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只团子。
真正意义上的团子。光茧呈浑圆状,比起昨天来说暗淡了不少,几乎可以说是暗淡到即将遮掩不住内藏物体的程度。隐约之间可以看到一条诱人的曲线。
今天的阳光依然如昨日般明朗,丝丝的阳光被窗纱撕碎,均匀的洒在床面。阳光也同样洒在了光茧上,似乎有那么一丝想要给光茧补魔的想法。
但很可惜,光茧仍然在以一个固定的速度衰减,直到——
它碎了,里面安静悬浮着的人因光茧中心的高度而掉到了床上,长至小腿的发丝也呈花瓣状披散至身下,美好是美好,就是人姿势不怎么样,而且还被摔醒了。
少女样的人睁开了眼睛。青色,比发色稍浅一点,但是是同一个色系,用比喻来形容,是西伯利亚冷杉的颜色。一淡一浓,有着森林般的层次感。再仔细看的话,眼底有一层银光,可能是瞳色显淡的原因吧。
脸型和五官都是那种倾城般的绝色,但完全没有那种妩媚的感觉。初看觉得清爽,再看觉得纯净又温和柔软,但总觉得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她就像一款香水,前调是薄荷,中调是百合,后调是梅花。
身材是恰好的那种。曲线拉满,仿佛每一点脂肪都被完美地利用,正好留下了刚刚好能彰显女性柔美的那一些。胸部也是东方人会喜欢的类型,不大不小刚刚好,但由于身上残留的白色男性T恤的缘故,下拉的领口很好地展示了圆润的水滴形状。从身高来看,大约在155的样子,配上大约看起来十五岁的外表,给人一种萝莉与少女之间的感觉。
很独特的感觉,无法为这位少女安上什么固定的标签。
所以,林知掉下来后,醒了。她很安心,反正自己都换了一副身体,总不可能再变一次吧。
【哼哼~,臭女人计划大失败,现在肯定在天上又哭又闹吧~毕竟嘛,咱的男性意志可是强到能够抵挡神灵的诅咒滴~】林知安心的想着,顺便尝试起身。
但,以普遍理性而论,敢把长发压在身下的狠人,从来不会忘记起身时要注意头发。
很显然林知的段位还没高到那个地步。抬头,起身,然后······
“哇,疼疼疼疼疼疼——”清冽温软的萝莉音响起,少女被拽回了床上,眼睛里开始冒泪花。她控制不住,那种扯头皮的感觉她可能会记一辈子。
她下意识的从头皮顺着发丝向下捋,除了感受到这头青丝(真·青丝)丝滑的程度以外,她还发现了一件事——
她头发长了,长得很离谱。具体有多长她不知道,她只是能在小腿那里捋到发丝末梢。
“唔?”林知觉得奇怪,自己头发已经够长了,现在怎么又变长了······
她轻轻侧身,把头发一点点从身下解放出来。头发很多,花了她一点时间。
看着被自己放到侧边的头发,她第二次开始尝试起来,终于成功了。不过多出来的头发的重量又让她惊诧了一下。
莫名感觉身体轻了很多,有一种软乎乎轻飘飘的感觉。她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向右侧的落地镜看去——
然后她被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镜中的冷杉色发小姐姐跟着她一起跳了起来。
林知开始冒冷汗,她看了看手,想起了一句诗“指如削葱根”。嫩白修长的五支,以一个恰好的比例排布在她的手掌上,却又带一点肉感,完美的展现了青葱岁月应有的可爱与优美。
想pr。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纠结手的时候。”林知轻轻摇了摇头,森系的**随着小脑袋一摆一摆。
她再确定了一下自己的面部,确实,肯定且绝对是一个大萝莉的脸,与伪娘林知高度相似,但无论是脸型还是五官,都显得要比刚来到这里时柔和,硬要比较的话就是一百边形和椭圆的区别,再怎样类似,两者都是不同的图形大类。
她的手开始向下,缓缓地······
不知何时,飞机场上多了两只兔子,不算很大,但也不小,至少可以用来揉……。
【没关系的,说不定只是局部变胖了一些,下面大概应该肯定还是有东西的吧——】林知不断尝试安慰自己,试图为自己找到没有真正变的决定性证据。
手伸了下去。
林知的脸先是一惊,然后开始红润,最后变得煞白。
“伊娅,我爱你的亲人!!!”林知崩溃,娇吼,把头埋到床上——
“啊咧?”
萝莉探头.jpg
林簌雨看着在床头跪坐埋头的林知。长发披散在地面,但仍然遮不住少女姣好的身材。
那种曲线男人模仿不出来的,即便是刚来时的林知也不行。
林簌雨用手指点唇,然后看向仍然在哭唧唧的少女,缓缓点了点头。
创世神大人给弟弟,不,妹妹的祝福真是奇特,从出生时弟弟就呆呆的,创世神大人的神谕说他的灵魂被投放到其他世界历练去了,将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带着创世神大人的祝福回到这个身体,所以让父母好好保护这具身体,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昨天刚看见弟弟的时候,她就从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中确认了自己弟弟灵魂的归来。
不,是妹妹力(喜)
算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该去引(疼)导(爱)自己可爱的一抹多了。
林知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但她只是哭,反正她作为男人的脸面已经彻底丢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慢慢到了床边,然后消失。接续的是床垫被压下的声音。
一缕香风扑在脸上,林簌雨侧躺了下来,胸部轻轻靠着林知的头。她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林知稍微有些乱的头顶,顺带着给她顺毛。
安啦安啦,有姐姐在哦。
小小的萝莉躯体意外的让人很有安心感。林知感受到头顶的小手后,哭声一顿,然后更猛烈了。林簌雨也不着急,任由林知颤抖的躯体透过床垫传递出来的震动缓缓减弱下去。
是自己的妹妹嘛,当然应该在自己怀里哭一场。一个人在世界外游荡那么久,无依无靠,无声无息,没有支持与帮助,没有安慰与鼓励,早就应该回来哭一场了吧。
声音终于消失了。
林知抬头,眼睛红肿,但意外的很平静。她坐起来:“谢了,感觉钢板比想象中的软。”
林簌雨僵住。林簌雨面无表情。林簌雨嘴角抽动。林簌雨a了上去。
“呜哇,姐姐别打——”
“臭小子皮硬了是吧,过来,我教你什么叫淑女应有的谈吐!”
“哒咩——————————”
床上翻动着两抹青色,一抹偏墨绿,稍短,一抹是冷杉色,很长。
人与人的相遇很有趣,知己至亲甚至有可能一晚既成,但有时百转千回,也可能看不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