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没关系,我的职责罢了,正好我也下班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
吃饭?!
她还想吃饭?!
蛇信子一直在吐,白夭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他许傩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吧,心里又有个疑问。
这人有正经工作,而且看她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没钱的样子,怎么就能去当小偷呢?
最主要的是,家里没少值钱的东西。
想不通啊。
该不会……
许傩吞了吞口水,想到了一个让他心惊的可能性。
〔这女人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好消息:他被一个人美声御,身材还很哇塞的女人盯上了。
坏消息:好像是充满恶意的那种盯。
越想越觉得可能,许傩看向岑碧青的眼里多了一丝恐惧。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她来了两次,都是只把他折腾了一番?
〔靠!她在盯着我啊!〕
说实话,许傩怂了,毕竟,死亡的感觉,他体验了两次,那简直是太痛苦了。
不行!说什么也得做点什么。
可是……可是……
如果岑碧青想的话,每个晚上,都可以被称为蛇蛇的处刑之夜。
〔淦!没人管管这女人吗?!〕
许傩把期盼的目光看向白夭,可后者根本没有意识到,只当许傩是不喜欢兽医。
毕竟,所有的宠物好像都不喜欢宠物医院。
〔哈哈……我完了。〕
“小白,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哦。”
垂下的蛇头再一次扬起,一人一蛇的对视充满了希冀。
她终于意识到了吗?
“因为第一次蜕皮,所以显得有些兴奋吗?”
“……”
算了,语言不通的时候,不能指望通过对话来表达些什么。
看来得做点实际行动。
报警?
这是许傩能想到的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但可惜,暂时行不通。
没人会管一条不会说话的蛇的,除非,这个报警的,是人。
许傩深深看了一眼白夭。
要让白夭意识到这点,那就必须让她看到或者听到事情的真相。
这点还是不难做到的。
因为是两次的受害者,许傩知道,那个飞贼医生多半是挑白夭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下手。
既然如此的话,那一直赖在白夭身边就好了。
很简单,相对于蛇蛇自己报警而言。
但是,这样也不可避免的有个问题,那就是,白夭也可能有一定的危险。
许傩有些纠结,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他想活,但白夭是无辜的,而且对他很好。
〔啧!真不爽啊!要是我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最好再来双手,下次那飞贼医生再来的时候,给她一拳!〕
嗯,最后那句是口嗨……
…………
“小白,你乖乖的哦,不要乱跑,我把你的蛇箱重新弄一下。”
白夭也是心大,就把蛇蛇随手一放,周围只有几本书挡着,也不怕它跑了。
这就是信任的感觉吗?
不,这只是亚克力盒子不小心被白夭弄坏了而已。
没办法啊,下午回来看到蛇蛇那样子,白夭一下子就急了,手上也毛毛躁躁的,让可怜的亚克力盒子遭了罪。
要不然的话,白夭是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再去花时间收拾蛇箱的。
“唉,铲屎官不好当啊。”白夭苦笑自嘲了一下,脑海里回想起了徐青青的话。
【你连你自己都整理不好,居然能养这么多宠物,也是没谁了。】
白夭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大大小小的宠物箱。“所以我才养爬行动物嘛。”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继续干活吧!
叮铃咣啷的。
许傩偷偷探头看了一眼,每看一秒,心中的悲凉就多一分。
蛇箱今晚弄好了,蛇蛇没准今晚就得死。
不高兴。
想活着。
但良心过不去。
但还是想活着……
但万一白夭不会有事呢?
可那也只是万一啊……
许傩苦笑着摇了摇头,回想起自己还是人的时候。
就是因为他这优柔寡断、叽叽歪歪的性格,所以才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吧?
活了20年,只有一个老铁对他不离不弃,还真是失败啊!
“……”
〔焯!越想越emo,不活了!劳资不干了!〕
许傩摆了,眼里冒出了火,蛇信子舔了舔两颗弱小的牙齿。
死也得咬她一……
等会儿……
牙?
许傩愣了愣,用蛇信子又仔细感受了一下那两颗小尖尖。
确实是牙。
他长牙了!
〔芜湖!能咬她了!〕
嗯……总之就没往活着那方面想……
“呼——总算弄完了。”白夭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看了看。
蛇蛇很乖,待在原地没有乱爬。
但……这表情怎么这么可怕?
那一瞬间,白夭好像听到了耳边从远处悠悠传来一句:“向我开炮!”
嗯,就是这种感觉。
“小白,你怎么了?”白夭摸了摸蛇蛇的头,又看了看自己重新装修的蛇箱。
“还是有所抵抗吗?”
这可让白夭有点苦恼了,蛇蛇不想住,那不就意味着她刚刚白干了?
不高兴!
白夭揉搓蛇蛇的力道加重了些,把蛇蛇rua到身体无力地垂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唉,算了,自己家的孩子,还是得宠着啊。”
“嘶——”
〔呼~突然这是做什么……〕
白夭缓缓起身,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心血】,带着蛇蛇离开了宠物房。
“既然你不想睡那里的话,那就换个环境吧。”
“嘶嘶——”
〔嗯?我什么时候说不想睡了?〕
emmm白夭是不是有点太过迁就于他了?
这么一想,许傩就感觉自己好该死啊,从宠物医院出来后居然会产生那种想法。
话说回来白夭要带他去哪?
许傩有点懵,跟着白夭来到了……卧室?!
淦!白夭不会是让他和她一起睡吧?
不不不不这不行我可是君子君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可我好像是被迫的毕竟我只是条蛇不不不蛇也是公蛇啊这不还是耍流氓吗……
〔哦吼——〕
“嗯?小白,你怎么了?”白夭突然注意到手上的蛇蛇软了下来,蛇信子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试试手,嗯,还活着。
白夭嘴角微微上扬,“小白,害羞了啊?干什么用尾巴遮住自己的眼睛啊?”
〔焯!白夭是女妖精!〕
…………
许傩还是被白夭强制留了下来。
看着窗外的月亮,许傩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白夭牵扯进来了。
跑是跑不出去了,只能祈祷那女飞贼今晚不会来。
〔应该……不会吧……〕
睡意袭来,许傩没抵抗住,沉沉睡去。
是夜,微风轻起,吹动了枕边人的发丝。
脸颊传来细痒的感觉,白夭微微皱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