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这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世界)一片白茫的世界。
‘那是终点吗?’(这是唯一诞生在这个世界之物)白茫之中唯一的一点黑色。
‘我想去那里!’(他在召唤你)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位被红色长刀丁在石柱上,灰发身着白裹布却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少女。
‘我看不出她的生死!′(他需要你的帮助)灰发少女被钉在石柱上,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如熟睡的睡美人一般美的动人心魄。
(帮她结束痛苦!)‘帮她结束痛苦!’
(他需要你)在长刀拔出一半的时候,刀刃上灰发少女的鲜血如毒蛇一般快速的爬上握住刀柄的双手刺入她的血管。
“啊!”她无法松开自己的双手。
“你无法帮助我!”悦耳又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她抬起头与灰发少女四目相对,灰发少女纳入鲜血一般鲜红的眼眸中映照着与少女完全相反的她,她那与天空一般湛蓝清澈的眼眸里映照着与她完全相反的少女,这事灰发少女的鲜血开始疯狂涌入她的血管之中,与此同时白芒世界以她的脚下为中心向四周皲裂开来,灰发少女的鲜血涌入她血管难以忍受的痛苦快要使他失去意识的同时,平白的地面如镜面一般破碎漏出了地下纯白的深渊,她的双手从刀柄上滑落且坠入深渊。
当她在半空中抬起头再次看向钉在石柱上的少女,她好像是在说“现在还不是你该来的时候”。
埃塞尔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式屋顶的棕木天花板。
她看了看从被子里伸出的手臂,紧绷的脸瞬间放松下来——她看向坐在她身旁背对着她的伊莉莎。
她看起来大约有十四岁,苍白的脸蛋看着有些消瘦像是生了病一样,穿着一身看不出是什么风格的黑色风格的大衣让人感到黑暗压抑,雪白的长发越过高大的衣领垂落在床单上看起来就像是雪白色的瀑布很柔顺,纤细的手臂拖着一本老旧单很干净的圣经,雪白而细嫩的手指上戴着一枚与她鲜红色眼眸一样美丽透彻的红宝石戒指,胸口上挂着一幅十字架,整体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
她似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将手中的圣经合上“阿门!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了!”她悦耳的声音和抱有歉意的笑容不经让人想起温暖的太阳这和她病弱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也不会让人感到有什么不合适,甚至恰恰相反。
“我——又做梦了。”
“还是之前那个梦?”伊莉莎温柔的注视着埃塞尔抚摸着他的额头。
“是的”
“那!这次你还记得什么“
“一片白忙的世界和一位很美的女人”
“一位很美的女人?”
“是的。”
“她长得很好看吗?”
“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但我可以确定他长得很美。”
“很美呀~~~听着像是男孩子的梦唉!”
“……”
“现在还是晚上你要不要再睡会毕竟,早上还要去做复建呢!”
“我现在不想睡”
“嗯!那你……”伊莉莎正要将抚摸着埃塞尔额头的手收回却被埃塞尔直接抓住“唉!”
“可以再摸一会吗?”她带着有些恳求的语气说道。
伊莉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温柔的抚摸着埃塞尔的额头“那!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不饿——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广场还是市街。”
“我——想出去看日出。”
“看日出!这——!”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变得有些迟疑,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会很麻烦吗?”她看着伊莉莎有些难堪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这个口。
“你真的想看吗?”伊莉莎看着埃塞尔。
“嗯!”
“你还真是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给人一点反应时间”
“明明你才是小孩子”
“是啊!明明我才是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容有些苦涩。“不过还是要尊重一下别人的选择呢!”
她起身走向工作台旁的轮椅——工作台上放着一把1.5英尺长的机械铳和一堆堆不同的零件,工作台的表面虽然被刻意的整理过但看着还是有些凌乱,桌边靠着一把加工过的战镰,这两把武器的做工看起来十分复杂也十分复杂也十分精致,与其说是武器看起来更像是工艺品。
伊莉莎将轮椅推到床边看向已经从床上坐起的埃塞尔“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红着脸“不……不用了”
“怎么啦!这会不好意思了——不过你脸红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那——!”
“算了算了!不想就不想没必要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
“……”
“我先帮你把衣服放在一边剩下的你自己来。”
伊莉莎起身打开床边的衣柜,衣柜里陈列着各种各样不同大小但款式相同的黑色大衣和一些色彩单调的成年女性礼服,她在里面不停的翻找从中提出了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件北方式的兽皮冬衣。
“这是我以前的位朋友亲手做的,虽然是用一些野兽的兽皮但她也是花了大功夫的——可能有些不合身但也凑合着穿吧!毕竟外面很冷的。”伊莉莎将衣服放在床边,“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埃塞尔看着伊莉莎关上房门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她将白布睡衣脱下展现出了她那雪白无瑕没有一点伤疤的肌肤和她那纤细完美的身材。她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前胸,雪白的脸蛋瞬间变得红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用双臂捂住前胸,琥珀一样碧蓝色的眼睛惊慌失措地扫视整个房间,她将实现集中在床边桌上的几卷绷带上,一只手捂着前胸另一只手很熟练地在自己的胸部,跨部,小腿,双臂缠了起来……
埃塞尔拿起那件冬衣观察了起来,衣服虽然是兽皮制的也不是很精致但可以看出来制作者也是在很用心,衣服很干净,很整洁保存的很好看不出一丝折痕,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她注意这身上一些疼痛的地方将衣服穿上,“有点小”她拉了拉衣领,拽了拽衣袖,然后费了很大的功夫坐上了轮椅推动着前进然后推开房门。
门后是一条由灰色石砖砌成的地下走廊,在黑色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泛黄让人感觉有些古老压抑,站在门旁的伊莉莎,她那血红色的双眼,黑色的西服的大衣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黑色礼帽与周围压抑的环境融为一体用她那血红色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一遍坐在轮椅上的埃塞尔。“挺好看的!怎么样?感觉合身吗?”
“谢谢,很合身”
“合身就好!那个绷带是?”
“你别管!”
伊莉莎尴尬的笑了笑“我们也快点走吧!现在去还有好东西看”
“好东西?”
“是啊!很美的——算了先不多说了等到了你自然会看到的……”
伊莉莎将埃塞尔推到了广场上,现在虽然是夜里但不算深夜,估计还有一些时间天就亮了,广场上还是有很多坐在花坛.草坪上和路灯下谈天的人和许多巡逻的黑衣守卫。她抬头看向广场上方的水晶天花板,之前听伊莉莎说过这个地下城镇的上方满是这种大面积的水晶丛主要的作用是代替太阳模拟地面的昼夜交替,虽然现在是晚上水晶没有散发出如太阳一般温暖的光芒但它隐藏在黑暗中的棱角闪烁着点点星光。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白色外衣,仔细打理过的短发,让人有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晚上好!杰朗明医生。”
杰朗明没有搭理她直接做在他旁边,路灯下的公共座椅上,他充满疲惫的双眼再暗淡的路灯下与与身后的花丛草地重合仿佛染上一层阴郁,他坐在长椅上弯腰双手无力地放在大腿上,低着头黑色的眼眸无神的望着双脚之间的地砖“我最近有一段时间没去看你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阴郁沙哑,毫无征兆的说道。
“谢谢您前段时间的关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是吗!”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扁平的铁盒从中拿出一根卷烟默念了一句“艾莫”在空中快速滑动了几下烟头渐渐地冒出了烟,他吸了口烟将烟雾缓缓吐出,出神的望着那渐渐消散的烟雾“怎么就见你一个伊莉莎呢?”
“咳——咳——!”用手捂着鼻子“伊莉莎小姐去处理一些事情,咳——!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杰朗明看着在轮椅上不应咳嗽的埃塞尔,埃塞尔也同样注意到他的目光“您不必在意!咳——咳——!”
杰朗明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在这方面真的很像照护你的那个人”将手中刚点燃的烟直接熄灭。
“不好意思”
“你没必要对我道歉,我们每个人想着自己,……只是偶尔想想而已。”
“我不是很明白?……”
“那!希望你不要明白。”
埃塞尔陷入了沉思。
“话说你现在识字吗?”
埃塞尔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并不会。”
“没事让伊莉莎多教教你,虽然会这个的人不多但这也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技能。”
“谢谢您的教诲我会多请教伊莉莎小姐的”
“你还真是有礼貌啊!”杰朗明坐起身象征性地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的工作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您慢走,再次感谢您前段时间的照护”
杰朗明摆了摆手“没必要的!一会记得跟伊莉莎说让她来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明白!”
杰朗明起身走向前走了三四米回头道。“你的那位小姐没有那么坚强。”说完便直接离开……
埃塞尔不解的望着杰朗明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伊莉莎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没事”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伊莉莎注意到地上的烟灰无奈的微笑道,“杰朗明那家伙还是改不掉这习惯,明明有个可爱的小姐在还是这么的失礼!”
“刚刚杰朗明先生来过,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让您今天务必要去找他一趟。”
“好了!把头抬起来吧!”伊莉莎对着埃塞尔笑了笑“走吧先不管这些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