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
爬——
爬——!!!
“嘶嘶……”
〔劳资……粗来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许傩终于爬到了顶端,挂在了玻璃壁上。
累啊,虚啊,蛇信子麻了。
但是木有关系!蛇蛇成功了!
嗯~成功了就是好事!
〔哼……哼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咳咳咳……〕
淦,卡住气管了。
许傩扭了几下,整条蛇总算都掉了出来,可活动的空间开阔了,空气也清新了。
缓了一会儿后,许傩感觉自己又行了,吐了吐蛇信子,看向了门口。
“嘶——”
〔很好!现在该去找找那女人的名片了,你别等我知道你名字的,我非得每天骂你三千遍。〕
竖瞳里燃起了斗志的火焰,许傩快速落到地面,爬向宠物房门口。
幸好白夭没把门底下的缝堵住。
从门底下探出头来,许傩看了眼客厅,依旧是有些乱,不过相比第一次看到,已经好太多了。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来打扫卫生的。
目标:茶几!
“嘶——”
蛇蛇像搜寻猎物一样穿梭在客厅之间,和茶几的高度差是他最大的障碍。
这种时候,白夭那不爱收拾东西的坏习惯就很有用处了。
许傩勾了勾嘴角,对这点高度不屑一顾。
〔我承认,阁下确实比我高,但当我拿出快递盒,阁下又该如何阻挡我?〕
根本阻挡不了,许傩很轻松地爬到了茶几下层。
东西有点多,但稍微找找就能找到那个放杂物的盒子。
〔啊哈!宠物之家!就是这张了!〕
兴奋起来了,许傩用尾巴卷起了那张名片,悠哉悠哉地举到眼前,慢悠悠地看上面的名字。
【岑碧青】
“……”
岑碧青?
这名字,怎么感觉稍微有那么一点耳熟呢?
〔嘶——她该不会是什么有名的大妖怪吧?〕
许傩吞了吞口水,默默把名片放了回去,位置和原来对不上,还用尾巴戳了戳。
〔岑碧青……岑碧青?〕
不行,想不起来。
许傩吐了吐蛇信子,满满爬了回去。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现在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他考虑。
〔我该怎么回去?〕
许傩抬头看向高不可及的蛇箱,又看了看桌子下面的那只龟兄。
大意了,一上头就跑出来了,根本没想过该怎么回去。
要不……继续往客厅里一躺,然后等白夭回来?
“哦~我滴祖银,你可耐滴蛇蛇又跑粗来了捏,康康我~”
之类的……
嗯……好贱啊。
许傩打了个寒颤,成功被自己恶心到了。
于是乎,许傩开始咒骂起岑碧青来了。
为什么?
这还用问?!
要不是她,他能一身力气没地方用,然后开始胡思乱想,然后越想越气,然后想骂她,然后越来越上头,然后想知道她的名字骂得更狠一点,然后才出来的吗?!
追根究底,岑碧青背大锅。
“嘶——”
〔焯!岑碧青,你就是个大傻……〕
话都没说完,许傩就被强制禁言了,当然,不是因为审核不让发,而是岑碧青不知怎的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脸黑的,都能滴墨了。
“你,刚刚说什么?”
咕嘟——
许傩慌了,口嗨害死蛇啊,谁能想到这大聪明……不是,大祖宗会闪现啊?
痛苦的回忆被唤起,许傩一改刚刚嚣张的模样,尾巴讨好般地蹭了蹭岑碧青。
嘴被捏住了,只能用行动变态了呗。
然而岑碧青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继续说啊,嘴堵上了就说不出话来了?”
“……”
〔特喵的谁家嘴被堵住了还能说话啊?!哦……不对,好像有人会腹语来着的。〕
不过蛇蛇能学会腹语吗?
那肯定不能了,许傩感觉自己并不存在的眼皮抽动了几下,默默叹了口气。
无语归无语,尾巴上的动作还是不能停的,毕竟万一眼前这女人一个不爽直接捏爆了他的头怎么办?
憋屈,太憋屈了!
蹭蹭——蹭蹭——蹭——
岑碧青嫌弃地皱了皱眉,抓住了那根不老实的尾巴,顺便松开了蛇蛇的头。
终于能自由呼吸了,但尾巴传来的感觉好奇怪。
岑碧青抓着蛇蛇看了好半天,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看得许傩心惊胆颤的。
“你怎么还是这么废?”
“……嘶?”
〔大姐,讲讲道理,我昨天半夜才醒过来,这过了有一天吗?〕
“敢顶嘴?”
“……”
不说话了,许傩憋屈啊,可无能为力啊,不屈服于她的暴政,那就得死。
许傩老实了,准确地说是不敢动了,委屈巴巴地趴着。
累了,她爱说啥说啥吧。
示弱,有的时候是有必要的,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
岑碧青完全不吃这一套,冷着脸使劲捏了下蛇蛇的尾巴,疼得许傩下意识地想咬下去。
嗯……没控制住,真的咬下去了。
伤害……
零……
笑死,连皮都咬不破!哈哈。
〔呼——焯!〕
眼泪快出来了,尾巴要废掉了。
快要没知觉的时候,岑碧青松开了它,冷哼一声走进了宠物房,随手把许傩丢回了蛇箱里。
〔得救了!〕
“那妖丹给你,真是浪费了!”
许傩对着尾巴吹着气,回了岑碧青一个幽怨的眼神。
心里有好多怨言,可惜注定不能说出来。
岑碧青冷冷看了蛇蛇一眼,“一周时间,你要是做不到引气入体,那你就死吧。”
留下这么一句,岑碧青就消失在了面前。
咕嘟——
害怕……
许傩能感觉到,岑碧青没和他开玩笑,如果他做不到,她真的会把他做成蛇羹。
欲哭无泪,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啊,一周时间,听上去很长,但眨眼就过了好不好?
〔果然还是再骂几句比较好!〕
死也要先让嘴爽了!
“嘶——”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许傩是成功骂到了缺氧。
起初是没这么狠的力度的,但骂了几句后,许傩发现岑碧青没再出现过了,就越骂越脏了。
爽是爽了,就是有点废蛇信子。
累了,饿了,想吃东西。
许傩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算算时间,白夭应该快回来了吧?
半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了声音,许傩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门。
咔哒——
白夭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严肃,迅速扫了一眼宠物房,最后视线落在了许傩身上。
一切如常。
白夭皱了皱眉,又缓缓走了出去。
“是梦吗?明明看到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