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日辉边与遥远的白月光

作者:姐姐比游戏重要好嘛 更新时间:2023/7/10 3:48:43 字数:6391

——引子——

女性慈爱柔和的歌声环绕着,就好像沐浴着细雨的风铃。

大脑散发着疼痛的信号,刺眼的车灯和碎身的疼痛历历在目。

模糊的意识,上一秒眼前还是猩红,却被暖融融的火光取代。

有什么金黄色的声音在耳畔细语:

“请你活下去......在命定之日(冠礼之日)到达前,获得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声音慢慢的变弱,金黄色缓缓被黑色的幕布遮挡

“这是我能最后为你做的了.....”声音只剩下暗淡的残片,慢慢落入幕布的腹中。

随即,帷幕被拉上,一切再次陷入漆黑。

————————

门德拉家族,曾经在催卡莉娜帝国盛极一时的贵族世家,他们的血脉被妖精喜爱,世代被妖精祝福,能够运用妖精奇迹的他们最终却在斗争中失利,受到重创后失去王族的宠爱,快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唐突,好像与世界的延伸突然被斩断了。

门德拉?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知识?记忆好混乱,我是谁?

“夏里——”一个莫名熟悉的,女性的声音响起。

夏里——?不对,我叫.....

“夏里——!!夏里墨——!!”

不对,不对。我叫——!!!

“妈妈。”我下意识的回应了声音。奶声奶气的幼儿声音,我的声音怎么会。

一个褐色短发,穿着某种像中世纪乡村服装的女性在远处向我跑来。

我低下头不去看,盯着那边我一定会混乱的。

但低下头迎接我的是碧蓝的湖面。上面倒映着一张被褐色短头发包裹的,幼态、肥嫩的脸,脸上是如同这湖水一样的蓝色眼睛。

哪怕我拒绝理解,我的大脑也被迫的明白这是我的脸。

我认识到了我......世界不是我的延伸了,现在是一个独立在世界的我。但不对,我应该是一个.....

对,我是一个21岁的家里蹲.....我的名字应该叫王有德——

同一具身体却认识到了两个“我”?

我.....我应当被车碾死了才对。

转生......荒唐,但只有转生才能解释我这张在湖面上显得呆滞的脸了。

啊,后颈唐突的勒拽感,一双厚实且满是老茧的手将我从湖边拽开,打断了我的思考。

“夏里墨——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往湖边跑了吗!!” 我转过头去才看见声音的主人。

穿着深色民族服饰,皮肤满是晒痕且发黄粗糙,褐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妇女。

熟悉感和安全感在我的心里面满溢,毫无疑问的可以得知她的身份。

“妈妈,对卜起”那和我前世一样威严的母亲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道歉,发出口齿不清的音节。

我说的和她说的都不是生前的语言,但我却能理解。

“回家一定要喊你爸爸教训你——”女人满脸的担忧变成了怒容,大概是确保了我没事,所以才有闲心回过味来生气了。

女人.....不,母亲抱起我,回身往一片有不少低矮建筑的地方走去,远处还可以看见略高的丘陵,往上蔓延的坡上有大块如同赤金一样的板块——大概是麦子。

母亲颠簸的脚步让怀里的我有些安逸,继续起了思考。

这具身体应该才刚到能从无限延伸的世界中认识到自身的年龄,但大脑却以某种粗暴的方式承载了王有德——前世的我的记忆,所以才造成了混乱吧。

至于我到底是不是我,这种忒修斯之船类似的问题,我没有心情思考。

我的记忆依旧有一些混乱,在我从湖边开始之前也有一段模糊的记忆。

命定之日(冠礼之日).....

这些到底有什么含义,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可能经过了7分钟,母亲穿过那些黄色屋顶的房子,周围要的村民纷纷向她打招呼。

“卡萨瑞拉夫人,您儿子又乱跑啦?”

“是呀,多不省心的孩子。”

“哈哈,有精神是好事啊。”

她和村民一言两语的交谈中,让我感觉母亲似乎挺受欢迎。

又过了一会,母亲来到了一个灰色外墙的小屋前,外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中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树,还有三只鸡在咯咯哒的晃悠。

“回来啦——”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在院子里磨着一把斧头。

“你该教训教训你儿子啦——哈卡·门德拉!”母亲似乎不是很高兴,直呼了父亲的全名。

门德拉——?那个落魄贵族的门德拉?虽然看这个情况我应该属于门德拉家族,但我应该不知道门德拉家族的任何事才对。想不通,还是不想了。

“有啥事嘛——我这个年纪都在村外头砍柴了!”

“你三年大的时候砍个拆给我看看?”母亲生气的伸出一只手纠住父亲的耳朵。

“哎哎哎,痛——”

看着这一幕,我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或许这是梦,但如果我真的获得了这样的日常,那该多么的幸福。

然而我的笑容终止到因为母亲大开大合的动作从她怀里掉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

太阳刚刚从东边爬出来,阳光照进了屋子里,从我认识到自己开始,已经过去半年了。

轻松的日常我好像瞬间就习惯了,比起上一世,或许这样平凡的日常才是我渴望的,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走出这个村子了。

至于大事,一个月前,我的妹妹出生了。

接生的时候我急匆匆的想要进去看,但被拦在了门口。

尽管如此我也是除了接生婆和母亲之外第一个看到我的手足的人。

那还冒着热气,有些湿漉漉的婴儿,是我新的家人。我上一世没有兄弟姐妹,对于这意外之喜,格外的兴奋。

但这些都是旧事了。今天的早餐是朴素的燕麦粥,味道就好像馊了的松鼠。

不过都是小问题,卡萨瑞拉收拾着餐具,而父亲已经在准备出门了,我急匆匆的跑到主卧室里。

一束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印着我和一个编的很细致的摇篮,暖融融的。

“呀噫——哇——”摇篮里胖胖的婴儿呀呀的叫着,盯着趴在篮筐上的我。

嗯——是妹妹呢,刚满月,不是很大。

瞳孔有些发红,就好像红水晶一般剔透,皮肤也白的异常——先天白化病?希望以后不会因为发色和瞳孔惹出乱子。我胡思乱想着。

不过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有半年了——从我的观察可以看出来,明显这里的水平大概是中世纪左右的时代,无论是餐点还是服饰亦或者劳动工具。

“呀——”这时,摇篮里的妹妹用小小的手掌拍打着我的脸,我不经对着亲昵的举动产生了愉悦,有些想要逗弄起这个小小的家人。

啪——

然后被摇篮里的妹妹不知哪来的力气往脸上扇了一下。

只是有点痛,但婴儿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妹妹不会天生神力吧。

为了防止被打连招打出硬直,我委屈巴巴的从摇篮旁走开。

我的家里并不是很大,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一个厨房,房子背后还有一个厕所,然后就是前院。

一间似乎是预备着给我和妹妹用的,不过目前我和妹妹都还和父母亲一起住。

偶尔我会被赶到另一间房间,然后就会听到隔壁父母激烈的传来呼唤爱的声音。

我觉得我不需要增加兄弟姐妹......

唰,唰。父亲在外面磨斧头,他除了种田还要砍柴;而母亲很能持家,很多事都是母亲在管或者父亲一起管。

明显,我们只是普通的乡村一家,一点也看不出门德拉这个姓氏有给我家带来任何贵族的荣耀。

不过,这个村子似乎叫做门德拉村,村民对待我的父母也很热情。

但很明显这个名字不是因为门德拉村归我家管:村长来过我家,是一个高颧骨,白胡子的刚正老头。

门德拉村也就十几户人,可能加起来也就60号人,我没仔细算过。

我这半年也没怎么能出过门,过于好动让卡萨瑞拉担心我被狼叼走,再加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总碰上倒霉事,为了防止我掉粪坑里溺死管理的格外严格,最远的一次是和父亲一起去农田里,他割麦子,我加油助威。

除开这些后话,我看着院子外面心里痒丝丝的,虽然我拥有前世的记忆,但身体却给我的心态带来不少影响,让我很多行动都如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对家以外的地方的好奇心也是。

唰唰的声音停了下来,父亲咪起眼睛,喉结蠕动这,大大的张开了他那被胡茬包围的嘴——就是现在。

我立马迈动双腿抓住这个机会跑出了院内,而粗枝大叶的父亲毫无察觉,继续专心磨斧头。

现在不是忙季,周围有不少村民,一般这个时候我大概率会被好心的村民抱回家里去,但此时他们的注意力却都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轰隆轰隆,一支马车车队洋洋洒洒的开进了村子,车轱辘的声音让地面都颤抖起来,那些马车看起来很精制,表面的木漆泛着油光,拉车的马膀大腰肥,皮毛鲜亮。看起来是有身份的人。

最前面的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锁子甲,披着红披风的中年男子,他的脸相当粗犷,身材宛如熊一般,要不是穿着很正式可能会把他当成土匪,他的剑插在背上,还背着盾牌,胸前带着家徽——那是类似橄榄枝和月亮组成的图案。

“我们是潘斯卡萨家族的人,麻烦你帮忙接引一下村长,谢谢。”男人出乎意料的彬彬有礼,和他的外貌形成了很大的反差,不过好歹是贵族家的人。

我在车队从头到尾跑前跑后,这个车队不算长,有5量马车,中间一辆拉着窗帘,大概是坐人的,尾巴和头都是加固的,大概是护卫车,其余的大概是放行李的,车队两旁都站了4个卫兵,都穿了锁子甲。我咂咂嘴,感叹他们真有钱。

不一会,白胡子的高颧骨老头走了过来——他就是村长卡拉·纳卡里拉。

“先生,我们是潘斯卡萨家族,现在准备在这里滞留一天一夜,明早出发——麻烦您帮我们准备一些粮草和两间屋子。”说完,男人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看起来分量不轻。

“潘斯卡萨家族的大人——我们又怎么敢?”卡拉后退半步推辞到。

“劳烦你们又怎能不给酬劳?用劳动换取报酬是天经地义的。”男人强行将钱袋塞给了卡拉,这老头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的年轻人说。

“萨德,把你那几个兄弟喊上,让他们帮忙牵马和带路——村子东边不是还有两间空房么,带这些大人去那边整顿,其他我会置办。”

村长说完后,用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我。

“失陪——哎,门德拉家的小子,你又想被你妈打板子了?”村长一只手把我拎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带着我往家里去。

寄。

——————

挨打是少不了的,但毕竟是象征性的,到了太阳西斜的时间我又活蹦乱跳起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可能也是被小孩子的心性影响——虽然前世的我也是如此。

我蹲坐在院子的板凳上,看着家里的三只鸡绕着我咯咯哒的转着,它们分别叫大黄,小黑和小白。

“就别想着出门啦——现在家里没什么需要干的活,我会陪你的。”父亲在我的旁边直接席地而坐,也不嫌脏。

院外几个村民扛着一头猪,几只鸡鸭和几袋谷物走在街上。

“村长掏腰包去萨德镇买了猪——说是今晚开晚宴哦,要招待潘斯卡萨家的人一起吃饭!”

“哦——!快去喊拉比把他家里的啤酒拿出来!”村民无论男女老少都激动起来,回家准备自家有的佳酿或珍肴。

门德拉村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富裕,能开宴会的机会很少,难免会很兴奋。

“好,把地窖里珍藏的葡萄酒拿出来好了——”父亲立马站了起来往屋里回去。

门德拉村每次逢年过节都不是谁单方面请客,宴会的时候大家都会毫不吝啬的拿出自家的东西互相分享,不过父亲居然愿意把那瓶在偏远乡村少见的不得了的葡萄酒拿出来,看来是因为有贵族要到场了。

嗯,这几天我也只有豆糊或者一些泡软的黑面包吃,我大概可以久违的来一顿荤腥了,嘿嘿。一想到这我嘴角的口水就止不住的滴答滴答。

啊——唐突的热量从腿上传来。

此时大黄正撅着鸡屁股对着我,甚至扭着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迟早炖了你,马的!

太阳落了下去,月亮孤独的挂在蓝色的幕布中,周围的星星包围着它,却没有任何一颗接近她。

村里的广场生起了篝火,周围摆着从屋里搬出来的桌子,卫兵与村民都在场,大家东一桌西一桌,或者干脆席地而坐,桌子上或者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丰盛的食物,酒不够还可以在加,哈卡——我亲爱的老爹已经瘫倒在酒桶旁边了。

我蹲在一个角落狼吞虎咽着食物,卡萨瑞拉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我。

“又没人和你抢,急啥。”

篝火旁边一个明显精致一点的桌子旁摆着三把椅子,上面分别坐着一个黑色头发,黄色眼睛的英俊的中年男人和一个银色头发的美丽妇人,以及村长老头。

“两位大人是为什么经过我们这穷乡僻壤?就您们两位和卫兵吗”村长似乎正在打听潘斯卡萨家的消息。

“我们原先是在东部那边负责外交,现在接到圣上旨意回国——我们还有一个6岁大的女儿,不过她不是很喜欢热闹,就没有参与,真是抱歉。”中年男性随和的回答。

“6岁呀——这么小就和大人一起周游了么。”

“她在东部出生,我们在那边滞留了6年。”银发妇人微笑着说道。

“哦......哦”

大人的闲谈让我感到没意思,上辈子也很厌烦酒桌上的谈话,只是不断的往胃里装填食物。

——————

宴会进行到了比较晚,但还是散场了,醉醺醺的父亲和疲劳的母亲很快就回家睡着了,看着他们安详的睡脸,我知道时机已到。

而摇篮里的妹妹此时不知为何没有睡觉,深邃的深红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大概好奇我要去做什么吧。

“嘘——妹妹乖——”我缓缓的一步一步退出卧室,接着摸出了家里,一切顺利。

我白天也没干闲着,靠着从篮子里摸的一块糖块,我和一个12岁大的孩子交换到了潘斯卡萨借住的位置,现在正是去探险的好时机。

月光庇护着我前行,远处的林子吹来了和我一样的夜行者的问候。

等我跑到东边的房子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潘斯卡萨借了两栋房子,一栋士兵住,一栋自己住,周围有士兵来回巡逻的那间大概就是他们住的房子了。

我瞧瞧绕到房子后方,这里有很多的矮灌木丛可以给我提供遮蔽,房子后面是堆杂物的地方,刚好没有人在。

窗户有些高,但杂物给我作为垫脚物让这个窗户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尽管如此作为4岁毛孩的我还是有些吃力才够着窗户。

只要翻过去就是胜利。

我宛如蠕虫一般蠕动进了房间内,轻轻落在地板上。耶!我不经比了一个剪刀手。

“那个——请问您是小偷先生吗?还有,请问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一道如同银铃一般清脆中带着稚嫩的**声轻轻透过耳边,我忽然意识到,这间屋子不止我一个人。

我缓缓转过头去,一个银色的身影引入我的眼帘。

如同白银一般长发在透进窗户的白色月光的辉映下熠熠生辉,宛如星辰一般散发着缥缈的光,稚嫩但带着秀气,又略微有些肉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对如同黄水晶一般灿烂又圆圆的眼睛,反着神秘的光辉。

她着着白色的睡裙,滑嫩的肩膀露了出来,优美的锁骨清晰可见。她正坐在床上,好奇的看着我这个入侵者。

“我。”我一瞬间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怔怔的看着。她就好像月亮一般,有一种不真实美感,就好像她一定要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欣赏才是正确的。

啪嚓!很不合时宜的,少女床头柜上的陶瓷杯不知道为什么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在夜晚相当响亮的声音。

外面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完蛋了,这要是被抓到了可不是老妈一顿打能解决的,要是贵族姥爷有那个意思,我怕是能全家掉头,九族都要给我刨出来。

就在此时,一只白嫩细滑,有儿童特有的肉乎乎手感的手抓住了我,猛的把我拉了过去。接着我感觉被什么软乎乎的布料蒙住了头。

一股女孩子的,如同花簇一般的香味涌进了我的鼻腔,让我大脑发烫,脑子一时停止运作。

好香......

“小姐——您没事吧”

“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杯子,你们走吧。”

外界的声音恍若隔世,尽管比我大不了多少,但被女性的体香味包围已经让我无法思考别的事情。

“出来吧”

天堂崩溃了,笼罩在我身上的东西被掀开了——啊,那是被子吧。

我抬起头,此时少女的脸就在我即尺之距,那美丽的眼睛扑闪着看着我,温热的吐息拂过我的脸。

就这样对视了几秒,我手忙脚乱的往后爬了两下,才冷静下来。

少女很美,幸好我才3岁,不然肯定要头大了......

“你叫什么?”少女看见我这么慌乱,感觉很有趣,露出了笑容。

“秘密。”脱口而出的话让我想给自己一巴掌,但乱说名字大概也不好。

“诶——”

“你从哪里来?”我没有理会少女嘟起的嘴唇,直接的问到,一切外界的信息对我来说都是如此的新奇。尽管我喜欢这里的稳定平和,但外界的消息也是不得不听的。

“嗯......在很远的东边,一个有海的地方——叫斯达拉。”少女好像看到了海一般,如同望着远方一样说道。

“海?”

“你没见过海吧——是很大,很大的湖,而且咸咸的。”少女昂起头,神气的说,似乎觉得只有她知道海是什么,有些孩子气式的骄傲。

“你呢——不能光说我,你也说说你们这里——还有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手势的意思呢。”

就这样,一问,一答,两个活在自己世界的孩子第一次与另一个“他者”,另一个“世界”,产生了联系。

我知道了遥远的东边有一片大海和很多分手繁荣的城市,知道了少女的生活,知道了别的地方的食物。

少女从我这里聆听山间的趣闻,还有农田和那个老村长。

一切都是这么新鲜。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的眼睛开始半眯起来,说话声音也小了下去,大概是困了。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说话?”少女快要按捺不住睡意,用最后的清醒问到。

“明天你就要走了——可能没办法了吧”

“我听妈妈说,我们要去王都。我要去首都第一魔法学院读书。”

“那很远吗。”我一时半会没意识到魔法一词。

“不知道——不过你会来找我玩吗。”

“会。”我毫不犹豫的说

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产生了这么强烈的离开这让人沉迷的安稳,前往外界的想法。

“那约好了?”

“约好了”

“你叫什么?”我问到。

“秘密。”

“诶——”

似曾相识的对话,不过换了角色。

不过少女已经缓缓闭上了眼,我也不觉困了起来,眼前变得漆黑.....

第二天我被人发现在贵族女儿的床上呼呼大睡。幸好少女帮我开脱,再加上我还只是个毛孩,只被家里人胖揍了一顿就算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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