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正在熟睡的宁音被一阵奇怪的声响吵醒。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三点。
睡眼惺忪的她将手机放了回去准备继续睡觉,可那声响就像半夜跑来偷吃东西的老鼠一样细小又频繁。
让宁音完全睡不着,她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向房间四周看去。
漆黑一片的房屋内只有靠窗处被月光照射到,一般情况下普通人不开灯是无法看清房内状况的。
但宁音通过不断地锻炼的嗑药实力已经远超之前,随着实力的增长宁音的五感也在逐渐增强。
到了现在宁音已经可以在仅有一处月光照射下看到房内的东西了。
环视一圈她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又把头低到床下,可那也什么都没有。
疑惑中宁音又用本能查看了一遍四周,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就连那些奇形怪状的鬼怪也没有见到一个。
宁音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向外面看了看。
黑夜笼罩着别墅外的小花园,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弥漫其中。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树枝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花园里的植物在黑暗的映衬下看上去变得扭曲而畸形,树叶被夜风吹得瑟瑟作响。
花园中种植的红玫瑰一如既往地红艳美丽,却又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有些可怕。
窗外寂静无声,若不是宁音她被吓多了,以往的她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关好门窗,开着灯,听着喜庆的歌曲来度过整个晚上。
至于现在,她被这诡异的一幕勾起了兴趣,只是她完全找不到奇怪的声响传来的方向。
在她打开窗户之后,她很明显地听到了声响是从她门外传来的。
她打开房门,漆黑的走廊映入她的眼帘。
这回声音更清晰了,是水滴低落的声音和“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宁音和她父母的房间位于二楼与洗手间在同一楼层。
所以宁音先去往了洗手间。
结果不出她所料单纯地是水龙头没关好,并没有一些恐怖的场景。
见此情景宁音有一些小失望,她还是很想看到鬼被自己反杀的情况的。
为了避免吵醒父母,宁音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厨房的位置。
厨房的门是紧闭的,此时宁音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房内的咀嚼声。
她缓慢地打开房门,可发出的声音还是让房内的咀嚼声一停,然而没过多久咀嚼声就又响了起来。
已经来到声音传来的罪魁祸首面前,宁音看着正在偷吃东西的老鼠在心中想到(竟然进了老鼠?)
她这么想着就伸手向老鼠抓去,被抓住的老鼠身体不断地抖动试图挣脱宁音的束缚,“吱吱”的惊恐叫声更是越来越大。
按住老鼠的脑袋,它叫声因此小了下去,可依然存在着。
刚准备把老鼠丢出去时,宁音忽的听见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声音是从大门处传来的,一停一顿的敲门声落入宁音的耳中,使她更加地疑惑。
(这么晚,是谁呢?总不可能是小偷吧?)
带着疑惑宁音来到大门前,透过猫眼她看见一个穿着能遮盖住全身的黑袍的人站在外面,手在机械式地敲着她家的房门。
像是察觉到了宁音的注视,那人停止了敲门的动作,抬起头通过猫眼看向宁音。
黑袍之下全是阴影,宁音根本就看不见那人的脸但她感觉到了那人在看她。
咽了口唾沫,宁音后退一步决定打电话报警。
可就在这时,那人开口说道:“加入我们吧,神眷者。”
声音既不像男也不像女,既不像老人也不像少年,从四面八方传来,传入宁音的耳中。
不等宁音说些什么那人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存疑惑,但请相信我,只要你加入我们,一切的答案你都将知晓,也只有这样才能拯救这个破败不堪的世界。”
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宁音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警惕到了极致。
气氛在这一刻仿佛凝滞了一般,就连老鼠的叫声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许久见门外的人没什么动静,宁音再次来到门前向外看去。
空空如也,黑袍人早就不知所踪。
(搞什么?)
宁音下意识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却惊奇地发现手上老鼠消失不见了。
还没等宁音找到老鼠,她就听见从楼梯处传来脚步声,隐约间她看见一个金发女人正向下走来。
(完了,这该怎么解释?)
“妈,我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就过来看看。”
最终宁音决定实话实说,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母亲好似并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于是宁音又用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可她依旧没有听到。
在这段时间女人已经来到门口,她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后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听到声音了,怎么没人呢?”
宁音见叫喊没让她母亲注意到她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女人的身子明显一颤,紧接着就想缩起手来。
这时宁音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松开了手。
女人回头看去然后轻拍自己的胸口安慰道:“都是错觉,不要自己吓自己。”
另一边的宁音此时正努力想要停止使用本能,可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无法做到。
心急的她飞回自己的卧室,将灵魂与肉体重合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做着尝试。
她此刻已经焦头烂额了,根本不知道这个临时想出来的方法有没有用。
宁音猛地起身,吓得一旁为她盖被子的母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宁音喘着气,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女人顺势将她抱入怀中,一边轻拍她的背部一边安慰道:“没事的,别害怕……”
这一晚宁音的母亲害怕宁音出什么事就留了下来,陪着她一起睡。
经过这么一次意外,宁音对灵魂出窍有了些恐惧。
(以后一定不再乱灵魂出窍了)宁音在心中暗暗想道。
好了伤疤忘了疼,在许林荫的理解中宁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