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住了几天许林荫就出院了,出院后许林荫的生活回归了日常,每天基本就是和同学聊天、写写寒假作业、复习过去的知识中度过。
这期间她不是没有尝试过用出自己的特异功能,但那一切就好像黄粱一梦一般,再也没有出现。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新学期也开始了,重新相聚的同学们对于许林荫的遭遇嘘寒问暖,并在她左手的石膏上留下了自己的笔迹。
太阳渐渐落下,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桌椅上映出橘红色的底色。
教室里学生们已经陆陆续续地走了,留下来的学生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复习着学过的课程。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留下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地走了最终只剩下许林荫和宁音两人。
宁音从座位上站起来到许林荫身旁问道:“林荫什么时候走啊?已经很晚了。”
“那走吧。”
两人收拾完各自书桌上的资料后就一同离开了教室。
寂静的走廊上两人肩并肩地走在一起,沉默了许久宁音开口问道:“林荫,你有没有带那个啊?”
看着怯生生问这话且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不敢看自己的宁音,许林荫一下子就懂了。
“我们都一起多久了,你在害羞什么?”许林荫笑着说道“包里面的夹层里,你自己拿吧。”
宁音来到许林荫身后面在包里翻找了一会说道:“不够用这种话,不管熟不熟都很尴尬吧。”
“太多的话要去医院看看的。”
“……知道。”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远远地看着宁音走进厕所,许林荫转身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此时太阳快要落下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整个天空已经暗淡了许多,远处的操场和篮球场上路灯已经被点亮,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运动完大汗淋漓的男生正准备回家还有的则继续运动着。
趴在栏杆上的许林荫放空着自己。
“啪嗒…啪嗒…”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吸引了许林荫的注意力,扭头望去。
就见一名头发稀疏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上来,他一上四楼就径直朝许林荫走去。
有点被中年男人的装扮吓到,许林荫向后退了一步。
似是察觉到了许林荫的害怕中年男人赶忙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开口问道:“同学,你知道高三(12)班班在哪吗?他们那投影坏了。”
这时许林荫才注意到被他提着的一个像工具箱的银白色手提箱。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这么想着许林荫下意识地朝高三(12)班的方向看去,右手指向那边说道:“过去的第……”
一边说着许林荫一边把头扭回再次看向中年男人。
突然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抓住了许林荫的脸,巨大的力道让许林荫感觉骨头都快要断了,想要叫出声来却由于面颊被抓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许林荫拼命地用右手打向中年男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将许林荫提到一间空教室,中年男人用力地将她的头往墙上一摁。
疼痛从脑后传来,让许林荫打人的右手垂下,不停地颤抖。
见状男人有些恼怒,握着许林荫脑袋的手一松然后对着跌倒在地的许林荫的左臂用力踹去。
石膏被他这一脚踹裂,其中刚恢复些许的左手再一次骨折。
疼痛让许林荫叫出声来,声音很大震得许林荫自己的耳朵都有些痛。
可中年男人并不在意,他看着许林荫受伤的左手皱起了眉头又补了几脚上去,这才开怀大笑起来。
感受到一股暖流流过左手臂紧接着左手的伤开始恢复。
中年男人拿出一团毛巾堵住了不断痛呼的许林荫的嘴。
然后打开一旁的银色手提箱说道:“放心,别怕,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看着手提箱内沾满血迹却依旧亮丽的各类刑具许林荫只有一个想法(这该死的特异功能要是没有该多好啊。)
只见中年男人从手提箱内拿出一个长条状的金属器具,说起来这东西许林荫还知道是啥:美甲钢推。
只是这个美甲钢推上沾了不少血迹,一看就知道不是用于正经途径的。
中年男人将美甲钢推拿出来的同时讲述着它的光辉事迹,但此刻的许林荫并没有听的想法。
她整个人现在只剩下一种情绪:恐惧。
就在中年男人拿起许林荫的右手准备将美甲钢推挤进指甲缝时,教室门被猛地推开撞在中年男人身上,弄得他一个踉跄。
这一下把许林荫从恐惧中拉了回来,她眼疾手快地从一旁的手提箱中拿出一个尖锐的金属器具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扎到中年男人身上就向外跑。
跑到门口许林荫就看见一脸惊恐的宁音
“跑!”
喊完许林荫就推着宁音向外跑去,可一阵拉力从许林荫左手传来。
回头一看中年男人一只手抓着她微微有些颤抖。
将门重新用力回拉,许林荫和中年男人的手都被撞到但或许是由于有石膏的存在许林荫也没觉得有多痛。
反倒是中年男人的手因此松开,借此机会许林荫赶紧带着宁音向楼梯口跑去。
奔跑过程中许林荫大声叫喊道:“救命!神经病杀人啦!”
连喊了好几声许林荫也就不再喊了,此时两人刚跑下一层楼。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楼上响起。
(怎么这么快就跟过来了。)
……
一间教室内,许林荫和宁音两人躲在门外的视线死角的桌子底下。
宁音看着许林荫那只扭得畸形的左手怯生生地说道:“林荫,赶紧去医院吧。”
“不行,还不能出去,太危险了。”
“你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他应该已经跑了。”
“不行,反正他现在也找不到我们,我们等到警察来为止。”
宁音也不再说话了,两人互相依偎着对方给彼此带来些许安心。
肾上腺素的效果在消退,许林荫再次感受到来自左手、头部的疼痛但她可以忍。
寂静无声的教室里只有非常轻微的“啪嗒”声。
闻声看去就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出现在许林荫的左手,血液正是从中渗出经由残缺的石膏滴落在地面。
许林荫脸色一白急忙站起身,拉起宁音低声说了句:“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