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No——!!!!〕
蛇蛇发出了痛苦的长叹,眼睁睁地看着白夭把他交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那么,拜托了,岑医生。”
岑碧青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这本就是我们宠物医院的一项服务。”
白夭伸手摸了摸呆愣的蛇蛇的头,“小白,乖乖等我哦,等完事了我立马回来接你。”
最后的嘱咐,最后的一眼,白夭叹了口气,走了。
许傩傻眼了,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白夭离去的背影。
〔不是,你蛇落下了!蛇落啦!〕
看不见了……
许傩默默收起了下巴,缓缓抬头看向头顶。
咕嘟——
〔啊哈哈哈……〕
岑碧青勾起了嘴角,眼神里写满了戏谑,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许傩沉默着,思考着,最后挤出一个笑容,讨好般地蹭了蹭岑碧青的手指。
“嘶嘶——”
〔嘿嘿嘿,师父~〕
“啧!别恶心我。”
〔嗨呀!怎么能这么说呢?是蛇蛇不可爱咩?师父~〕
岑碧青笑了,俯下身来盯着蛇蛇,“你觉得你很可爱?”
“嘶——”
〔怎么不呕……可爱呢?〕
嗯……把自己恶心到了,作为宠物,不管公母,卖萌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作为心理上的人类……呵。
豁出去了这是!
然而岑碧青根本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随手就把可爱的蛇蛇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有事说事,没事就去箱子里待着,我还要上班。”
“……”
就……感觉很出戏,一个可以说是来去自如,没什么人能管的住的妖,说她要上班欸。
妖都成了打工人了,这世界太奇妙了。
不过既然岑碧青都这么说了,那蛇蛇索性也就不整这些弯弯绕绕的了。
“嘶——”
〔你能不能帮我去提防一下白夭的身边?〕
“没必要。”
〔哈?怎么可能没必要?昨天那两个抢劫犯还没落网呢!〕
岑碧青淡淡瞥了蛇蛇一眼,随后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夹,“那关我什么事?”
“……”
想骂人了,但好像确实不关她的事。
许傩咬了咬牙,闷哼一声,朝着桌子边缘爬过去。
“嘶——”
〔你不去,我自己去!〕
“呵!她人都走了那么久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再说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去?”
蛇蛇再一次沉默了,岑碧青说得对,不过仅限于后半句,白夭在家里哄他的时候就说过她要去医院。
但就是这后半句足够难死英雄汉了啊!
就这个样子,半路上没准儿就被人啊、车啊、猫猫狗狗啊什么的弄洗了。
“嘶嘶——”
〔哎呀~你就不能帮帮忙吗?〕
“要去你自己去。”
“我这个样子,我怎么……嗯,你要教我化形?”
岑碧青没说话,伸手随意点在蛇蛇的头上,指尖泛起淡淡的青光,蛇蛇的眼神呆滞了起来。
短短一分钟,岑碧青就松开了手。
“行了,你自己变去吧,别烦我。”
推推推推推。
“一边玩去。”
许傩:……
算了,不和她计较了,抓紧时间吧还是。
蛇蛇很自觉地爬去了角落,自己琢磨这化形的术法,岑碧青悄悄移开了文件夹,静静地看着他。
“嘶——”
〔妈咪咩咩哄!〕
无事发生。
〔变身!〕
〔巴啦啦能量!〕
〔洗袜子!〕
……
事实证明,咒语不管事,别人能变身那是有各种道具,蛇蛇这全凭一身正气。
自己捣鼓了五分钟都没弄明白,许傩有点急了。
“嘶——”
〔变啊!你倒是变啊你倒是!〕
生气了,蛇蛇急眼了,就差把自己活吞了。
一直观察着蛇蛇的岑碧青挑了挑眉,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传说中的唯心力吗?情绪波动大的时候,灵力也开始自动运转了,只是,这样的运转方式对身体的负担是相当严重的。
嘛,暂时不用管,看它能到哪一步。
“嘶——”
找到昨晚的感觉了,许傩能确实地感觉到身体在发烫,好像血液都沸腾了一样。
这是不是岑碧青说的让灵力游走于全身?
不管了!
许傩吐了吐蛇信子,趁热打铁尝试着去引导它。
按岑碧青教他的,求法是通过脑海里的想象,对体内妖力加以引导,去刻画出所想之物。
乍一看类似于西方的魔法,但仔细想想,都是同一个地球上的,运行规则肯定是大差不差,谁是祖宗还说不准呢。
回想一下昨天的场景,许傩记得自己是迫切想要拥有手脚去打那两个抢劫犯,所以大概率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吧?
那就再试试!
“嘶——”
〔哼——嗯~呀——〕
“不要冲击全身,这样很容易浪费,把妖力向特定的方向流动。”
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蛇蛇也没心思去多想什么,再次尝试着引导一番。
找到感觉了……
感觉很强烈了……
慢慢适应了……
好!就是现在!
蛇蛇的眼神变了,身体也开始发生了改变,在岑碧青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发生着蜕变。
类似的感觉……好像是蜕皮?
岑碧青合上了文件夹,翘起了大长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蛇蛇【蜕皮】的全过程。
这次和昨晚不太一样,时间上要慢一些,但对身体的副作用也会小很多,而且不会残留很多象征意义上的东西,比如,鳞片。
估计要花上一点时间,岑碧青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向了办公室的里间。
可以说的上是一间小卧室了,毕竟午休的时候要来休息一下。
等到再次回到蛇蛇身边的时候,岑碧青的手里多了几件衣服。
“啧,还没完吗?不是有过一次蜕皮的经验了吗?”
算了,无所谓,反正时间有的是,根本不用急。
又过了一段时间,蛇蛇的动静终于小了下来,岑碧青扫了一眼,顺手把门反锁了。
“咳咳——嘶——咳……”
要死要死,怎么这么不习惯呢?
许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嗯,是睁开眼睛,他有眼皮了。
许傩有点兴奋,向下看了看,这手、这腿、这牛……
嗯?怎么是光着的?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许傩僵硬着抬头,恰巧对上了岑碧青的视线。
“嘶——嘶、咳、啊啊啊。”
感觉能说话了,就是这声音有点不习惯,是那种中性偏柔的类型。
“那个……有,衣服,吗?”
岑碧青笑了笑,随手把她刚拿出来的衣服扔给了蛇蛇。
许傩扒拉了两下,有点无语。
“为,什么,是,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