒在大地上。
又是一个完美的清晨。
“今天天气很不错呀!”
姜雀推开窗,呼吸着山间独有的新鲜空气。
好的,今天的我也要加油!
“早上好啊,雀雀子!”
姜雀走出小木屋,扭扭脖子正打算打一套早操活动筋骨,没想到正好碰上从山下走上来的胸针。
今天的他身着一件青绿色的深袍,款式就跟我们平时所能看到的差不多,衣服的颜色与他墨绿色的头发一深一浅,对比强烈又不失风采,搭配满分。
哎,师傅今天竟然不女装了!姜雀有一些小惊奇。
胸针身上所穿的衣服,从来就不会平凡。
即使不是女装,他也是骚里骚气的。不信你仔细瞧瞧他的衣服,看似普通的青绿衣料实际上隐隐约约有七彩珠光闪烁,不仅如此,它上面还会暗暗藏着那个名为滑稽的笑容。
当然,他身上还披着那件白大褂。
“师傅好,你去山下做什么呀!”姜雀冲着胸针摆摆手,有点疑惑。毕竟一大早的,自己也不过刚刚起床,师傅却已经穿戴整齐的从山下走上来了。
“我夜观天象,心生不妙,特地下山巡视一番。”
胸针闻言一愣,不过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就回复了姜雀的问话,带着自己特有的狂拽口吻。
“喔,师傅真厉害!”
姜雀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依旧喜气洋洋。
“那当然,我可不是一般人。”
“雀雀子,快接住我抛给你的幸运之杖!”
胸针大手一挥,有什么东西自他手中翻转着飞向天空。
高速的旋转带动了气流,吹乱了姜雀的头发。
她翩然跳起身来,单手握住,像是把力量之源抓入手中,随即稳稳落在地面上。
是一条竹片,入手清凉,切口顺滑不伤手,看样子是师傅精心处理过的。
“雀雀子已接到。”
姜雀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师傅,汪蓝的眼睛闪着自信的神采――就像学姐附身一般。
“今天我教给你的东西,你可要记好了。”
“还有一点,暂时不要说出去。”
胸针手里也拿着同样的竹条,踩着他独家的骚气小碎步向通往山顶的木梯走去。
姜雀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竹条,看这仗势,是要传授给我剑法吗?
她想学着师傅的样子将竹条玩弄于手掌之中,清脆的声音传来狠狠打碎了姜雀耍帅的梦。
她嘟嘟嘴,默默将竹条捡起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跟在师傅后面上山了。
“起床。”
坤仔轻轻敲了敲老姐们的房间门,一日之计在于晨,不起床就没可能。
无人回应。
坤仔加大了力度,门板甚至在微微颤抖!
无人回应。
就猜到是这种结果……
坤仔没好气地从窗子里爬进去,一脸冷漠地看着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老姐。
又不是没有被子,干嘛非得抱得这么紧!
棕色与黑色的长发紧紧交缠在一起,睡着的学姐就像精致的瓷娃娃,静静躺在主人茶里大姐姐的怀里。
坤仔拿起放置在桌上的炮弩静静对准了学姐的头。
手心里传来机关吻合的声音,挂弦成功。
刚刚还沉浸在睡眠的瓷娃娃警觉地睁开了眼睛,暗红的潮水涌动着如剑刃般锋利的危险。
“起床。”
坤仔把上好的弦松掉,将弓弩放回原位。
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后,开门走了。
“死坤仔。”
学姐在心里狠狠地把坤仔数落一番,用手背按着自己的额头,凉意让睡意麻痹的神经逐渐清醒。
为什么这么早就要起床?
为什么坤仔总要这样叫人起床,正常一点不好吗?
学姐慢慢从爬起来,背靠着床坐着。
茶里宝宝睡着的样子真可爱,脸红扑扑。
她恶趣味地伸手捏了捏茶里肉肉的脸,成功把茶里从睡梦中叫醒。
“唔,早上好……”
茶里的声音懒懒的,还带着一点沙哑。
她揉着眼坐起来,想要理清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长发。
“我们又多活了一天呢。”
学姐苍白地笑了,那个根植于骨的秘密,可是无时无刻不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呢,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哪一分哪一秒突然爆发。
那是――只有她和茶里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