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逐渐从东方升起,渐渐地照进了房间,让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阳光穿过窗户,透过白色的窗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温暖。阳光照射在干净的地板与墙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刚吃完早餐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许林荫见状直接把被子一捂,整个人躲到被子里去了。
独自一人呆在医院的许林荫自然是没有什么学习欲望的,所以借此机会她好好地缓解了高三学习的压力。
许林荫的脸上映着五光十色的光,脸上有着些许茫然。
这当然不是因为手机画面的内容,而是因为她忽地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猫叫声。
掀开被子后许林荫将自己从床上撑起,用左手摘掉两只蓝牙耳机,仔细听了起来。
可过了好一会都没任何动静,就在许林荫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那猫叫声却是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虽然只有一声但许林荫还是确认了其传来的方位,大概是在窗户那边。
扭头看去,无奈视角有限,啥也没看见。
对此许林荫也懒得管了,可那猫叫就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越来越频繁,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一下勾起了许林荫的好奇心,她从床上站起,扶着周围的家具和墙壁一步步地缓慢地走到窗边。
透过窗户她看见一只黑里透红的猫正趴在窗户外的树干上。
琥珀色的眼睛中一条黑色的缝隙盯着许林荫,时不时地又看向别处。
许林荫看了一阵貌似没什么事就打算告诉医生:有只猫好像被困在树上了。
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将准备离开的许林荫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去。
就见那只黑红的猫在叫完一声后就沿着一条树枝跑了起来,它跑的样子有点奇怪有点一顿一顿的感觉可速度却是不慢。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它正向许林荫这边跑来,看那架势是准备跳过来。
眼看那只黑红色的猫就要跑到树枝末端准备起跳了,许林荫急忙拉开窗户同时心底对它感到些许担忧。
要知道这可是四楼啊,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只猫可能会受很重的伤的。
担忧还没来得及在心底发酵呢,许林荫就感觉到一股压力从右肩处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许林荫一跳,一个不小心她就摔倒在了地上。
护住左手的同时许林荫感到屁股一痛,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等疼痛渐渐变小,许林荫睁开了因疼痛而闭起的双眼。
然后她就见到些许血液留在洁白的地板上。
在检查自己身体并没有受伤流血后许林荫松了口气的同时视线沿着血迹出现的方向看去。
那血迹最终消失在了床底的黑暗当中,而在那黑暗中一双琥珀色的竖瞳正紧紧地盯着许林荫。
心里有所猜测的许林荫想要具体确认一下但她又被那眼神盯得有些发憷,一时间只得坐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猫的注视下许林荫慢慢地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准备往病床处走就听见猫那透露着警告意味的叫声。
通过科技找医生的方法失败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许林荫尽量轻声细语地说道。
猫无动于衷视线紧跟着许林荫向门口挪去。
距离门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许林荫看见那只猫动了,它缓缓地从病床下走了出来。
直到这时许林荫才看清楚那只猫的全貌。
凝固的血液呈现暗红色藏匿自黑猫的黑毛中让它看起来黑里透红,本来柔顺的毛发在血痂的禁锢下聚在了一起,没被毛发包裹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数不清的伤口,有的已经好了有的还在流血。
黑猫的四条腿都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小得像是被刀划过,大的则像是被剪下一块肉里面白森森的腿骨就这么暴露在外。
而这一切都不是最严重的,黑猫的左前腿像是被巨力扭过似的整个脚掌朝内,在黑猫的腹部一道几乎有它整个身子那么长的伤口正不断地流着血液。
许林荫呆愣地站在原地,黑猫却是走到她的腿边用还算完好的脑袋蹭着徐林的腿好像在为刚才的事道歉。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做这事的人(畜生)后许林荫蹲下身子轻抚黑猫那凹凸不平的身体,她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却也无法避开所有伤口,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此刻许林荫什么也做不了,这么重的伤基本就是死定了,不然黑猫也不会放下警惕跑出来蹭许林荫的腿。
看着这个即将逝去的生命许林荫突然对死亡有了些许想法,以前的她不是没见过死亡可这么近距离的死亡还是第一次,更何况现在的她才刚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为什么死亡总是悄无声息又突然而至,在留下悲伤与遗憾过后潇洒离去?)
许林荫很不喜欢。
奇迹到底存不存在?这不好回答,但此时此刻在许林荫和黑猫之间奇迹发生了。
一股股暖流从右手臂掠过流进了黑猫的体内,紧接着就见黑猫身上的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没一会黑猫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剩下的也只是些皮外伤。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黑猫吓了一跳,它飞快地跑到房门前然后跳起来打开了房门,跑了出去。
另一边的许林荫此刻面色有些发白地瘫倒在地上等脸色红润了些时她又听到了窗户外似乎有人在喊话。
(有完没完啊~我想休息。)
“小妹妹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受了伤的黑色野猫”一名头发稀疏却有着健硕身材的中年男人站在树干下问道。
许林荫趴在窗前意识有些模糊的回道:“它跑进医院里了,怎么了吗?”
“我看它受伤了准备将它送到医生那,哪知它一见人就跑,这附近是住院区我怕它伤着病人,就想快点找到它。”
“抱歉我只知道它跑进医院里了。”说完也不管中年男人就直接躺回病床上。
“那行,你先休息。”
男人站在树干下看着树上的血表情有些阴郁,不耐烦地挠完头后就向医院大门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