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魔力反应啊？确实不能直接做出判断。”
艾朵兰特靠在椅子上思考着：“倒是有一种魔法能达到类似效果，空间魔法。”
“为什么？空间魔法这种东西听起来不像是低耗的魔法吧？”
“空间魔法的释放效果作用于复数个不同的空间当中，结束后其魔力残留自然也会同时出现在不同空间内，所以并非是其实际消耗低，而是魔力残留落在不同空间内了而已。再加上分布不均的问题，感觉残留细微是很正常的。”
艾朵兰特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但是，问题在于空间魔法的流传并不广泛。”
艾朵兰特蹙着眉思考了片刻：“我也只记得两千年前有一个魔法少女会使用这种魔法，而且在那之后，这种魔法也在没有出现过。”
“也就是说实际上十分稀有吗？”，许婧说道：“不过，魔法少女的身份应该都是通过契约之物传承的才对，两千年不曾复现是因为学习这种魔法的门槛很高吗？”
艾朵兰特点了点头：“或许是吧，当年我们也想过复现这种大魔法，但是完全没有头绪。说起来——”
艾朵兰特看向白宴清：“你的魔法书里有类似的魔法记载吗？”
“欸？”白宴清愣了一下：“不知道欸？我看一下。”
白宴清手一招，厚重的书本霎时间出现在面前，她的手在书页上空不断往复，房间内充斥着哗啦啦的翻书声。
翻找了片刻，白宴清停在了其中一页：“没有找到相关魔法的记载，但是对这一大类的魔法有简单的介绍……我看看。”
白宴清又翻过一页：“空间魔法不属于人力可以复现的魔法种类之一，其本质涉及到构成世界的基石概念，属于神域魔法——神域？”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理解何为神域。
倒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不理解，老实说就这两个字的话其实也好说，也就是所谓神的领域。
对于艾朵兰特而言，神域是相当陌生的概念。她没有听说过什么神域魔法，二千两千年前也确实有“人”施展过空间这一大类的魔法。
对于其余四人而言，神域是相当让人别扭的概念。她们是从普通人一跃变成掌握魔法之人的，对于她们而言，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整个世界的秘密。
几人面面相觑，大家催促白宴清继续读下去。
“所谓神域魔法，并非指不同魔法之间存在等级差异，常规魔法也有神域级术式的存在，但空间魔法不存在非神域级别的术式，凡事空间类魔法，其术式均为神域以上……”
“概念更混乱了，”许婧蹙着眉，“这么一来的话，如果向楠真的掌握了这种魔法……”
“不着急，”苏晴打断许婧的发言：“再听听。”
“而提及的所谓神域，并非指人以上存在掌握世界的神祇，而是指存在高位阶魔法使掌握了一般人无法掌握的术式。”
白宴清停下诵读：“哪里不太对啊？这本书这么感觉和教科书一样？”
“欸？”师词疑惑道：“本来就是记载并教授魔法的书来着，像是教科书一样不是很正常？”
“不，我说的和教科书一样，指的是他的记载都像是在和所有人讲述这些事一样。”
“所有人？”艾朵兰特喃喃的重复道，“所有人？对啊，所有人。”
“什么意思？”苏晴问道。
“教科书的内容之所以显得宽泛，是因为教科书是所有人需要统一使用，不存在门槛一说。但是魔法的学习恐怕存在身体方面的硬门槛吧？那么这东西就不可能像一般教科书一样那么宽泛的介绍内容吧？”
苏晴一愣：“对啊，说起来，宴清你翻过这书的前几页吗？”
“没有？”
“读读看。”
白宴清翻至书封后的几页：“我看看，这几页是目录，火系魔法，水系魔法，雷系魔法，风系魔法，大地魔法，星空魔法，亡灵系魔法概论？空间系魔法概述？时间系魔法介绍？”
“种类这么丰富吗？”
许婧不由得吐槽道。
“这里还有，这是，额，编者的话？”
“结果就是教科书吗！？”苏晴难以置信的说道。
“本书旨在教授基础魔法的入门知识，魔法的领域涵盖广泛，除却一般的魔法以外，也有亡灵魔法这一有悖自然人伦的分支和空间时间两大常人难以入门的分支……”
“数万年前的世界，所有人都可以学习魔法吗？”
师词小说吐槽道，一旁的艾朵兰特回复道：“大概是这个意思呢。”
“上古时代的事啊，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向楠就不应该是用了空间魔法吧？”许婧说道，“无论如何，从规模看来，在今天学习魔法的难度肯定比当时要大，有人可以学会神域魔法的机会就更小。”
“但并不是零哦？”艾朵兰特说道：“并不是没有人学会这种魔法，两千年前的那个人就是例子。”
她坐起身：“上古时代的故事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还是要着眼与现代才行。”
***
“空间魔法的施展原则？”
岑祝看着自己无意间翻出的几张纸，蹙着眉把他们放在桌子上读了起来。
“空间魔法涉及世界构筑的主要概念之一，常人施展需要格外注意安全性？”
岑祝不明所以的翻看着这些笔记：“一般来说需要两种加持，一为外部加持，需要合适的触媒作为施法中介，可以是魔法阵或法杖一类。二是需要对术士进行简化，削弱空间魔法的效果以达到可以使用的目的。”
她把这些笔记收起来放在身上。
“空间魔法？闻所未闻的魔法大类呢？”
她站起身开始四下搜寻。
虽然没有看到实际施法的操作，但是现在的处境毫无疑问自己正处于空间魔法内。
那么就说明她一定使用了某种触媒。法杖这种东西肯定可以随身携带，不会留在这里让她找到。但是魔法阵带不走，就算破坏短时间内也更容易发现残留。
虽然不知道就算找到了又该如何出去，但做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