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1987年,7月,13日,晚上11点。
庆州,红灯区。
夜幕降临,霓虹闪烁,面纱轻启。
夜生活刚刚开始。
....
“艳刻”,留给有钱人的娱乐场所。
这个建筑有九层。
这栋楼的外形是一个长方形,细看就能看出上面有棱有角,是个黑色的多面体。而棱角之间由粉色的线形涂纹点缀。
粉色条纹是通电的,在晚上会发出亮的耀眼的光。门前有两个大型烟雾制造器。
夜幕降临之时,离得老远就能看到一片烟雾中有着若有若无的粉。
凑近了看,烟雾缭绕着这外观精美且充满立体感的建筑,耀眼的粉光会让人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淡淡的名贵香水的味道勾引着人进入这金碧辉煌的宫殿。
闻到的不仅仅是香水的淡香味,还能闻到奢靡的气息。
...
艳刻的后面,有个男人不省人事,躺在垃圾桶上。
身高一米八左右,浑身就只穿着条紧身的牛仔裤。
...
男人醒了。
“......”
男人揉了揉脑袋,缓缓从垃圾桶下爬了下来。
我是谁?
这是哪?
男人站起身,一摇一晃地走着,那模样像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婴儿。
男人看到远处发出亮光,便跟随生物的本能走了过去。
打开门。
嘈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耳朵。
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好乱。好吵。好怕。好想离开。
男人的思维很单纯,单纯得像个刚出世的小孩。
他把手心的汗往身上胡乱一抹,用手把人群拨开。
可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唯一发光的就是中心的灯球,他又怎么能找到出口?
男人吓得不行,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地推搡周围的人。
他只是在围着这个房间越来越快地绕圈而已。
在他绕到第三圈的时候,他感到被人碰了一下。
“干嘛呢你?”
一个身上花花绿绿的公子哥叫住了他。
周围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俩身上,仿佛吵闹的音乐都没了声音。
男人缓缓转头,额上已渗出了汗珠。
“我...我...”
一滴豆大的泪滴掉落在地。
公子哥一愣。
“噗嗤!”
随即是刺耳的嘲讽。
“你哭你吗呢!哈哈哈哈!”
公子哥用食指指着男人的鼻子,哈哈大笑道。
随后是哄堂大笑。
“行啦!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都把你吓成这德行了,我看你也刚被人打过。我就不欺负你啦,滚吧。”
男人连忙转身要走。
公子哥笑了笑,一抬手,后面几个壮汉一拥而上。
只是一瞬,男人的腿以极快的速度扎开弓步,头向侧一偏,拳头便擦着他的太阳穴打歪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感觉很危险,身体就自己躲开了。
“谁让你躲的?打啊!打啊!”公子哥大喊。
“我不是故意....”
话没说出口,又是一记上勾拳打了过来。
他不受控制地飞出两米,落地的时候顺便砸断了两个吧台椅。
强大的力道让他感觉喉头一甜。
几个壮汉走了过来。
他们不打算停手,如果还不还击的话,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男人把遮住自己视线的眼泪抹去,慌忙后退几步,用双手挡在身前。
直拳打来。
男人右腿向前一步,左腿绷住,随后脚尖蹬地,双手握住拳头向右探身,正巧用肩膀顶到男人的腋下,顺势右腿用力,顺着壮汉的力道将其砸倒在地。
一个壮汉一脚踢来,被男人抱住大腿,向前一推,这壮汉也是顺势倒地。
短短几秒钟就撂倒了两个。
趁着这帮大汉愣神的时候,他便慌忙向着刚才瞄到的有出口字样的地方逃去了。
等汉子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跑掉了。
“徐哥,这...”
其中一个汉子开口。
“你他妈还有脸叫我徐哥?我他妈养你是干什么吃的?这都搞不定?都别在我手底下呆着了!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位徐公子暴跳如雷。
“敢他妈当着我的面砸我徐一逸场子,这仇我报,必须报!”
随后,徐一逸拨通了一个电话。
“飚炳先生,我想让你帮我办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