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回瑶沫,她躺在床上安详的睡着,吐气如兰,在梦里他又遇到了那个“神”。她漂浮在祂的面前,百无赖聊。
“我说啊,咱俩一不做生意,二不谈判,熬这么久的鹰有必要么?”瑶沫非常郁闷的说着,她一睡着就来到这了,而那个老毕登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看她,虽然瑶沫依旧看不见他,但是那股被视线锁定的感觉早就让敏锐的瑶沫捕捉到了。
“熬鹰倒是没有,只是在欣赏。”祂发话了,依旧是那种磅礴的声音,但是很柔和“就像是一个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
“我有个问题,如果我完成了自己的复仇,那么我可以回去吗?”瑶沫红色的瞳孔注视着那股视线传来的方向。
“可以,但是回去之前,你要能战胜我”祂应许了这个需求,但是有条件
“怎么战胜,打赢你就行?”瑶沫挽起了袖子,露出如甘蔗一般纤细的手臂,肌肤如同细腻温软的白玉,无时无刻不在唤起人的保护欲。但是祂明白,亚人的力量永远不能用外表度量。
“不,那种比较毫无意义,你的国家曾经有人说过‘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我很赞同这个观点,我们自诩智慧,又怎么能用这种穷兵黩武的比试?”上帝驳回了瑶沫的想法,随后在瑶沫面前生成了一个泛着萤光的正方形框架,上面用还标记着微微泛着光芒的“001”
“Üc207Pr4f57t9-001,国际象棋”随着祂的声音,一个棋盘突然出现在了瑶沫面前,与常理不同的是对向瑶沫的那一面没有棋子,只有[后]和[君]。
“不要问为什么你没有其他的棋子,你们是万军种,你们生来就要统筹地面上一切军队并且为你所用,最开始你们的任务是互殴,但现在……”
“我要你们弑神。”
“这对你们来说太困难了,不是吗?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另一个出路,那十个质点都有一个执掌它的神明,那几位对待我的态度可不太忠诚啊。”神抓起了马,相,車和四个卒。在瑶沫面前显得有点稍稍泛灰,但在是白色的色调下并不明显。
“说的倒轻巧,统筹全世界,反扑神明。”瑶沫眼睛红光流溢“难如登天啊……不过也不是做不行,毕竟“我们”早就登上去过了,不是吗?”
瑶沫露出了一副危险的坏笑,狐狸狡猾的本性彻底释放。配上那神特意设计的容貌,妥妥的祸水之姿。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神发话“你眼睛不干吗?”瑶沫才悻悻的炸了眨眼“嘿嘿……好不容易有机会耍帅,我总得好好表现一下吧?”
(寂寥的无言)
“算了,你高兴就好。”神随意的语气里满是无奈“要不要在正式比拼前和我玩玩?”
瑶沫原本还在因为眼睛太干而蜷缩在暗处揉眼睛,听到这句话后立马跑了出来,神终于变成了瑶沫能看见的样子——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他坐在一个棋盘面前,而朝向她的另一面,就是瑶沫。
瑶沫走近那个少年,少年五官端正,面容清秀,一副慈眉善目的脸上几乎要把神圣写在脸上,而他面前的棋盘却和他那副不染世尘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用木材做的的棋盘边缘有着数不胜数的划痕,还有着开裂和卷皮,棋子也做得粗糙不堪,只雕刻出了最基本的外形,并且都有着或大或小的裂纹。
瑶沫拿着棋子看了很久,问向面前的少年“为什么会破成这样?”瑶沫脸上的疑惑差点凝结成实质,那双眼睛仿佛把问题直直的掷了过来。而他对上的是少年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但她看得见,那清澈的瞳孔很深,深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无边的黑暗。
“只是在模仿一个我很喜欢的电影而已,不影响吧?”少年的虽然声音听起来稚嫩但是语调却很显得成熟“那是‘你们’的一部电影,我之前看过了,很棒,剧情我很喜欢。”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
瑶沫听到这句话,抖了抖耳朵就没管了,她坐到少年对面,将棋子摆放整齐,正式开始了对局,原本瑶沫是不会下国际象棋的,她以前甚至都没摸过国际象棋。但奇怪的是,一旦瑶沫出现了想要学会下国际象棋的想法,棋盘上的局势瞬间明了了起来,仿佛早就深谙此道似的,瑶沫和神下的有来有回。
“用的很自然,真是个让世俗嫉妒的天才,当结局来临时,你又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欢愉呢?”那个少年想着,一股冷冽而奇怪的笑容泛起,原本难分伯仲的一人一狐瞬间变成了少年单方面狂虐对方,如同摧枯拉朽般迅捷,瑶沫的最后一个棋子被推倒,游戏的结局最后以神的胜利结局。
而败下阵来的瑶沫,正在回想着对局的细节,试图从中发现自己败北的原因,她思索着,发现了神的胜利方法——反推导,因为瑶沫每次都是在计算每个棋子各种状态的可能性,但是神的每一次选择都是计算中几乎被忽略的那几个误差。
瑶沫的手心在出汗,神在对局中完美破开了她计算的各种变化,并且在对局的时候几乎没有思索和迟疑,就好像自己的一切计谋都早已被看穿了一样,无力和虚弱涌上心头,如鲠在喉。
那个少年看到她这副失落的表情,揉揉了揉她的头,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加油啊,国际象棋可不是纯粹计算的无聊游戏,数据确实不会骗人,但是只在意数据,就会遗漏在暗处偷偷生长的阴谋啊。”少年抚了抚瑶沫的后脑勺,柔顺的白发使他几乎忘了收手。
“这个速度可比曾檎快多了,我果然捡到宝了,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少年摸着瑶沫的头想着。而瑶沫只是在很郁闷的想着对局“下次,我要让他输的一塌糊涂!”某只白色团子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