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天牢。
那名为霍经三阶骑兵队长,对狱卒道:
“嫌犯范秋,疑似同党打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从始至终,霍经都没问任何问题,甚至开始弹起了琴。
“遵命,三日后问斩!”狱卒回答道。
就这样,范秋满头问号的被了关进。
房间很小,里面只有石床、干草、还有一个小破碗。
冰冷的铁窗,数十斤的脚铐手铐。
还有霍经难听的琴声,弹得真垃圾,我闭着眼睛弹都比你好听。
要知道前世的自己,可是那个时代的古琴第一人。
不过,现在情况是我好像坐牢了?
“我冤枉啊!”
迎接他的是冷漠的回答:“老胡指认的你。”
那个扣自己俸禄的家伙,阴魂不散
“老胡在哪?我要和他对峙。”范秋愤愤不平。
“你隔壁。”
转头一看,扑面而来的恶臭味,是空气中的草酸味以及尸体腐烂的气味。
老胡死了。
临死前指认的自己。
意图很明显,拉个垫背的。
一想到这,范秋就不禁有些牙疼,想起来自己偷药那天,修道院的警报。
原来是真的进贼了。
这下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
一路上听他们的话语,范秋大概了解了情况,原来那天修道院遇袭,珍藏在院中的某件宝物被神秘人偷走。
修道院可是被楚皇视为大后方的存在。
而有人居然在楚皇眼皮子底下,将宝物偷走了。
这就导致朝野震荡,楚皇勃然大怒,亲自下令要彻查此事,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手下人自然是无比卖命的行动。
只是他们就听进去了错杀一万。
很不幸,范秋就是那个被抓来准备错杀的。
早就听闻楚皇无道,视人命如草芥。
如今自己亲身体会到之前苏子护的无奈了。
“我真冤枉!”
“我知道,谁让你是剑修。”
“......”
无法正常交流了,范秋对楚国的官僚产生了绝望。
全是虫豸!
绝不能期望他们良心发现。
“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在不大的监牢里来回徘徊,思考对策。
越狱?
抓自己来的三阶强者正门口等着呢,自己五阶小身板,怕不是还不够他一顿削。
靠朋友或者势力?
修道院?
不行,早就被除名了,而且剑修的自己一直被歧视,对方早就准备落井下石了。
监天阁?
虽然她们向自己隐藏了师傅之死。
但眼下只有她们能帮到自己。
只是,他们与皇权这么激烈的冲突,开不出合适的价码,很难说服对方出手。
除非,自己能以监天阁的身份,去破掉修道院也无法破除的大案。
只有这样,才会让监天阁动心作保。
也得亏双方势同水火,一直想给对方上眼药。
范秋开始疯狂回忆,自己前世看的那些侦探小说。
什么黄金大劫案,绣花大盗,如数家珍。
虽然故事情节有些遗忘,但是好在破案的方法仍记得一清二楚。
在这个刑侦手段还不完备的世界。
还真有一线生机。
只是,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该怎么带信给监天阁?
咣当。
天牢的大门被打开了。
只见得那名骑兵队长,将一人带了进来。
“半个时辰。”
说完便转身离开,还不忘摸了摸刚刚递上来的钱袋子。
淡蓝色长袍,黑色长发,白狐面具。
楚莲!
她怎么来了?
范秋心中大急,这可是楚皇的地盘,她和楚皇的仇恨,被发现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怎么来这里了?”
楚莲看了看两边狱卒,见对方并未惊觉。
便开口道:“昨日你被抓时让我静心等待,我回家后左右等你不到,后无意间得知你被抓进天牢了,便贿赂他们前来探望。”
范秋心中一喜,这下子可以找人带信了,“你来得正好。”
她点了点头,又再次看了眼狱卒。
对方已经在商量下班后逛新开的那家青楼。
“的确,这几日天牢守卫着实松懈,只有门口的骑兵队长稍微有点实力。”
只见楚莲悄**亮出藏在衣服里的明玥剑与白虹。
不对,这是劫狱的意思?
“你别激动,我是冤枉的。”范秋连忙制止。
开什么玩笑,我都想好破局之法了,要是闹这么一出,说不定日后真得做亡命鸳鸯了。
“别闹,你为我偷药被抓又不丢人。”楚莲抿嘴笑了笑。
随即又看了眼守卫的实力,宽声安慰道:“区区一个三阶而已,我能干掉他,大不了五浊恶焰爆发。”
“......”
好一个区区三阶而已,别人好歹是三阶,你四阶的尊重一下吧。
而且怎么就没个人相信我是无辜的。
我明明这么人畜无害的。
看着少女跃跃欲试,想要美女救英雄的样子。
“小吃货你冷静啊,我真是躺枪的。”
说完急忙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下。
“怎么会这样。”楚莲瞳孔中满是震惊。
虽然知道皇爷爷糊涂,但没想到糊涂到这种田地了。
“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
“没想到你真是被冤枉的。”失落的收起手上的剑。
还有些遗憾的看了眼骑兵队长。
看得出来,少女真的很想来一场巾帼不让须眉。
“就这样,你拿着我的断剑,去监天阁求救,告诉她们,‘我能破案’,届时就可给修道院难看。”
修道院挤压排挤自己多年,最后还打算杀了我冒功。
如此这般,也别怪我彻底反水了。
楚莲点了点头,听完范秋计划后,便被说服。
只是临走前还不忘补充:“你别担心,若监天阁不出手,那么明玥、白虹绝不会坐视不管。”
还想着劫狱呢!
都要破局了!
目送楚莲离去。
狱卒忍不住问道骑兵队长:“霍经大人,你为啥会放人进来探监。”
霍经哈哈大笑起来:“你懂个锤子,相传秦楼梦馆的大花魁倾国倾城,却只爱琴曲,所以至今未有人见上一面。
我花重金去买琴谱,到时候弹给她听,那么我就是第一个见到那位大花魁的人了。”
。
。
就在范秋不断祈祷着行动顺利之际。
监天阁内人头攒动,庞大的机构此刻马力全开。
监天阁摘星使所住的幽居之中,更是频繁地人员进进出出。
这位平时以偷懒腹黑著称的摘星使,竟难得认真工作起来。
“大人,你为什么不惜得罪修道院,也要救这位叫范秋的男子。”高挑旗袍美女好奇询问。
正是那日,欺骗范秋师傅已死的主管。
“哦,我是他的童养媳。”