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乖乖盘成了一团,满是幽怨的眼睛里映着岑碧青的身影。
恶魔之手袭来,许傩眼前一黑。
〔会发生什么?〕
许傩不知道,也没机会知道了,因为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
“嘶——!”
〔骗子!不是说好了要放我一马的吗?!〕
好吧,她好像没说过这句话……
许傩已经不能思考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仿佛要沉入海底一般。
〔这次好像真的要死了……〕
意识消散,岑碧青松开了手,蛇蛇的头无力地垂下。
“这些,应该够你消化一阵子了,希望下次再见到你,能让我稍微感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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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凡心半是仙,峨眉空付一千年。
断桥难断尘寰事,西子湖畔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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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你今天很怪哦。”
白夭回了神,转头看向打量着她的徐青青,“我?我怎么了?”
徐青青瞪大了眼睛,“还说你怎么了?我问你,刚刚你在干什么?”
“发呆啊,怎么了?”
“……”
徐青青没话讲了,怪不得都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说这话的人不是被感化了,而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所以,发呆是你的常态?”徐青青脑子开始转了,终于想到该怎么说了。
然而白夭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发呆怎么能不算常态?难道你就没有发呆的时候?”
“这……”
有道理!
不对!
被绕进去了……
徐青青甩了甩头,惹得白夭微微皱眉,伸手抓住了她的马尾辫。
“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唉唉,我好好说,你先放开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啦!”
白夭闻言松开了手,徐青青赶紧把马尾甩在另一边,心疼地揉了揉。
昨天才做的新发型呢!
“咳咳!白夭,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白夭:……
徐青青:……
“不……不是吗?”
“……”
完了,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别说三室一厅了,汤臣一品都能抠出来了。
白夭无意捉弄徐青青,叹了口气,“算了,不逗你了,实话和你说吧,我感觉心里不踏实。”
“心里不踏实?”徐青青愣了愣,“是不是感觉胸口很闷,然后呼吸不通畅?”
“你怎么知道的?”
“额,你有没有想过换个size?”
白夭听懂了,脸一黑,伸手敲了下徐青青的脑壳,“你在想什么,不是bra的问题。”
“不……不是吗?”徐青青委屈巴巴地揉着脑门。
小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是按照唯物主义的逻辑思考问题罢了。
哪有那么多玄乎的,肯定是她又长大了!
啧!真羡慕!
察觉到了徐青青那幽幽的视线,白夭叹了口气,索性也不和徐青青说了。
但心里还是好不踏实,白夭握了下脖子上的项链,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
“你能不能别看了?你又不是没有,小一点也很可爱啊。”
“!!!”
汝听,人言否?
“可恶啊!”
徐青青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悲鸣,那是她向命运控诉的不满。
可惜,徐青青等不到命运的回应了,她只得到了来自前排同学的一句:“你能不能不要吵?”
毁灭吧,这个世界。
…………
“白夭,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
心大的人有个优点,负面情绪绝对不会存在太长的时间,就比如现在。
徐青青已经开始盘算着等下吃什么了,然而白夭却淡淡地摇了摇头,“今天就不了。”
“哦,那行吧,我先走了哈,拜拜!”
“嗯,拜拜。”
徐青青乐呵呵地走了,看起来已经想好要吃什么了。
白夭看了看窗外家的方向,安静下来后心里也没那么不踏实了。
等到教学楼没那么多人了,白夭才拿上自己的书包走出教室。
天边已经多了一抹红霞,傍晚的风吹在身上有着些许的凉意。
白夭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她不喜欢寒冷,脚步不由得加快,抓紧时间往回赶。
还好,今天的路畅通无阻。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白夭第一时间看了眼家里。
一切正常,自己的担心好像完全没有必要。
但真的是这样吗?
白夭默不作声地把房间门一一打开,仿佛一切都在视线范围内才能让她安心。
没办法,独居久了,也养成了些习惯。
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白夭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似乎多心了?
那可以稍微安心了。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白夭来到了宠物房,想要寻找自己的慰藉。
然而,小白在睡觉,金大爷不理她,黑金刚和小黑子缠在了一起,老龟只会缩头,阿龙又很呆。
一时间竟无一只宠物可以宽慰她。
这就是养爬行动物的坏处吗?
白夭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那一小团白色。
它是最能回应她的一小只了,可惜,它现在在睡觉。
“小白,你起来陪陪我好不好?”
声音略显落寞,白夭多么希望蛇蛇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能动一动啊。
可惜,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唉。”
白夭不高兴了,伸手戳了戳蛇蛇,没动静,软趴趴的。
“不动啊……算了,你好好睡吧。”
啪嗒——
灯灭了,宠物房里陷入了黑暗,只能依稀听到蛇吐信子的声音。
夜半,沉睡的蛇蛇突然恢复了意识,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尾巴高高举起。
〔我焯我焯我焯!〕
“嘶——”
〔我还活着?〕
许傩喘着粗气,定了定神,呆呆地看着眼前。
好吧,乌漆麻黑的一片。
无所谓,扭扭身子,吐吐蛇信子,摇摇尾巴,身体的一切都让许傩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
〔还活着!苍天啊!你可算开了回眼了!〕
许傩重重松了口气,贪婪地感受着生命的美好。
嗯……所以那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两次了,两次都是生不如死的痛苦,然后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的醒过来。
“嘶……”
〔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很繁琐,看起来晦涩难懂。
尾巴突然停下,许傩恍然大悟,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吧?
那电视剧里演得也太不靠谱了吧?没说有这么疼啊!
而且……
〔特喵的我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