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应该不知道,我有十二个弟弟妹妹,她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陪伴我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米奈斯露出一抹笑,很美,如果忽略她背后的伤痕就更美了。
不过现在,米奈斯仍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气质,恨不得一下抱紧她,抚摸她,保护她,把全世界最好的补偿给她...
“很伟大的母亲。”伦娜拣好的话说。
“老爷您搞错了,我没有妈妈。”
米奈斯无奈道,只不过眼睛里并未带着沮丧。
伦娜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意识到眼前的女孩儿似乎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懦弱,“怎么,那些个孩子都是你捡来的?”
“嗯,一部分是...另一部分...”
米奈斯蜷缩起腿,弯曲,她抱着纤白小腿,侧过面颊去看她。
拜托这个动作超有女人味的!
伦娜无法相信这是一位‘小女孩儿’可以做出来的撩人手法,虽然米奈斯说她早已成年。
“我的老爷...”
她总带着一股子虚弱与怅然的音色,类似黑白钢琴键被一双腻理白皙的手指摁下,所发出来的声音当属世界之妙,令人沉醉沉迷,“老爷您有弟弟或者妹妹吗?”
“有一个哥哥。”
伦娜想到了远洋海外的帝国魔能舰队的总指挥官,他们爱称他为大帅,“我与他见面的次数极少,但他很爱我,时常寄来书信,写满了海上发生的趣事趣闻...”
“老爷的哥哥一定和老爷一样想见到彼此,所以才会用书信的方式联络感情。”
“他啊...”
伦娜勾起回忆,笑容俨然如初夏时分的太阳,“一个死脑筋的热血白痴,不提也罢。”
时间飞逝,钟表嘀嗒,暴雨也愈下愈大,仿佛要将人从房间里抹消似的。
看来真要送一送她了...
“阿啾~”
什么声音?
伦娜狐疑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米奈斯咬着唇,惨白的脸色反映出她现在的窘迫,加之微微颤抖的肩膀以及臀下一块湿掉了的被褥...
“还穿着那件湿衣服做什么,你想把自己冻感冒吗!”
“老爷您送给我的。”
“......”
伦娜看着米奈斯,米奈斯同样回望她,红眸鲜亮,恰如晶莹剔透的红玛瑙,闪烁着妖冶的光。
无言之中隐隐有尬色。
伦娜刚想打破僵局,便听米奈斯温吞细语地说道:“老爷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送的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
“喜欢也不能一直穿在身上。”
伦娜伸手去挽起米奈斯的头发,原本粗糙的发质在经过一系列高级护理品后变得柔顺而细腻,手感酷似小狐娘的尾巴。
拨开乌云见日,柔嫩的耳垂仿佛受邀一般随着伦娜的轻轻揉捏而泛红。
“知道你抗拒,算我借你一套行了吧。”
“老爷...”米奈斯喃喃着,最终看着伦娜走出卧室,返回时手上则多了几套清凉的女仆服饰。
这些都是铃铃淘汰下来的旧衣服,穿在几乎同体型的米奈斯身上正合适。
“嗯,不错。”
伦娜扶着下巴点头。
“裙摆要是再短点就好了...最好是走动间若隐若现一抹雪白的屁股,啧啧...”
米奈斯双手不安地抓着裙摆,想尽力往下拉,声音轻微:“老爷好色。”
“涩涩是人之本质,是通往新世界的桥梁。”
伦娜的反驳来得极快,只不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显得唐突而仓皇,跟临时想到的一般。
“太瘦了,得多吃点肉,改善一下。”
这话乍一听感觉像何不食肉糜,但伦娜很快甩来一张银色的魔晶卡,丢到床上,“里面有三个月的工资,就当提前预支了,你自己买点好吃好喝的补一补,瘦不拉几站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给属下饭吃呢...到底谁保护谁啊。”
“老爷是在关心我么,好开心...”
米奈斯小心收起卡片,单手安置在胸前,“我替弟弟妹妹们谢谢您。”
“慢着,我要看着你吃下去。”伦娜目光突然犀利。
“诶?”
“你一定是想用这笔钱买一大堆营养品,然后全都节省下来分给你的家里人,自己平白无故的饿肚子,是不是!”
伦娜仿佛看穿了一切说道,米奈斯又低下了头颅,脸颊的红晕与雪嫩的美颈相得益彰。
她又不说话了。
也不知怎么的,上来亲了一口就开始害羞,说了几句撩死人不偿命的情话,然后还不给碰。
合着把我当青春期的暗恋对象了是吧?
伦娜有些臭美,想入非非着。
不过转念一想,一位贫民窟出身的女孩儿,带着一身的疤痕,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嗯,换成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接纳聘请,更何况是在帝国这种看重地位与身份的地方。
一般像这种黑户一般的存在可以说是帝国的污点,而且米奈斯还不愿意揭露自己的职业,无疑是求职路上雪上加霜。
但伦娜恰巧给了她希望,米奈斯又相信了光...
综上所述,以身相许不奇怪!!
咳咳,伦娜觉得扯远了,赶紧停下胡思乱想的想法。
“自己吃饱才有力气顾全别人,你说话都没力气,怎么让你的弟弟妹妹们吃饱呢。”
“可我吃的很少,老爷。”
“吃得少不代表可以不吃,羽翼未丰的小鸽子,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伦娜强势起来没有人可以挡得住,米奈斯只觉得这样的老爷好酷,心里暖暖的。
“我准备了夜宵,如果你有胃口的话就下来楼下一起吧,记得穿好袜子。”
伦娜留下一段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就离开了房间。
米奈斯则看着床上那一双足以算得上是情趣丝袜的花边连体黑丝,脸上绯红更胜。
老爷...这哪儿是什么袜子...
她慌似的将其抱进怀里,一门心思研究起了穿法...
伦娜在楼下等待着。
背靠黑色白蜡木制成的扶手椅,她阖眼养神,一双巧夺天工的纤纤美手交叠平放在腿上,与周遭雨声打窗的声音交融成一副唯美而安静的画儿。
然而不多时,一只金色的小狐娘突兀闯入画里,她欢快摇动着尾巴,仿佛从不畏惧,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尊仿佛雕塑一般的灰发美人身上。
脆如黄鹂,铃铃声音清婉道:
“大小姐大小姐,铃铃今天又学到了新的知识!啊嘞?...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