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白夭不厌其烦地叫着蛇蛇的名字,手指转来转去,看着蛇蛇追着转圈圈。
嗯,像狗一样。
许傩意识到这点后,老脸一红,慢慢停了下来。
咳咳!人家管吃管住还管治病的,陪人家玩会儿怎么了?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不接受反驳!
“嘶——”
“小白,你累了吗?”白夭也不继续逗了,把蛇蛇缠在了手上。
美眸流转,视线扫过蛇蛇全身,白夭点了点头,“嗯,好像胖了点,总算没那么细了。”
“……”
蛇蛇那略微幽怨的眼神成功把白夭逗得咯咯直笑,“小白,你现在可以当条手链了。”
说着,白夭还若有其事地让蛇蛇缠在了手腕上。
吃别说,你还真别说,要是花纹多一点,确实和一条手链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至于固定问题,咬住自己的尾巴就行了!”
“……”
许傩有点无语,连怎么固定都想好了,她不会真的想把他戴出去吧?
静——
嗯……
嘶……
emmm……
〔焯!她在盯着我思考?她不会真的有这种想法吧?!〕
白夭抿了抿唇,小声开口,“可以吗小白?”
蛇蛇脸黑了,可以个锤子啊,真要这么干了,那不还得把周围人吓死。
再说了,还用嘴咬着尾巴,疼得不是她是吧?
蛇蛇直接把头扭了过去,那态度,不言而喻。
“生气了?嗨呀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嘛,来,小白,让我摸摸肚肚!”
〔小孩子吗你?〕
可惜,蛇蛇的反抗无效,白夭已经伸出了雪白但罪恶的小手。
躲不开的,许傩叹了口气,静静地等到熟悉的触感的到来。
〔来吧,摸吧!〕
叮咚——
手停在了半空,白夭微微皱眉,看向了门口。
刚刚是不是门铃响了?
这门可不兴随便开。
白夭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在紧张的注视下,门铃再次响起。
叮咚——
蛇蛇探出头看了看,还没细想,就被白夭起身带着走到了门口。
白夭透过猫眼看了看,下一刻,紧张的心情修炼放松了下来,顺便打开了门。
“徐爷爷,您怎么来了?”
“哈哈哈,白丫头,我来看看你。”
“请进。”白夭让出了一个身位,让那个老者进来。
这可让蛇蛇有点小惊讶,和白夭生活这么久了,有些习惯他可是一清二楚。
先不提白夭不会随便让人进来,就是现在这屋里没仔细收拾的模样,白夭也是不会随便暴露在他人面前的。
除非眼前的这个人和她的关系很好。
“徐爷爷,喝口水吧。”
“好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蛇蛇的错觉,这位徐姓老者在接过水杯的时候似有似无地看了它一眼。
虽然仅仅只有一瞬,但蛇蛇的本能却让许傩感觉有点不舒服。
被打量了?
“白丫头啊,你这是……又买了一条蛇?看样子你很喜欢它?”
白夭看了看手上的蛇蛇,毫不遮掩地点了点头,“嗯,它很听话,也很乖。”
“也好,有个伴儿就行,看来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是用不上喽!”
白夭微微一愣,“礼物?”
徐姓老者笑了笑,对着门口招呼了一声,随后又有个男人抱着一只小猫猫走了进来。
陌生男人。
白夭皱了皱眉,老者也是注意到了这点,接过猫就让男人出去了。
“抱歉啊白丫头,我腿脚不便,只能让他先抱着了。”
“没关系的。”
嘴硬,她在嘴硬!蛇蛇有证据!她不爽地都开始借着把玩蛇蛇的尾巴来发泄了!
有点敏感。
〔我忍——!〕
白夭看了看那只小猫,瞪着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她的房间,倒是没有怕生的意思。
可惜,活泼是活泼,但白夭还是喜欢她的小白,“徐爷爷,猫猫就不用了吧,我养不好的,还不如带回去给青青。”
青青?
哦,知道了,这个老人是徐青青的爷爷吧?都姓徐,应该错不了。
“哈哈哈,也好,青青那丫头应该会喜欢,估计到时候整天都要抱着这小家伙了。”
“那不也挺好的吗,青青她一直都想养只宠物,可惜叔叔从来没同意过。”
“哼,这次是我带回来的,我看那混小子敢说我宝贝孙女什么!”
“青青听到这话估计得高兴地跳起来。”
“哈哈哈哈!”
……
白夭和这个老人聊了相当长的时间,许傩这个旁听者都快在白夭精湛的手法下睡着了。
最后走的时候,老人留下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临出门又看了蛇蛇一眼。
【徐成国】
蛇蛇看到了,信封上的署名是这个。
白夭看起来很开心,许傩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那信封里的,估计是钱吧?还有那个男人,走路带风,身姿挺拔,当兵都当到骨子里去了。
想必白夭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都是这位徐成国在帮衬吧?
蛇蛇有点好奇了,白夭的家人会是做什么的呢?
看这样子,很有可能也是参军入伍的吧?
“小白,我们去休息吧。”
“嘶——”
…………
“徐队,白小姐的房子周围并没有发现有妖气残留,她……”
徐成国抬了抬手,打断了男人的话,“没用的,你用寻常手段去侦测一只千年大妖是行不通的。”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走吧,她应该不会对白丫头做什么的,回头多派点人守着这里,开车吧。”
“是,徐队。”
先前还疑惑岑碧青为什么三天两头地总往白夭家里跑,直到看到白夭手上的那条小白蛇,徐成国大概猜到了。
岑碧青说过,她找到了她姐姐的气息,那么这条小白蛇,会不会就是呢?
先不论情报的真假,于情,他儿子和白夭的父亲是老朋友,而现在,只剩了白夭一人,该保;于理,疑似白素贞的存在现世,该防。
“唉,太过执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
是夜,蛇蛇窝在白夭的枕头边,想睡却有点睡不着。
嗯……由于他的窝塌了,白夭就又把他带卧室里来了。
〔唉,太尴尬了。〕
回想起白夭看到小木房散架时候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许傩就感觉她的视线烧得慌。
就……心虚。
许傩叹了口气,爬出小毯子,探着脑袋看着窗台的月光。
真安静啊,这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