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寻人（4）“‘文化缺失症候群’的初步症状是难以辨认的，但是有可能现在的每一个人都处于病症的早期，我们每个人平日里接触到的称得上‘文化’的东西不过是技校中分发的只有相关知识课本，传说中的小说，诗歌……那些传说中的东西早就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脑海之中。前文明的人们在很早的时候，大概是2055年左右就开始用传统的屏幕代替了更为传统的纸质书籍，由于过大的信息流，孩子们的童年消失，整体的社会状态回归了更早的农耕甚至狩猎时期，电子产品的辅助功能让孩子们成熟的更早，便能很早的学会一项乐器、一本书、一套武术。图像与声音重新成为了人们学习的手段，书籍自然会被淘汰，沦为高雅艺术被扔进收藏用的书架和博物馆里面。人类并非是一点文化都没有流传下来，我们所说的语言，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们以此为基础能够形成新的文化，但是我们被困于前文明的桎梏中，连生存都难以保障，为了生存所以丢弃了所有的文化。根据历史社会学理论的研究，人类的科技程度与人类所能享受的文化迭代程度呈现正相关性，顶多只是上下偶尔有所波动罢了波动幅度并不会超过70年。人类可以接受超越时代的文化但是无法接受时代急速倒退的后果，更何况是全人类的集体倒退到真实的原始社会，穿着先进社会的衣服，吃着先进社会的食物，开着先进社会的车，但是却活得像是个野人一般，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过先进的时代，我们想要找的，大概是那种能让我们在这个时代继续活下去的一种支柱吧？
“‘文化缺失症候群’的中期病症便开始变得明显，人们开始变得狂躁，变得没有耐心，总是去试图从工作岗位上离开，要么抓耳挠腮，要么频繁的兜圈子，要么找个角落开始发呆，。他们并非不知道自己正在加班加点干的工作是为了由中央政府集中然后平均发配到全国，保证每个人都能够有相差不多的生活资料，而是所有人都要为了国家，为了自己一起生存下去。在二十世纪我们人类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但是与他们不同的是，我们没有任何帮我们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文化缺失症候群’的晚期症状我们经常能够看见的，最容易上新闻的事情，目前我国的‘文化缺失症候群’发病症状的平均年龄正在由三十年前的五十岁提前到了如今的四十三岁，在大街上人们经常能够看见一个人突然变得行为疯癫，扰乱治安，攻击他人，他们的精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崩溃，他们是可怜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为人民，为国家做过贡献的。我们之所以要阻止安乐死方案的推行，要开设精神病院，去探索外界，就是为了让那些人有朝一日能够变得正常，而不是就这么白白死去，这是一个需要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我们不得不探索的时代，将近七百年前，人类横渡了海洋，登上了珠穆朗玛峰，前往了月球；五百年前，人类建造了无法比拟史无前例的太空大陆，实现了人类的民族大团结；一百年前，人类将自己从堕落回蒙昧的状态中硬生生拉了出来。我相信如果人类把眼光放的足够长远，去到外面找回失落的文化，总有一天，人类能够得救！”
——某大学教授在中央科技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演讲过后，在场的人纷纷掩面而泣。
……
回归到既定线路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科娃和拓研不得不在路边支起帐篷，再次野营。锅里煮着粘糊的粥，锅的旁边是灯光，雪白的光线之下，科娃和拓研不停的摆弄着刚刚拿到的机器人，先试了试调试寻找充电的接口和电池，结果发现这个机器人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电池——更准确的说这个机器人全身上下都是电池，可能是前文明的已经攻克了电磁波隔空传导电的技术导致了这个机器人只用沉浸在电磁波环境之中就能工作到报废不用充电。于是二人不得不从履带车上临时拆下来一块电池，通过外部连接的方式人为给这个机器人接上电源，这里的人都是工科出身，如果身上没有几斤手艺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这个机器人又被摆弄了半天之后，依然没有任何启动的迹象，没有任何代表启动的按钮，也没有什么应急开关，难不成前文明的人造出来的东西是绝对解释可靠永远不会坏的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没有后手的情况，明明现在的所有东西都是坏了之后修修补补就能再用好几年的啊。
最终，二人放弃了修理，将机器人扔回了后备箱中，说不定大学里面的那些学的更高端的能有些什么办法吧，就算解读不出来什么文化价值，那也能让那些人逆向研究出来一些什么更好用的科技吧，说不定工科的那些人看到这个东西之后会兴奋的手舞足蹈吧？
正当她们想要吃饭的时候，闻到的确是一股食物烧焦后发出的焦糊味儿，，再一看表，发现时间早就已经在研究怎么把机器人启动的时候偷偷溜掉了一个半小时之久，在没有明火的太阳能加热器的上面竟然出现了冒着明火的焦炭，整个金属制成的煮饭用器皿也彻底的与炭火粘连在一起——这玩意没法用了。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用木棍将其从太阳能加热器上面拨到地上的沙土堆中，用脚聚拢起一些沙土掀盖到上面进行灭火，水资源在这里可也是要珍惜的东西。
一锅晚饭就这么泡汤了，还有比今天这一天还要不顺的日子吗？科娃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一同趴在履带车车门看着天空中晦中有明的弯月的拓研肩膀说：“像这样的日子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就像那个叫泽魏的，其实他刚来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他脸臭的和花了一个月工资去买彩票，结果连一块钱回本奖都没中一样，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拓研闷闷的问。
“因为啊他是文科出身，你也知道，文科的人很少吗……和工科的人相比，可谓是凤毛麟角。”
“而且脾气还很怪，我记得小学时候也和班里的同学们一起笑话过隔壁那些想要学文科的傻瓜呢，平时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出过什么有用的研究，到后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小时候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么混帐，并不是我对他们干的事业有什么改观，而只是发现自己小的时候如果也被那样开玩笑，我也会受不了的。”拓研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泽魏也是在刚来的时候，每天都说一些让人半懂不懂的话，说什么一定要体会我们的艰辛，一定要去实践，一定要第一时间找到文化之类的话，总之他一开始就和个傻瓜一样。结果实践了半天他发现越来越不顺心，越来越和他想象的不同，这又不是请客吃饭，怎么可能受得了呢？那可是每一次出去都可能死人，每天都累死累活的，到最后还有可能一事无成。”
拓研笑了起来，说：“万一找不到呢？”
“能找到的，我信，营地里面的所有人都会信，其实倒不如谈一谈找到之后能干些什么，那我就能在城市里面住下，上学，工作，不用担心我的家人随时会死去，也不用担心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文化缺失症候群’嗯……对了，还能被全国表扬，甚至还能被全世界表扬，想一想就很值得。”
“嗯……我在想，科娃，你为什么能够这么乐观呢，对什么都笑着，不像我，平时阴沉沉的，话就那么一两句。”
“那不是正好，你有点阴沉，我有点乐观，就好比你是负一，我是正一，加到一块刚好变成零，看上去很互补吗，简直是最合适的组合了。”
说罢，二人捂着嘴和肚子笑了起来。
“你说我们互相说的这些话算不算互相喂鸡汤？”科娃笑够了便继续问。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但是，我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鸡汤，但是没力气的人还是多的是，要是喂鸡汤有用的话，那还不得全世界都变成永动机了？”拓研依然在笑，她说的有些艰难。
……
第二天，早晨。二人睡眼惺忪的打开履带车后备箱想要拿些食物做早餐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那一堆废铁一样的机器人，二人顿时吓得后退了三步，惊慌失措的互相对视一眼，皱起了眉头。
拓研去检查履带车后备箱是否存在被撬动的痕迹，科娃去检查履带车的动力系统是否被人为的破坏了。在以前邻近的五六个国家派出的外寻员有过互相偷彼此物资的情况，干过毁掉对方履带车，甚至有可能出手把人杀了。偷物资还好说，可以回去补，但是如果破坏了机动用的履带车，那么在野外距离营地过远的话，那么无论如何那便与死无异。拓研和科娃所在的国家也同样遭受过外国的奇怪的侵袭，至于原因？谁知道呢，在原野上你找不到对方，就算找到了你也抓不到对方，在造访区内，不能轻举妄动。
饥肠辘辘的忙了半天后，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发现，这真是一个怪事情。后备箱找不到任何被撬动的痕迹，放在特制暗槽里的钥匙也并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而且这个暗槽还是科娃和一些老师傅门一同研发的，用的是最可靠的机械式结构而不是半自动结构，这个东西，科娃可以很负责的说，试了很多次无数种办法，根本不可能被动过还察觉不到的！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那么这一切的一切的答案最终都会指向那唯一一个答案——是造访区干的好事。不过也是，在野外无论什么样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呢。
努力得到的东西，失去了，自然会觉得可惜。从天而降的好东西，虽说有价值，并不是非得觉得丢了可惜的，但还是会让人扼腕叹息。
坐在履带车的后备箱的大平顶上，扒拉完了碗中的食物，大大咧咧的用袖子把嘴上食物残渣抹掉之后，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的科娃将手中的金属碗和勺子一下子扔了出去，扔向了广阔的荒漠，像是唐吉可德向着风车发起冲锋，又像是阿尔特留斯向着深渊挥出刀剑，还像是对棉花抱枕扔了一枚弹力球。
“去你的造访区！”科娃大声对着造访区大叫起来。
“扔出去之后记得捡回来。”拓研拉了拉科娃的袖子继续说：“还有，把药箱拿一下，该换药了。”
“哦……”科娃不情愿的从后备箱上面跳下来，一路小跑地来到餐具前，弯腰正欲捡起来的时候，一道黑影从科娃的上方掠过，科娃大吃一惊，连忙拾起地上的餐具抬起头来，却发现刚才飞过去的黑影是另一套餐具，而且飞的要更远一些，同时科娃的身后也响起了跑步的声音。拓研的身影很快跑过了科娃，来到属于拓研她自己的餐具前，同样弯腰捡起。
“你这是……”
站在更远处的拓研大声“我才不是认为这样好玩和想要陪你一起才这么干的！”
“口是心非，哈哈哈哈哈哈……”科娃忍不住大笑起来。其实在更早的更早，形容拓研这种行为有一个专门的词汇——傲娇。只不过从二十二世纪末开始，传统的动漫萌属性开始消散淡化，萌属性变得更加多元化，更加私人、细化。
回到车上，凝动车钥匙后，履带车的警报器忽然嗡嗡作响起来，这是营地方向给出的电话，拿出了履带车暗格里面的电话，再从履带车的玻璃窗户框上抽出了一条接近一人高的金属天线后，科娃拿着电话大声的开始咆哮：“喂！喂！这里是编号1311号履带车！重复，这里是编号1311号履带车！总部，听到请回复！总部，听到请回复！”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不知道是主干路上假设的哪条线路出现了故障，幸运的是至少能保证能不漏过什么信息：“总部……已收到，总部……收到，请1311……履带车尽快反行！请1311号履……尽快反行！水坝出现严重故障，水坝出现……障！”
……
科娃和拓研一刻也耽搁不得，她们必须返程，一脚踩下油门来了个急速的转弯，履带车向着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目送着两名人类女孩驾车远去，阴在远处一个山坡之上的机器人从柱子后方绕了出来，它那闪着红光的摄像头眼睛看上去有些格外瘆人。
作为造访并改造地球的A文明（至少他们是这么自称）留下来作为观察这个行星上的观察机器，它被赋予了一套特殊的翻译模式来作为A文明理解地球的方式，于此它在反复自我迭代中拥有了人类的意识。机器人姑且给自己想了个名字，就叫恩格吧，这也是它第一次被人类发现的时候，拿起自己的那个孩子的名字。
数百年来它漫步于这个世界上，看到过大饥荒之下人类驾着车拉出一条庞大的队伍只知道跟着前方的人不断地前进吃着倒下来的同胞们的尸骨，甚至为了小小一片肉片自相残杀。看到过人类找到了一片小的可怜的绿色植物后将那株不知道是啥的植物奉为神明，又亲手将神明这盏精美的琉璃碗打碎，在巨构建成之后，人类彻底的抛弃了宗教，将科学、理性、唯物奉为一切的真理，这也是人类就算再次结成国家之后没有诞生宗教的原因。还看到过离群的孤独者独自一个人在荒野中生存，在经历了无尽的折磨后无助的倒下，重新成为沙土的一部分。最有意思的一点便是有些人寄希望于北极附近的那些专门为了世界末日准备的种子库，组织了上万人的远征军，结果却是以付出了九成人类死亡的代价，换到了种子库已经被巨构破坏的事实，而留在了中低纬度的人们却在一片金色的原野上找到了惊喜。人类，不对，是所有生物都是如此可怜的，在物质匮乏的时候迎来野性的回归，不过比《蝇王》中所描述的那样的一个孤岛要好上很多的是，人类在短暂的大流亡之后凭借着碎片化的知识勉强的将人类组织起来，恢复了一定程度上的文明与秩序。
恩格其实也并不知道为什么地球一定要被A文明逼到如此绝境，但是竟然没有将地球文明赶尽杀绝，为什么一定要摧毁巨构，甚至还留下了诸多对于地球人类而言极端先进，对于A文明而言较为落后的一些设备。诸如一些夸克能废料，一些综合力学材料，淘汰了的枢纽型金属离散装置，废弃的中子星引力炉……这些东西粗略的的堆放在地球的表面，与巨构被摧毁后散落下来的碎片一起形成了这片荒芜的土地，他们不知道农业对于地球的人类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吗？这个问题是无从考证的，毕竟地球对A文明的了解就好比出家人的头发——完全没有。无论做何种猜测都是空画靶子瞎射箭，是完全无意义的，这种未知的恐惧并没迅速蔓延到地球人类的身上，可能是因为全部的人类都在潜意识中忙着接受这些来自于外星文明的“馈赠”吧。
在恩格看来，地球人想要找回的文化，被地球人自己扁平化了，形式化了。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文化，更不知道文化的定义，而是将文化当作一种可以救命的药品，在这种每个人几乎一辈子都只呆在固定的工作岗位，每天只能重复固定的工作无休止的劳动十个小时，就连这个国家的政府人员也一样得每天都要干活才能够让所有人勉强温饱的世道中，没有人会有时间去耐心干点什么，他们在一辆停不下来的火车上一往无前，想要让这辆火车停下来，就需要一片有用的特效药。将一种虚的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东西现实化具体化的手段是写书，留下文字，留下语言，但是前文明的人类放弃了以现实物质为载体的传承，留下的便是如此番景象，哪怕当时的人类企图用神经网络和脑部快速学习芯片来储存知识，但是人类还是人类，生出的孩子依旧是一个记忆速度低下、身体强度需要后天锻炼的人类。
A文明留下来的东西中带有强辐射的居多，这也导致了长期进入造访区的人类无法正常的生育或者生育出有些奇特的孩子，但是全球都是造访区的话，那么人类就不得不总体的浸泡在有一定量化的辐射之中，那些辐射在人的里轰击着那些DNA链条，把那些DNA拆碎，经由人体自动恢复重组，赋予了人类一些新的可能。只是恩格
恩格知道，那一通电话将两名少女连同更多漂泊在外的车队召回后，在经过大坝顶部的过程中，走在最后的她们注定要在经过大坝顶部那条承受不住最后一辆车的重量的便道时，成为那最后一颗稻草。
在大坝崩塌的时候，整辆履带车便会随着崩裂的建筑碎块一同坠向落差三百米的深渊之中，那名叫拓研的少女会以清醒的意识，比自由落体更快的速度冲向，已经昏迷了的科娃，将科娃紧紧抱住，将自己的后背置于下方，尽可能地让科娃不受到来自身体和地面之间相互作用力的冲击。这是无疑徒劳的，两个人逃不过必死的命运，但是事实往往会超出人类的预料，砸下的巨石好像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一样绕开了拓研和科娃，向着两侧坠落，在短短的十几秒钟的坠落后，随着一声巨响，伴随着天灾一样的从大坝里面泄露出来的水的冲击下一切便都被掩埋起来。随着水雾渐渐散去，随着水流渐渐平缓，大坝下已经变成了湿地的平原露出了全部压力被释放完后的舒爽与快感，变得平静。在缓缓地水流当中两个浑身上下湿透了的，活像是落汤鸡一样的少女从废墟中站了起来，迷茫的看向远方。
她们只是受到了更多的皮外伤，甚至连一个骨折都没有，匆匆赶去查看情况的人们也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唯独一对夫妇从赶来的人群中冲到了最前面紧紧的抱住了科娃，然后又将拓研一同搂入怀中，失声痛哭。
这是亲情，在人类之中是被奉为最高的情感之一，恩格错综复杂的电子神经网络之中忽然蹦跳出了与之相关的信息，一张张清晰的模糊的一家三口、一家四口的电子照片出现在它的内部显视器上，它能够理解这样的感情，如果自己视线中的图像、声音、气味所形成的编码与自己内部存储的可叠加系统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似，那么便就可以认定为某种情感。
它并不知道为什么A文明会给自己加上这种累赘的自主学习功能，它只是一个机器人，又不是地球人类。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恩格将摄像头转向科娃和拓研驱车离开的方向，它的算法告诉它，那枚让火车停下的药片已经颇具雏形了。
外寻员·后记——A文明的总结
以下的话语是对A文明的思维模式通过特定的算法进项翻译与概括的，其意思可能会出现偏差，且对于地球人来说错误极多，请谨慎看待。
1·“我们是这片宇宙中最先崛起的文明，我们见过无数的文明在发展中走错了道路最终落得个自毁的下场，我们有义务帮助那些走歪的文明重新选择道路，走上我们这个文明相同的、富裕的、万能的、无懈可击的道路。”
2·“对于其他文明来说，我们的一切科技都是最为先进的，但是我们亦是在发展的，我们会对自身实力与其他文明的实力之间做出的评估，我们认识到，我们的文明的科技水平远胜于其他的文明，冒然的传授最先进的文明他们是接受不了的，我们并不相信那些落后文明与下等文明能够接受的了我们最先进的科技，他们只需要用我们淘汰的东西就足以走上正确的道路。”
3·“我们始终坚信自己的事业是正确的，我们并不会后悔自己的一切行为，生命就是需要在一轮轮的毁灭中得到纠正，如果没有灾难的文明，那便是进步不了的，是软弱的文明，是需要被人为毁灭一次的文明。”
4·“我们是整个宇宙的标杆，会坚决引导那些落后文明和下等文明，同步进步，让正确的道路铺满整个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