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贵干。”君叶竹礼貌的对一鸟一果行礼。
“我等因为一些原因不得跨出这片森林,难得一见外人进来,略觉得诧异,想过来看看是何方神圣,若有可能也好交谈一番说说这世上的变迁之事。”(古凄神语)
“额。”
“他憋疯了了,想来找人唠嗑唠嗑。”(种花文)鸟背上的果实无情的揭穿。
“喂,我好不容易想好的开场白。”
“你说当地话就算了,还特么说当地文言,生怕别人听懂?”
“其实,能听懂。”君叶竹尴尬的挠了挠头,因为一只乐于助人的四寄贝,他现在连狗在叫什么都听得懂,不仅如此,手语,蜜蜂的舞蹈都能看懂,与其说是能看懂,不如说能直接通过表达者的表达方式理解表达者要表达的意思,就算用错误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想法,也能解读对。
“这都能读懂?真罕见啊。”(鸟叫)
“你骂谁罕见!啊,条件反射,失态了。”君叶竹尴尬地说。
“你干嘛啊大吵大叫的。”羽白不满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
“你睡你的。”君叶竹毫不客气地说。
“哈?胆子肥了是吧,你以为……”羽白拨开帘子,然后愣在了原地。一只两米多高的有着碧绿羽毛的麻雀站在君叶竹面前,说着一堆她听不懂的话,背上的果实时不时说几句种花文,让他稍微能猜到聊天内容,更他妈气愤的是君叶竹有的时候竟然会吹口哨模仿鸟叫声来交谈……
“什么话题,我能参与吗?”羽白问,大绿鸟向她点了点头。
“能说种花话吗?”
“……很抱歉我不会。”大绿鸟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果实将它说的翻译成种花话。
“这样交流就没有问题了。”
“既然人到齐了,说正事吧,从这边往北边三十里路,有两个种族在干架,我们希望你们能解决一下,如果能调解双方最好,如果做不到,至少,别让他们破坏森林。”
“物竞天择,他们干架关我们什么事?”
“按照这个速度再几小时就会杀到这边,你们也不希望大晚上休息着突然被人噶腰子吧。”大胖绿鸟微微昂首。
“那个,噶腰子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果实道。
“都差不多,怎么样,考虑一下?”
“为什么告诉我们?”
“因为闲。”果实郑重地说。
“真的?”
“好吧,为了卖你们个人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能稍作准备带你们出这片森林,因为你们要做的事在无形之中也对我们有帮助,我们不喜欢欠人情,就算是间接的也不想。”
“我们要做的事?你怎么知道?”
“找笛子是吧,几乎所有来冰神山的人都是这个目的,你们或许不明白笛子的作用,但我们却深受其害。”
“我接受这个答案了,走吧羽白,去把帐篷收一下。”
“这才休息了多久啊,你是铁人吗?牛都不见你这么干的啊。”
“我全程匀速,控制了速度和呼吸,所以消耗不算很大。”
“好啊你,竟然偷偷钓鱼!”
“我这不是怕我速度一快万一一个急转弯急刹车什么的你把我头发扯掉吗?不对,说不定头都会扯掉……”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有个不情之请。”果实叫住了正在收拾帐篷的君叶竹“能不能把阿光带上。”
“阿光?”
“就是这只大胖绿鸟。”
“你最好有事。”大胖绿鸟生气地说。
“监工?”
“我的果实不能存在太长时间,没法与你们同行,相比之下虽然阿光被限制在冰神山境内无法出去,但是至少在冰神山境内可以和你们同行,给你们提供点帮助,但主要是这几百年来都没人来这里,阿光一直陪着我,怕是要寂寞坏了。”
“要你管!”(鸟叫)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么大一只……”
大胖绿鸟听完变成了小胖绿鸟,飞到了君叶竹的肩膀上。
“我走了,你不会耐不住寂寞吧。”小胖绿鸟对果实说。
“我比你大好几千岁呢,放心。”果实道,虽然无法做出面部表情,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果实的不舍。
“我争取早点回来看你。”小胖绿鸟道。
“……”果实不再发声,渐渐萎缩下去——寄存的能量用完了。
……
“前辈该如何称呼?”
“你们给我们定义的种族名好像叫翠光鸟,不过我也没有名字,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原名呢?”
“……”(鸟叫)
“好吧知道了,那果实是怎么称呼你的?”
“它随口都能爆出一个名字来,这片林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有能理解语言的能力,即使不叫我也知道它在叫我,后来就一直叫阿光了。”
“你们感情很不错呢。”羽白轻轻的说。
“你听懂了?”君叶竹大受震撼。
“通讯器上有实时翻译。”羽白老实的说。
“赶路不要看手机啊!”君叶竹刚吐槽完,羽白又撞树上了。
揉了揉脸,擦了擦鼻血,捂着鼻子继续赶路。
“要不叫缥唱怎么样,缥有绿色的意思,唱形容鸟鸣动听。”君叶竹嘴角轻轻一勾。
“缥唱……你故意来找茬的吧,我看不如叫小绿。”羽白想了个简单的名字。
“你当给宠物鸟取名呢?能不能上点心?比阿光逼格还低。”
“你才是,取的什么名字?”
“那边。”翠光鸟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将头转向了一个地方。
“那边有什么吗?!”君叶竹一个急刹,翠光鸟从君叶竹的肩头被甩了出去,砸在了树上。
“啊前辈对不起!”
“没事,不疼,快到了,看起来来迟了。”
确实来迟了,森林边缘的树木不像中部那么坚硬,已经有不少被拦腰斩断,露出了正在燃烧的树芯。战争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数十具尸体横在地上,遍地狼藉,粘稠的液体,应该是这些动物的血液,已经将青灰色的地面染成了妖异的紫色,这是奥武欧的尸体,上面有明显的咬痕。
“还有一批,先躲起来。”翠光鸟提醒道。
“我怎么感觉?”
“笑死,暖树林对我而言就是后花园,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麻烦你先把望远镜收起来再说话。”羽白突然明白为什么人们要给它取名翠光鸟了,翠是颜色,光是能力。
“家中常备啊,亲。”翠光鸟扑腾了两下翅膀。
“更贴切的应该叫翠质鸟才对,光直线传播,在介质改变时会变换方向,估计是改变了大气的密度让光线转弯……”
“小伙子,那是你们那的规矩,这里是凄神,有啥是不可能的?”翠光鸟骄傲地说,从眼睛中放出了射线,像蚊香一样弯了起来,“在这里,把你所谓的常识丢掉,常识或许有用,但不一定正确……”
“吼嗷呜呕哇呀!”一阵奇异的叫喊声响起,君叶竹立刻用树挡住了自己的身形,并开始疯狂打手势。羽白飞速上树,从树上进行观察。
“奥武欧?这么多?”君叶竹震惊地说。
“奥武欧是啥?”羽白小声地问。
“冰神山特有类犬科类狼种,也叫冰原狼,在高海拔地区成群生活,刚才是它们特有的叫声。”
“给,望远镜。”翠光鸟随手搓了一个望远镜丢给羽白,只有薄薄的单片眼镜厚,却能看得很清晰。
“不能说有点类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这不就是灰狼吗?我艹!”
望远镜中的狼群弹出了半截腿长的爪子,深深地嵌进了岩石中,然后一把捏碎岩石,仰天狼嚎,然后黑压压的一片开始向下面冲来,视线下移,一小群像百狐狸一样的生物在向下狂奔,然而速度远不如狼群,两者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直到狐群进入了暖树林,狼群分散包围了暖树林。
“吼嗷呜欧哇呀!”
“叫声真难听……”君叶竹扶额。他虽然不想听懂,但他还是听懂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弃抵抗!”君叶竹实时翻译道。
“不只是鸟语,你连狗叫都听得懂?!”树上的羽白震惊地看着君叶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你是哪里来的妖精!”
“嘘,别这么大声,不要暴露我们位置。”
“黑云压城城欲摧。”翠光鸟暗暗鸣叫道道。
“想不到你还挺有文化的。”君叶竹抬头看翠光鸟。
“在你听来,我说了什么?”翠光鸟飞下树,落在了君叶竹的肩膀上。
“黑云……”
“打住,我刚才说的是……”翠光鸟停止了鸟鸣,该用了古凄神语,“那么大一坨要冲下来我们不是分分钟完蛋?”
“……”君叶竹沉默了,自动翻译是按照他的知识储备来的,不是他能控制的,那是美化修饰还是难听粗鄙都有可能,可能全看心情。
“吼嗷呜欧哇呀!”更远处的叫声传来。
“队友呢?救一救啊!”君叶竹实时翻译。
“6。”羽白说着比了个六的手势,大批狼群调转方向向山顶回访,留下了一小群狼继续追捕狐群,但是数量还是远大于狐群。
“我们就这样看着?不去帮忙?”
“帮忙?帮谁?要不你把他们豆沙了?”
“我叫你们来看戏的?调解一下啊!”
正说着,狼群已经冲进了暖树林,以狐群的角度而言,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接下来从君叶竹等人的视角切换为狐群的视角——
这只狐群由年轻狐和幼崽组成,生存在山腰偏上部的狐族收受了狼群的攻击,狼群四十万打三万优势在我,狐群被迫迁徙,成年雄性和老年狐向山顶迁移,暗中把年轻狐送下山,但是很遗憾这只“火种”还是被发现了,四十万的狼群分了十五万去围攻着五千来只狐狸。以黑色灰色白色为主的毛发虽然能在雪原很好地隐蔽自身,但到了暖树林就成了无比亮眼的存在,特别是白色的狐狸,就是暖树林中最亮的仔。二十五万狼追着二万五狐向山顶转移,然后狐群整了个雪崩出来,用一万换走了二十万,五万对一万五优势好像没有这么大了,狼群首领只好亲自下场微操,本来五千对十五万直接透心凉心飞扬,现在五千对五万已经是入夜渐微凉了。虽然是一群涉世未深的小狐,但是也并非没有战斗力,蚁多还能咬死象,不过似乎不是那么够。
“七十七姨,四十六叔你们带灰族和黑族向树林跑,散开不要集中,小五十六带人找掩体遮蔽一下白色毛发,最好能染个色,等下朝我相反的方向跑,白族来五百随我去引开狼……”
“轰!”
“立刻行动!你们听七姨的指挥,散开!”
“等一下小四十……”言未毕,发号施令的白狐已经跑开了,带了五百号人,哦不,狐。
“真不让狐省心,黑族灰族全体,跟着我!”被称为七姨的灰狐发号施令。
“小四十好像没出过错吧,我们逃出来也是她的功劳,雪崩也在她的计划之内,三万打四十万,优势在我!”
“可是小四十才4岁啊!我怎么放心的下的啊!”
“才四岁?可是七姨你斗智赢过小四十过吗?”
“闭嘴,逃你的!”
……
“白大哥,左爪方向,带人散开。”被称作小四十的白狐发号施令,一小支队伍从五百号狐的“大军”中分散出去,在树后隐蔽。
“五十四弟,带先天能力为凝滞的弟兄们断后,放完技能立刻和我们同方向向山顶跑。”几只白狐放慢速度,狐群背后升起了白雾。
“小百零三,带队传信给七十七姨,让他们向山脚转移,如果战况困难,舍小保大。”
“副队,右前方派人侦查,速度要快!其他的三狐一组散开!注意高处,小心狼群偷袭!”
此处切回君叶竹观察视角
“吼呜!”狼群居高临下,数量庞大,丝毫没有害怕那升起的雾气,然后有不少狼一头撞死在暖树上,暖树被撞断,岩浆喷涌而出,点燃了狼毫,水雾也瞬间气化,做出了一道有名的的菜肴:蒸烤七匹狼。没有任何战损,虽然七头狼对狼群而言损失并不大,但也能帮一些狐狸逃脱一周后的头七。
而这一切,在君叶竹眼中是一清二楚,他也上了树,虽然有狼死去,但场面并不血腥,反而有点勾起他的食欲,他甚至觉得有闻到烧烤的香味。
“叶竹,你衣服着了……”羽白提醒道。暖树之所以称作暖树,一是因为它们生长的地方地壳很薄会奇异的出现气候变暖的现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暖树会时不时自燃……
“啊我靠!”君叶竹立刻拍打自己的风衣,好消息,没有烧伤,坏消息,御寒的大风衣烧成了露脐装,配上君叶竹纤细的腰,有种大冬天穿短裙和加厚棉裤的既视感,要多烧有多烧。
“尼玛,不早说!等下上山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咯。”
狐群行动有序配合默契,总是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几只把狼群打得措手不及一段时间后狼群变的谨慎了,也肉眼可见的变少了。四千多号狐狸完全不见踪影,那五百只显眼的白狐和诱饵一样引导着狼群,当然有战争就有牺牲,当远程消耗到达极限时,就会火力严重不足,这很像人类的游击战,但不同的是游击战可以捡敌人的装备,而这样打只能捡敌人的尸体。不管怎么样,五百对四五万还是不现实,火力上的绝对差距不是战术可以弥补的,大概。
“吼哇!呜嗷!”狼群的声音再次响起,几小队狐狸突然出现从山腰在狼群的后方对狼群进行火力覆盖,成功地偷了狼群的屁股。
狼族对内语音实时翻译:“我靠有挂!”“背后有人!”“当心伏兵!”“我的屁股!”
狐族对内语音实时翻译:“四十,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吗?”“一般般啦~”
君叶竹对内语音:“翠光鸟,我觉得这事没必要我们俩出手。”“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奥武欧脑子长在屁股上……”
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曾说过:千万不要和奥武欧比试智力,不然他们会当场破防摇出一堆人和你拼命。
麦克阿瑟:我没说过!
好在总算有带脑子的奥武欧了,他们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用数量优势,所有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死去的尸体可以挡伤害,活着的可以当移动盾牌,总比移动靶子好,于是狼群分两路,一大队向上以数量优势围剿“奇兵”,另一队向下以地势优势居高临下疯狂输出,这次奥武欧大胜,狐族数量锐减,但是仅限白狐,黑狐和灰狐基本成功逃亡。族群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当你归属于族群时,你会愿意为族群付出一切以至于生命,而族群中有这样想法的往往占大部分。
“呜欧!嗷呜欧!”高山处的狼嚎传来,嘹亮而悠远,君叶竹听懂了,是胜利的信息,高山狐族在围剿下,基本全灭,少部分进入山顶高寒区,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声狼嚎给予了狼群极大的鼓舞,狼群直接开启激昂MaxProPlus版本,仰天长啸。对于狐群而言,毫无疑问是个噩耗,若是听到此消息一定会节节败退,虽然本来就没有嬴的可能,而且狐群根本听不懂狼族语言。
奥武欧主力部队加入了围剿,成功将绕后偷屁股的狐狸团灭,并乘胜追击,虽然下行黑狐和灰狐基本成功逃脱了,但白狐就难说了。
“呐,我说叶竹,我们还有上的必要吗?”
“撤吧……”
“撤吧……”
“桥豆麻袋!”
白狐在必败之时留下了几个断后的,让百余只散开逃脱,因为体型小在树林里的速度优势也成功地跑掉了部分。狼族而言是险胜,而狐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留种,所以不算输。
“至少别让他们破坏暖树林!”翠光鸟鸣叫着展开了光幕,他们此刻处于暖树林边缘,在不到百米处,一些新生暖树已经被折断,岩浆在地上漫出薄薄的一层高温层,地板烫脚,君叶竹确信自己一个人和几十只奥武欧对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问题是对方的数量以万而计。狼群前进的速度不算快,但也如单车飞驰般迅速靠近小树折断大树绕开,奥武欧先锋暴力地开道,相比之下力量和速度都明显略输一筹的雪狐则只能靠躲闪来减小伤亡和增加生还率。
“刚好试试锁链能拉多长。”君叶竹的明道坠以锁为本体,链被破坏还能再生,消耗略小。他目前对这明道坠的运用仅仅止于物理上的直接运用,直接把明道坠当武器的人不少,但也不多,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付数量庞大的奥武欧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有一只来自夜书桃的笔,以及来自竹杭的双眼。
“我将洞悉你的一切,我将明了我的世界……”吟唱,一种能将能力放大的辅助能力,事实上效果也不错,是君叶竹偶然间发现发动技能的时候逼逼一些话既可以让能力的效果更佳,也可以给蓄力的时间整点乐子,而逼逼的是什么则完全不影响对能力的增幅,合眼睁眼的瞬间,洞悉之眼发动,视力大幅度提升,视野中有缕缕光芒出现,锁链飞出,手中握笔,在空中甩动,一座庞然大物凭空出现,作战用要塞。发动笔的能力对注意力有极大的要求,君叶竹和夜书桃在三个地方有巨大的差距,作战经验,即上战场的经历,精神爆发力,即瞬间能运用的脑力,体力,体力是能运用的能量俗称,不同地方有不同叫法,真气,灵力,法力什么的都有,而且夜书桃发动技能基本不需要消耗体力,而君叶竹却会光速消耗体力。这三个缺陷导致他不可能做到向夜书桃一样一人成军,仅仅一座要塞就让他七窍流血,好在锁链的消耗不大,不然他可能会当场虚脱。在羽白的帮助下他操纵着锁链将锁链缠在了暖树上,形成了绵延千里的铁链网,然后要塞开火,轰断了几颗森林边缘较为粗壮的暖树,岩浆喷涌而出,铁链被烧得通红,并开始冒火。
“你特么就是这么保护森林的?!”
“比起让狼群毁了全部的边缘地带,这样至少保住了身后的部分,”君叶竹七窍流血,面色发白,看向翠光鸟,“你的能力是光,能做到投影吗?”
翠光鸟歪了一下脖子:“细说。”
“…(君叶竹花半分钟细说)…”
“了解。”
一分钟内,锁链源源不断生成并燃烧,形成了高温隔离带,将雪狐和奥武欧阻断在森林边缘,这一举动无疑断了雪狐的后路……等等,什么?!雪狐没有任何犹豫用肉体搭地板逃生,每只雪狐能为下一只提供六秒的低温时间,在冲刺情况下穿过锁链只需要不到三秒,而且雪狐体型较小,有百来只白狐穿过封锁线,虽然毛发都被烧的焦黑,但确确实实活下来了,而且比预计的数量还多。当最后一只雪狐穿过封锁线,奥武欧也到了封锁线前,有莽子也想效仿雪狐的做法,结果撞上了通红的锁链当场火化,它们还不信邪,又试了几百次,损失了几百头奥武欧,转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雪狐语)”
君叶竹又听懂了,该死的自动翻译,雪狐的叫声很娇,和奶猫奶狗的声音接近,以至于百来只雪狐你一言我一语,让君叶竹有一种妲己开会的感觉,他突然感觉自己懂了纣王。
“四十哥你别死啊!”一只很小的巴掌大的雪狐依偎在一只全身烧焦的雪狐身边,它是那为狐群断后最后通过火线的雪狐,大面积的咬伤压伤穿刺烧伤,从君叶竹的角度看,即使不死于流血过多,也会死于感染,它低声训斥着,让狐群提防那两人一鸟,并让狐群别管他,迅速离开,作为火种的狐群,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和执行命令,防止种族绝后,即便再不舍,白狐群也在半分钟的沉默后放弃了那只雪狐向山下奔去,它们知道,一旦火熄灭,那虎视眈眈的奥武欧一定会冲上来,而且此时说不定奥武欧正在绕路,火线只有几千米,绕过火线对狼群来说不过是十分钟的事,目送着狐群的离去,被称作“四十”的雪狐闭上了双眼。
“这样做正确吗?”人类女性对人类男性说。雪狐的学习能力很强之前有无数人类登上冰神山,“四十”在多次观察后大致懂得了人类的语言,而且是多国语言。
“散居的前辈们教会了我一件事,无论是在我们原来的世界还是在这里,对错都是没有意义的,从来没有绝对的对错,关键在于我是否应该,以及我是否愿意。”君叶竹擦了擦脸上的鼻血。
“你搁这搁这呢?讲人话。”
“老子乐意。”君叶竹说着抱起了“四十”,“竟然能把你自己弄得这么虚弱,就叫你竟虚吧。”
“你特么不会取名不要取!”
“镜子的镜,虚幻的虚,帅吧?”
刀划开了雪狐的皮肤,火焰再次靠近它,随后是皮肤被刺穿的刺痛,然后被一股味道很重的液体冲刷,疼痛感倍增,雪狐痛苦地尖叫了一声,其声音之尖锐让君叶竹怀疑这是不是哨子成精了,针线穿过了皮肤,将伤口缝合
“我不同意,难听。”
“镜子中的虚幻之物诶,逼格拉满好吗?”君叶竹扯下了烧得只剩半截的大衣,将雪狐包了起来。
“你只是想满足你个人的恶趣味吧。”羽白翻了个白眼,
“那名字你取?”
“叫小白吧!”
君叶竹一副吃了没洗干净的大肠的表情。
“好好好听你的,起码你这次理由充分。”羽白无语地说。
“那翠光鸟以后就叫缥唱!”
“这个我绝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