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巨蛇沿着固定的道路,略带曲折地移向北方。
它的速度很快,唯有远方才能不像近处一般,稍纵即逝。
即便新的一年到来也依旧改变不了现在仍是冬季的事实,由此越往北靠越是寒冷。
虽还未达到冻死骨的程度但也绝非南方的温暖可以比拟的。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身为南方人的许林荫才能清晰地感觉到季节的不同。
许林荫已经在中部城市:中秦市,生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可在此期间她并没有看过雪。
而这一次在她去学校的路上,她看见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雪。
雪很小却是让许林荫有些疑虑,然而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火车在付齐省远平市停了下来,冯子瑜就住这边所以许林荫透过玻璃扫视了一下站台,但她并没有发现冯子瑜的身影。
不再关注,许林荫继续做起自己的事。
火车继续行驶,雪下得更大了,许林荫依旧没有感到任何异常。
在无聊的打了个哈切之后许林荫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能量波动。
无法去犹豫,许林荫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撞开了身边的玻璃跳了出去。
庞大且混乱的能量波动伴随着火焰以及姗姗来迟的震耳欲聋的声响,将许林荫冲飞了出去。
身体与地面发生多次碰撞,每一次碰撞的力度都在减弱最终许林荫趴倒在一条长长的凹痕之内。
一边恢复身上严重的伤势,许林荫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能量炸弹?”许林荫眉头紧皱,两排牙齿相互挤压,摩擦出声响“这么大的威力,这到底是多大量的?”
火车的前端已经消失,一个硕大的坑洞顶替了其原来的位置。
后面的火车厢已经完全被掀飞,不少都着了火,融化了周边薄薄的的积雪。
周遭寂静无比,火焰的灼烧声和幸存者的呼救声清晰地传入了许林荫的耳中。
她忍着疼痛快步向那边跑去。
很快她就看见了第一个幸存者,她很幸运,虽然下半身被压在了破碎成许多块的火车车厢底下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致命伤。
靠近了的许林荫先用能量暂时止住了她那不断外流的血液然后用本能吊住她的性命。
做完这一切许林荫双手发力准备将那块火车车厢的碎片抬走,可她竟是一下没能将其抬起。
“谢谢……”女人话还么说完许林荫就感到一股巨力从火车车厢碎片上传来,她手和女人的声音一同被压在了下面。
许林荫抬起头,她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站在火车车厢的碎片之上。
她有些愤怒也有些惊恐,因为即使她看见了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她依旧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能量与手中波动,震碎了手附近的金属,抽出手的许林荫悲痛地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女人。
她没有闭上的眼睛中仍带有感激、惊异与希望。
这时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开口嘲笑道:“没想到这么大的爆炸都没能炸死你,不过你也是够愚蠢的,既然没逃,还想着回来救人。”
说完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趁着面具女说话和大笑的功夫,许林荫手中凝聚出一根如头发丝般粗细的能量聚合体。
能量聚合体在成型的一瞬就向面具女飞了过去,她立刻朝一旁一跃,准备躲开。
见偷袭不成许林荫立马操纵能量聚合体爆炸开来。
爆炸并未给面具女带来多大的伤害但一缕于爆炸中飞溅而出的能量细丝却是击破了面具女的防御,进入她的血肉中。
但也仅限于此了。
“很强的控制力嘛。”说话间面具女以远超许林荫的速度,一拳向许林荫心脏处打去。
无法躲闪,防御也没任何用处,那一拳直接贯穿了许林荫的心脏。
不去管心脏的伤势,许林荫操纵的疯涌的能量挤压住了面具女的手。
本能在自顾的恢复心脏伤势,能量在挤压面具女的手,双重压力下,面具女手中的防御很快就破碎。
她那无法抽回的手腕直接被截断。
“小看你了。”面具女止住血,恶狠狠的说道。
抽出背在背后的长剑,迅猛地一剑直逼许林荫的面门。
无可厚非,许林荫根本躲不过去。
长剑从许林荫的双眼之间贯穿而过,本能迅速的修补伤势。
“你再震碎试试看啊!”面具女怒吼一声,霸道的能量不断从长剑中传出,攻击着许林荫的身体各处。
就在这时,面具女的眼睛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不等她作出任何反应,许林荫的整个手臂直接破碎。
弱于之前爆炸但依旧强悍的能量爆发而出。
等到许林荫从地上呆愣地站起时,面具女已经失去了生机。
身上的伤势在缓慢地恢复但许林荫一动也不动,她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在许林荫身上的伤势才恢复了一小半时,她感觉到了危险。
身体下意识地用能量构建了一个巨大的能将周边火车残骸包裹住的防护罩。
在防护罩刚刚构建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强化的过程中,一颗导弹撞上了硬质的防护罩。
爆炸浮现的同时这虚弱的防护罩直接碎裂开来。
同一时间许林荫身体忽地有些碎裂,伤势的恢复也停止了片刻。
在爆炸伤害到许林荫之前,苏月忽的出现在许林荫背后,一把将她抱住,迅速离开了原地。
爆炸迅速席卷附近的区域,一切都在消散,只留下一个有超级油轮大小的深渊。
许林荫再次有动静已经是在一处阴暗的仓库中了。
看到许林荫终于有了动静,苏月长出一口气。
“一次自爆和护盾被毁,我以为你撑不下去了呢。”
“嗯。”
许久之后还无法进行复杂思考及其他行为的许林荫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离开?”
“我在被人追杀,对方人很多也很强,我无法抵挡,只能带着你跑。”
“哦。”
片刻之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许林荫痛苦的捂着抱住了自己。
疼痛直到这时才被她重新感知。
无法形容用语言形容的疼痛让她逐渐有了自毁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